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李刚说的时间,一大清早的就有一张纸条塞在了餐厅的大门缝里,里面清楚的写着约见许安然的时间和地点。
第一个发现的人自然是佟云,这个家伙在梁佑廷送许安然来店里的时候,还装模作样的傻事也没有,一等梁佑廷离开,各种焦急的起来。
许安然在看完内容之后,沉着的打了几个电话,又去了附近的一家商场,半点不见慌张。
快到约见的时间,佟云见她还在那里慢悠悠的喝茶,自己又想不出办法,焦急的在她身边来回踱步,“你真的要独自去见那个勒索的人?”
午后的两三点,是餐厅最清闲的时候。
许安然耸了下肩膀两手一摊,装作很无辜的样子看着她,“嗯,不然怎么办?”这一趟就是龙潭虎穴也得去一趟,不然勒索的证据不好拿到,就是警察抓人,那也得有凭有据。
她这幅模样,让佟云更加的担心,“让别人去做不行么?”
许安然的食指点点自己,“人家指名要见我,别人去有是用。”李刚说要她单独去见她,和这种无所顾忌的无赖交易,还真的不能耍花招。
佟云顿住脚步,拉着她的0手臂把头0摇的像只拨浪鼓,“不行,不安全。”
许安然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那么的担忧,“对面的咖啡馆,又不是犄角旮旯,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这次的行动,她做好了准备。
一两句话根本抚慰不了佟云为她担忧的心,佟云谆谆嘱咐起来,“万一不对,你得出声喊救命,咖啡馆总会有人在。不行,我得在门口防着。”后面觉得自己干脆守在门口,许安然一有危险她就冲进去。
佟云长得不是十分的好看,只是清秀整齐干净,许安然望着她愁眉苦脸的表情,心中一阵阵的发暖。
这样的朋友已经够得上两肋插刀,不沾自己的便宜,不问自己的家世,把对方的事牢牢的用心来惦记着,这一份情开始于偶然间,让她感动的想要落泪。
“谢谢你,佟云。”许安然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笑着说。
咖啡馆就在街头的拐角处,在大门口能望见餐厅的招牌。
许安然在门口看了看里面,稀稀拉拉的几位客人杂乱的坐着,她就去后在一堆男女青年的旁边一桌坐了下来,两边过道并不靠窗。坐下来的许安然并没闲着,拉开手袋拿出一支笔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然后百无聊赖的插在一细颈,装着单支布艺玫瑰的小花瓶上。
她到的时候等了一小会,李刚才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眼前,对于许安然的守时在他预料之中,扯开面皮笑起来,“安然,这回到是如约而至。”
隔两三天见到此人,许安然感觉他比那晚更加的精神不济,唯一不变的事那双贪婪的眼睛。
她冷冷的笑了一番,“你捏着我的把柄,怎么敢不来。”
李刚点了一杯咖啡,对于徐安然这样的指责并不放在心上,低低的一笑后说道:“我只是想借点钱,怎么样,带来了么?”
“你不怕我报警?”许安然非常愤怒的瞪着这个家伙,心中戚戚然,幸好徐安然嫁的是梁佑廷,若是眼前这个货色,她许安然也得学她的样自杀去了。
梁刚并没被她的话吓到,瞥了一眼周围,不以为意,“我和你只是在叙旧。”即使警察现在把他抓了,也没有证据。
对于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邻桌的一对情侣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自顾的幽幽私语。
忍了忍心中滔天的愤怒,许安然说道:“我一下子没有那么多钱,梁家看的紧,防备我转移到徐家。”
对于她的说辞,对徐家颇为了解的李刚竟然没有一点怀疑,得知没有钱脸色变的凝重灰暗,“你有多少?”
“十万。”许安然从包里拿出卡推到他的面前。
谁知,李刚瞥了一眼,并没有动手去拿,“太少,我至少要三十万。”语气眼神变得幽暗冰冷,看向许安然如一只估价的小猪仔。
盯住这种如毒蛇一般的目光,许安然仍然坚持着数额,“我只有那么多。”她把自己两个月的盈利打进了这张卡,为的就是让李刚能入套。不想对方的胃口还是填不饱。
看着眼前一想软弱的女子坚决起来,李刚也不得不放狠话威胁,“我想梁佑廷会给我更多。”
“卑鄙。”
对于这种谩骂,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于是放低了姿态恳求,“安然,我真的没有时间可你磨,只要你把钱给我,以后不在打扰你。”他只需要钱,其他的尊严人格一点都不重要。
为了套取更多的话,许安然轻轻的咬着嘴唇,恍惚间又把以前的懦弱表现了出来,“你我都已经断了联系,你还能找上门来,凭什么让我相信。”
这种松动的神态落在李刚的眼里,不亚于是喜悦。
李刚把上半身隔着桌子往前欺近,带着酒味的口气冲着许安然的面门而来,“徐安怡告诉我餐厅的地址,安然我之前那么的爱你,别如此的狠心。”出其不意间,陡然伸出手抓住许安然放在桌面上的手,目露深情款款。
一个演员,做这种拿根本就是信手拈来。
用力的抽出手,许安然满身的鸡皮疙瘩,“恶心。”抽了几张纸巾使劲的擦手。
她手上的钻戒在来回间被柔和的灯光照的射出绚丽的光华,这让李刚的眼前一亮,又急忙贪婪的望向她的脖子和耳朵,仔细看之下让有了注意,“要不然,你可以把身上的首饰给我,梁家的恶人问起来,你就说掉了。”
许安然皱了下眉,考虑了两秒后往旁边瞥了一眼,点头答应,“好,你可要拿好。”
戒指,耳钉,项链,摆在桌面上流光溢彩。
李刚看着这几样钻石,在心里稍稍的估价,差点没乐歪嘴巴,这点首饰能抵得上二十万,阴郁的脸露出满足的笑。
许安然看着他,心里催着他赶紧拿东西走人,不然就像一条毒蛇一直盘在自己前面。
梁刚似乎看出他的意图,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把这些和卡放在一号桌的纸巾盒子里,然后你可以走了。”
许安然骂道,“真狡猾。”想不到李刚居然只手不沾,太遗憾。
“我怕有诈,谢谢你,我的幸运女神。”李刚笑的猖狂。
许安然站起来,拿起卡和首饰准备按他的说法去做,讥笑,“希望你真能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