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时间，她有些茫然不知所以。
殷元扭头向紧挨在旁边的大汉小声询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大汉瞥了一眼她的装扮，看样子像是哪家府上深居浅出的小姐，定是孤陋寡闻了，好心告知道“这里啊，闹鬼了！”
这话一出口，其他人又跟着纷纷议论起来了。
“你说怪不怪，这人灵和妖士交手时突然都像中了邪般，自己杀自己！”
“我看到了，我亲眼看到的！失了智一样，那是拦都拦不住啊。”
“这片荒地上以前亡人无数，阴气太重，都来索命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说道，那两只深陷的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幽幽地望着她。
还有人附和道“听说现在出去的人就会被鬼附身，必死无疑...”
可殷元不信鬼。
人死后，要么入冥者，要么灰飞烟灭，什么阴魂索命那都是用来忽悠人的。
殷元觉得与其在这里听他们说些有的没的，不如去前面一探究竟来得实际。
她倒是想要看看这闹到底是甚么鬼！
还未等殷元开口，驻守在两边的人灵就已经将栅栏挪开了。
像是能听得见她的心声一样。
耳边人群的议论声还未消下去，忽然又噪声大起“快看，是马车！！”
闻声，远远望去，漫天风沙里一辆马车正飞奔而来，前室无人，但马儿却有灵性似的，巧妙地绕开了地上的尸体。
顿时，密集的人群不约而同地站在两边，让出了一条可以通行的道路。
让道之际，一位老僧被推挤撞倒在地。
“喂，看人！”殷元喊道，冲过去急忙一把拉住了他。
寻顾四周却没有一个人理会。
他们脸上的神情各有不同，好奇、兴奋、疑虑、惊恐、匪夷所思，相同的是都在看着马车望眼欲穿。
殷元气不过，说了一句“我看你们才像是中了邪。”
她搀扶着老僧尽快走到一旁，马车从身后擦肩而过，车窗上的布幔被一股风轻轻吹起，窗外的景象被一览无余。
“你看到了吗？白衣服，好像是个女的。”
“是哪家姑娘？”
“没看见脸，不过那手骨节清秀，又白又长，应当是个富家小姐。”
路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还在望着马车议论。
殷元看着老僧，有点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老僧原地伸展了一下身体，耸了耸肩应道“没事，不过是摔了一跤。”
他打量了一眼殷元的模样和装扮，又说“小姑娘，你看样子不像是要出去修行的人，来这做什么？”
“这里现在很危险的。”
说话时，老僧的耳朵一动一动地，还蛮灵活的，感觉像是一只兔子。
殷元忍不住笑道“你的耳朵好奇怪啊。”
他摸了一下耳朵，又不动了“老僧闻风，闻风而动。”
殷元告诉他自己是想要去前方看看。
闻风的视线略过她，望向了更远的地方，劝她说“天灾亦是人祸，人祸亦是天灾。”
“早些回去吧，这水，浑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