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列宁全集》的翻译出版工作谈起
《列宁全集》三十八卷中的二十二卷是在不到一年的时间中译出和印出的。这是翻译出版工作方面的一件大跃进的光辉事例。这一工作的完成体现了党的总路线的无比正确性。最值得注意的是：像翻译经典著作这样高度学术性的工作，证明是可以贯彻“多快好省”的原则的。
我国经济文化战线上出现的大跃进的形势，证明多快好省的原则适用于任何工作，学术工作也绝非例外。多快好省的提法，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在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的重要发展。
自从俄国十月革命的炮声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传入中国以来，已经有四十多年的历史，但是在四十多年中，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经典著作却一直没有能够“多快好省”地翻译成中文在中国出版。
毛泽东同志曾指出，马克思列宁主义是中国人民经过一百多年千辛万苦、前仆后继的奋斗才在十月革命后而寻获的革命真理。中国的先进人士探求多年而一旦获得的这一革命真理，当然急切希望把它向人民群众广泛传播，马克思列宁主义经典著作的翻译出版，愈多愈快愈好，以便使中国革命运动早日走上正确道路。
但是在三四十年前，由于政治环境、翻译力量和物质条件的限制，革命经典著作的翻译出版是不可能尽多尽快地进行的。
马克思列宁主义经典著作早期在中国的翻译出版，虽然不怎样多，不怎样快，译文也不怎样好，而且译出的也不是当时最需要的作品，但是断断续续、零零碎碎译出的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的作品，仍旧对于中国革命起了极其巨大的作用。
中国人民正是在中国共产党和毛泽东同志的领导下，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制定了三条总路线，取得了两个阶段的革命的胜利，而现在得以从事轰轰烈烈的社会主义建设的。
解放了的中国，客观上更加需要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经典著作全部翻译出来，主观上也具备了有计划有系统地进行这一工作的条件，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中共中央专门设立了一个机构——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党的总路线，也带动中央编译局的全体翻译同志鼓足干劲，造成大跃进的形势，用多快好省的方法，从事经典著作的翻译工作。
编译局既是专设的编译机构，它有条件用集体的方法进行翻译和校订工作。集体译校的条件，更便于贯彻“多快好省”的原则。
客观上急需把经典著作早日全部翻译出来，但是经典著作的数量很大。主要有三大全集：《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列宁全集》和《斯大林全集》。编译局已把《斯大林全集》十三卷译出出版，目前最重要的是把《列宁全集》译出来，其次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这三部全集的总字数共约三千五六百万字。《列宁全集》俄文版已出三十八卷（还有两卷将在明年出版），字数在一千四百五十万以上。这样浩大的工程，不是短时间所能完成的。从一九五三年到一九五七年，五年间才出了七卷，但在一九五八年实现大跃进，一年就出了九卷，一九五九年继续大跃进，在十月一日建国十周年时，又出了二十二卷，这样就提前三年完成了任务（《列宁全集》原定在一九六二年第二个五年计划完成时出齐）。
《列宁全集》的数量“多”，任务是要用很“快”的速度把它翻译出来。
多——未译的三十一卷，一千二百多万字。
快——要在一九五九年十月一日前完全出版，时间只有一年左右。
“多”是肯定不够的。“快”也是无可变更的。作为国庆的献礼，决不能推迟到十月以后出版。“多”“快”既没有还价的余地，剩下的任务是“好”与“省”。
不“省”也不一定就能“多、快、好”。“省”还是“费”固然要考虑，但“好”是最主要的要求，是决定性的问题。这就是说，要又多又快地翻译出版《列宁全集》，关键在于“好”，即在于保证一定的质量。
翻译是一种学术工作。尤其是翻译经典著作，必须严肃认真，多推敲、多加工，才能有好的质量。俗话说“慢工出细活”，一定要用相当长的琢磨时间，经典著作才能译得好。一般人都认为，翻译工作不同于开山筑路造房子，不能快，快了就会粗制滥造。而粗制滥造，对于经典著作是绝对不能容许的。
根本的问题是：像翻译经典著作这样的学术工作，究竟能不能贯彻多快好省的原则？
根据过去的情况，过去的见解来说，似乎这种工作是不能“多快好省”的。
所以说中国共产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提出的“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重大发展，正因为这条路线的提法，是有高度科学性的，是完全合乎辩证法的，它解决了经济文化建设上的许多问题，它解决了学术工作可以贯彻多快好省的原则的问题。它在思想上号召人们鼓足干劲，而干劲鼓足之时，也就是政治挂帅之时；反过来，愈是政治挂帅，干劲也就鼓得愈足；政治不是临时挂帅，干劲也不是一时鼓足，而是经常地向前迈进——不是甘居中游而是力争上游；既然鼓足了劲，既然“身在流水”之中，不进则退，只有力争上游，才能继续迈进；在政治思想上鼓足干劲、力争上游之后，处理任何事情的要求，是要又多又快；既多又快之后，还要要求好；数量上达到多，速度上做到快，质量上确实好，可是花了很高的代价，这就无所谓多，也不能算是快，更不能称为好；“多快好省”必须同时顾到，相互结合，不可或缺，克服四者之间的矛盾，使矛盾达到辩证的统一。
多快好省地翻译经典著作，就是不用过多的人力，不浪费过多的物资，在保证质量的要求下，迅速地翻出更多的作品来。
归根到底，保证质量是最根本的问题。中共中央马恩列斯著作编译局攻克《列宁全集》三十八卷的堡垒，正是把保证质量作为最高要求，在全部工作过程中，自始至终以保证质量作为衡量一切工作的标准；所采取的一切措施，也都是为了保证质量。
在规定的时间内，由一定的翻译组（即一定数量的翻译人员），“包干”完成一定数量的翻译任务，它所要求于自己的，已经不仅是“多”“快”，而主要是“好”，即保证译文的质量。
为了保证质量，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合理地搭配力量，适当地增加工序，使每一篇译文都能经过两道、三道，甚至四道以上的校审，再加上修辞员的润饰，卡片员的核对，才送交出版社付排。贯彻群众路线，加强集体校订，质量关由群众集体攻克，这就是保证质量的全部秘密。这就是说，保证译文的质量，必须通过群众运动。
“慢工出细活”是个体经营的格言，“多快好省”是集体生产的原则。从《列宁全集》翻译的跃进经验，可以看出，古往今来，任何成功之作，都是在精神饱满、锐意经营的情况下达到的；一种发明，一项成就，从来都是经过努力，紧张起全部精力而取得的；学术工作要用和风细雨的方法，但是在最后取得成就时，没有一件是在平静懒散中侥幸获得的，任何一件都是经过废寝忘食而后达到的。这一切，用两句我们今天熟知的话来说，就是由于鼓足干劲、力争上游的结果。把锐意、把精力经常保持在饱满的状态中，必要的时候突击一下，需要的时候，努一把力，这才能保证进步，获得愈来愈高的成就。
《列宁全集》翻译和出版工作的胜利完成，是共产主义大协作的结果。翻译与校订，修辞与核对，排字与校对，印刷与装订——每个生产过程，每个工作人员，都丝丝相扣地、一个接一个地互相配合、互相支援，达到了真正互助合作，全面协作的程度。
协作是实行多快好省的原则的条件，因而也是实现大跃进的条件。
鼓足干劲是不是经常维持紧张状态？如果真是“紧张”状态，那又能维持多久呢？
中央编译局在翻译《列宁全集》的过程中，在紧张的时候，工作人员确实不计时间，不分昼夜，但是有一个极可注意的现象：大家都能抓紧空隙中的时间，很好地休息，工作愈是紧张，在工间操的时候，出操的人特别多、特别积极，跑到院子里去打球踢球的人也愈加多。紧张与松弛，埋头工作与室外运动十分灵活的配合，成为正常的现象，打破了经常紧张的状态。
《列宁全集》的翻译是巨大的、细致的、繁重的学术工作，它在极短的时间里，在保证一定质量的条件下胜利完成，从上述种种情况来看，毫无疑问，是贯彻党的总路线——多快好省的原则的结果，是鼓足干劲、力争上游的结果，是政治挂帅和大协作的结果，是实现大跃进的结果。
《列宁全集》翻译出版任务的完成，有力地说明学术工作同样可以贯彻多快好省的原则，多快好省的原则放出如此辉煌的光彩，证明这种建设社会主义的方法，确实是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重大发展。
原载《文汇报》1959年12月11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