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锡桐起义失败,退隐在上湖村的三层楼里避难。不想一日被官府侦知,大批清兵前来缉捕。陈清泉闻知,单枪匹马前往营救。机智的清泉将马拴在后院,由小门入,直奔三楼,由窗望出去,见此时清兵已堵住大门,几近合围,无路可逃。他艺高胆大,情急之下,挟着王锡桐从后窗跃出,跨马突围。由于二人一马,马力渐乏,而追兵轻骑,越追越近。王锡桐知道二人合骑,谁也逃不脱,于是跟清泉说:“你武功好,放下我完全可以逃脱,我文弱书生,就是让我走也走不远。”于是挣扎着想下马,陈清泉紧紧抱住王锡桐,对他说:“沉着!沉着!你放心,有我在就有你,我是决不会让你落入清兵之手的。”于是告诉他过一会儿该怎么走,到哪里去,要他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回头。
行至一处关隘时,清泉毅然下马,以枪拍马让王锡桐急退,自己则一身独战清兵,一直战斗至听不见蹄声马鸣时才退入山林,再向王锡桐退路的不同方向吸引清兵转战。当确认王锡桐已安全脱险时,陈清泉才凭着对山林的熟悉退隐而去。
事后,他忠勇仁义的行为,被老百姓编成《让马》的故事,口耳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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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2月
义侠高明戏捕快
明末清初时期,群雄争霸,刀兵四起,民不聊生。
龙宫本是个盗贼不偷、官兵不扰的人间净土。可是腐败的南明朝廷,恐富怕强,疑龙宫人有反心,派鹰犬烧毁了“九进十明堂”,殃及全村,数百村民衣食不足,居无定所。
一天,陈高明初盗宁海奸商豪富,并留下字据“此银由龙宫陈高明取”,并且无声无息地散发给了贫民。之后,他料定县衙捕快要来缉拿,于是天天在村口等候,准备戏弄他们一番。一天,他人还未到村口,三名捕快已到跟前。于是他急中生智,见近处正杀猪鼓气,就过去提起一只猪脚,高喊:“抓押!捕快!”捕快见村口聚众,又见杖、斧、刀、铲等各类兵器俱有,以为村民要抓他们,于是转身急逃,一直逃过铁岭关,出得石头城,才敢坐下喘息。然而静下心来一想,前无阻挡,后无追兵,未听喊声,原来是一场虚惊。只因为当地方言中的“捕快”即捆绑得快点的意思,“抓押”即抓住、拿牢之意,刀、斧、杖、铲均为杀猪时煺毛的工具。猪在下汤前要通条鼓气,鼓气后要“抲牢捕快”,否则泄了气不便去毛。捕快们想通之后哭笑不得,办差不成反落了一个笑话,三人商量之后,觉得差使还是要办,于是转过身来复返龙宫。此时高明已换了一身长衫,一副长者姿态,等候在村头。三名捕快带着一肚子气,近前粗言询问:“喂,老头,你知贼高明吗?快带我们去抓!”高明闻言道:“吾龙宫乃礼仪之乡。尔等见老不尊。我中华字词褒贬分明,你将‘高明’冠‘贼’,无名,无姓,贼在哪家?何处带?你们捕快不像捕快,差不像差,捕令不拿出,官匪难分,不予入村,去吧!”于是抬手一拂,长衫鼓起,一阵劲风震得三名捕快站立不稳。三人齐想,一位儒弱老者竟有如此之功,即使进得村去也难完成差使,于是交头接耳,编些谎言回去交差。没过几天,天台、奉化官吏恶霸家中接连遭劫,贫民家中灶头、枕边又见不明赠银,二县公差拿着“此银由龙宫陈高明取”的字条,齐集宁海县衙,要求县令派差缉拿。于是,县令集合全班衙役、捕快,由捕头点差,捕头仍点了原来的三位前往,三位捕快吓得结结巴巴地将上次经过如此这般统统和盘托出,不敢接差。这时,师爷出来说话了:“龙宫连‘长毛’都奈何不得,不必缉捕,他们以仁义出名,说之有理,证出有据,即可不捕自来,我愿带三县公差前往。”于是,师爷带着捕快,拎着礼盒往龙宫而来。到了龙宫,先拜望族长,说明来由,请高明核对笔迹。此时高明以一个普通村民的形象出现,衣着不净,手沾泥巴,提笔如拿筷,可写起字来却四平八稳、方方正正。师爷拿过一看,上书四行:
三县捕盗陈高明,无赃无据字为凭。
只有贼喊捉贼人,哪有行窃留姓名。
师爷和一班捕快看了都一脸阴沉,原来诗里暗喻贼喊捉贼的故事,指捉贼之人就是贼,可又不能点破。再加上比对字迹,又全然不同。原来高明写字条时,是二指握笔,写的是行书,现在却是正正规规地写楷书,这当然无法比对。可对这样有才华的人,又不能强求,唯恐被再次戏弄,故师爷虽心存怀疑,嘴上却说:“误会,误会。”此时已近黄昏,族长安排便餐,由高明陪同;当晚正值村里演戏,高明又陪同着看戏。戏临终场,族长跟班主说:“今天三县客人在,加演。”高明跟捕快说:“你们为我而来,我也尽点地主之谊,搞点点心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高明端来两笼热腾腾的馒头,还有一方牛肉、两坛酒。吃过点心,戏也散场了,时过半夜,高明安排住宿。
第二天一早,新昌捕快快马赶到龙宫,带着同样的字条见族长,说:“昨夜三更,陈高明行窃,并带走两笼馒头、一方牛肉、两坛酒,我们前来缉拿,请协助。”这时,族长两手一摊,说:“这就奇怪了,高明昨夜一直跟三县捕快一起看戏,只是烧点心时离开过半个时辰,难道他比‘神行太保’还神?此事三县捕快可以作证。”此时三县捕快都在族长家,于是齐声作证,同时也彻底消除了自己对陈高明行窃的怀疑,连说“抱歉”“抱歉”,各自散去。
那么,新昌行窃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新昌窃案是假的,捕快是高明请人扮的,只不过又一次戏弄了捕快。从此之后,龙宫又多了一个“名‘高明’,技高明,文武计谋更高明”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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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2月
活关公——矮大净传奇
据说,早年,龙宫有个戏子,由于他的两条腿是一条长,一条短的,所以都叫他“矮脚大净”,他技艺超群,很有名气。他有一双特制的高靴,一只靴底垫厚,一只靴底垫薄,上台演戏时穿上去刚好能使两脚保持平衡,走起路来也就不跛脚了。
过去,宁奉一带有一句俗语,说“萧王庙的祭,大夫庙的戏”,意思是,奉化萧王庙摆祭之礼最丰厚,最丰盛;宁海大夫庙演戏最讲究。
那一年,大夫庙请了一个有名的戏班,准备演五夜戏。第一夜演完后,一观众反映,演员旦、生、丑、净中,大净演得不够好,其他各角倒还不差。班主听后,连夜赶到龙宫,要把“矮大净”请去。“矮大净”
本来是想在家休息几天的,在班主的再三要求下,也只得答应了。
等他到大夫庙,天色已晚。等他吃完饭,头场已闹过,戏就要开始了。这夜戏是《三国》里的《刘关张三英战吕布》,“矮大净”扮演关云长。关公马上就要出场了,“矮大净”已来不及化妆,就立即穿上戏服、靴子,戴上胡须,准备出场。班主拉住他说:“你脸还未打,怎能上演?”“矮大净”说:“你不要管,我自有数的。”此时,班主怕出洋相,吓得满头大汗。
只见“矮大净”唱完导板,猛一蹬脚,满面通红地上了舞台,观众一看,拍手称赞,都说他是“活关公上台”。
一下子,铜板、角子丢满戏台,拾起来一数,价值比三十块大洋还要多,超过了一个夜场的工钿,班主高兴非凡,谢恩不尽。
从此,“矮大净”誉满浙江,名扬四海,流芳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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