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廷出了卧室并非直接睡沙发,而是去了书房,处理了一些工作后出来,经过房门口的时候,隐隐听到里面低低的哭声。
梁佑廷撸了一下头发,听着那若有若无的声音心中一禀,转了门把就进去了,瞧见昏暗的灯光里,床上卷缩着一团的人影,立刻上前轻声问:“怎么还在哭啊。”自己出来的时候,许安然明明在那里得意的笑。
许安然没有理他,反而把身子蜷缩的更厉害。
梁佑廷伸手向把她扳过身来,不了手掌下的皮肤尽是潮湿的汗水,他吓了一跳,伸手按开大灯,仔细的看她,“安然,许安然,怎么了?”只见许安然紧皱的眉头闭着眼睛皱着苍白的脸,双手捂着下腹,嘴巴里低低的发出声音来。
他用手摸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许安然终于反应过来,“疼...”
“哪里疼?”梁佑廷压住心中的焦急,柔声问。
“肚子疼...”
梁佑廷二话不说的去那许安然的衣服,“是不是吃坏东西了,我带你去医院。”
许安然虽然疼的很,理智还没糊涂,对着下床的人赶紧说:“不要,我不要去。”
“不行。”梁佑廷拿着连衣裙过来,沉着脸否定她。
许安然顾不得下腹翻江倒海的疼,一骨碌的半坐起来,很是尴尬的说:“你见过女人一痛经就往医院赶的嘛。”痛经啊,她没想到徐安然居然有这毛病。
梁佑廷顺便给自己也穿戴起来,坚持自己的意思,“都痛成这样了,当然得去医院。”都疼出一身冷汗,不管是什么都得就医。
许安然面色更痛苦,抱着被子往肚子上按,宁死不屈,“不,你去帮我泡杯红糖水上来,喝了就好。”
梁佑廷劝了好一会,许安然就是不肯,还真的给哭起来,他没辙的举手投降,“好,你等着,很快就好。”无奈的丢下这句去厨房去找红糖。
梁佑廷的速度的确很快,不知道舀了几大勺子的红糖给泡了一杯浓的如墨的红糖水来。
许安然一点也没有挑剔,就着他的手一点一点的喝完。闭上眼睛有气无力的倒回床上继续哼唧。
梁佑廷把手中的杯子搁在床头柜上,胸膛贴到许安然的背后问:“好点了没?”
许安然点点头。
见她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梁佑廷不放心,“是不是没好,这就去医院。”什么痛能用一杯红糖水就解决的?这岂不是不用打止痛针了嘛。
许安然心中很受伤,转过身子和他的视线相碰,“不是,已经好多了,徐安然这是什么身体啊,就来个姨妈也能剧烈成这个样子,我真是倒大霉了。”老天既然让她重活一世,干嘛还要让她遭这样的罪啊,是怪没给他塞红包么?
伸手去抚紧皱的眉头,轻声问:“你以前没有么?”
许安然想都没想的摇头,“有一点,没有这样死去活来的。”
“那时候你是怎么做的?”梁佑廷伸手关了等,也躺下来。
明亮的空间一下子变暗,许安然好一会适应,睁着眼睛望向他的方向说:“冬天的时候用热水袋捂着,夏天的时候...夏天的时候...”她的声音一下子停下来。
夏天的时候,她让李林用手掌替她捂。心中的怨恨和悲伤同时浮现出来。
梁佑廷忽然想到许安然为何不继续说下去,暗暗捏了下拳头说:“睡吧。”
“恩。”许安然黯然的转过身背对着他应声。
房间里一时沉静下来,只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好一会儿,许安然的身后响起温实醇厚的声音,“安然,其实我可以抱着你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