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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合作

门外有个年轻的公子找自己,蔡邕并不怎么乐意,老头本来就喜欢清静,才愿意在这里过着相对隐居的生活。不过看门的家丁说那位公子是千里迢迢赶来和他比试比试琴艺,他还是觉得见见这个守门公子。

一身白色的长袍,头上戴着一定文士巾,步伐迅捷,脸上的一道伤痕让人觉得有点不怎么顺眼,但却更显得那种男子气慨,同时,挂满了笑容的神情,让人不由自主的觉得想要与之亲近。

蔡邕在打量周吟的时候,周吟也在见到他的时候打量了一下,左手背在背后,右手拖着长袖弯曲在胸前,花白的头发下面,一双有神的眼睛,额下长须,飘洒胸前。黑底的长袍,长袖飘飘。远远望去,还很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感觉。两人眼神这么一对撞,火花倒是没有,不过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那种淡定和从容。

“蔡老师,在下吟少,来自徐州。小可自幼喜欢瞎鼓捣,制造了这一把琴。久闻老师琴艺高超,天下第一,故此不远千里前来向老师请教,还请老师多多指点!”周吟几步上前,对着蔡邕深深的鞠了一躬,让侍卫将自己制作的吉他端了上来。酸不溜几的话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别扭!妈的,和这种文人打交道真的是麻烦!

但凡是有人提到自己的喜好,每个人的心中都会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而且一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他们的眼睛都会不由自主的亮起来!蔡邕也不列外,当侍卫把那一把古怪的琴递到自己的面前,虽然不知道怎么弹奏,但也忍不住伸手拨了几下这几根琴弦。“咚咚咚”,低沉而浑厚声音一下子将他拉了进去,忍不住又多拨了几下。倒把弓着身子还在等候他回话的周吟忘了一个一干二净!

按照周吟知道的规矩,这老头没有开口他不好起身,所以他一直弓着腰,谁知道半天都没有人说话,他只得再次将那酸不溜几的话又说了一遍。这一次,还真的起了作用,蔡邕被拉回到了现实,这才让周吟起身。

“此琴当如何弹奏?”扶起周吟,蔡邕的目光还是在吉他的上面并没有移开。

“老师,您请看。”周吟把吉他抱在怀里,手指轻轻拨动琴弦,一串音符很快的就跳进了蔡邕的耳朵。随着叮叮咚咚的音乐声,一曲《金蛇狂舞》在周吟的手指下飞了出来。旋律昂扬,热情!洋溢着一种欢腾的气氛。老头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而他的头却随着周吟敲出的节奏不停的晃动!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家难得几回闻啊!”周吟的琴声停下了好久,老头才从那种意境中走了出来,看着周吟的目光有了几分炙热。“此曲乃是公子之作?”

一看引起了蔡老头的注意,周吟心中暗乐。不过蔡邕的话让他不知道怎么说,想说自己写的吧,要是老头让自己再写一首,岂不是露馅儿了?可要说不是,老头一定会追问,那就是一个没完没了的事情了。这个周吟深有体会,他不止一次被沮授等人问的哑口无言的。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反正自己那些年抱着吉他追求女孩子的时候,还真的会不少曲子,怕什么,随便弹一首不久得了?现在还是先把老头的心钩住了再说!

果然,蔡邕看着周吟的眼神变了,是那么的狂热!“此曲不知道公子能否记录下来?老朽也想弹奏一番。”

周吟被老头的话噎住了,不是他记录不下来,关键是他不懂这个时代的宫商角徵羽,自己所知道的哆来咪发唆老头可不认识!“老师,小可不会记,这个是按照我自己的方式记录下来的。要是老师喜欢,小可弹奏,老师替我将他记下来吧。”

半天的时间,周吟弹奏了好几遍,而老头也将这曲子记录了下来。下人将他的古琴拿过来,老头边沉浸在了这音乐声中,忘却了时间。而周吟闲来没事做,他知道这首曲子要是加上锣鼓又是一种气氛,所以在老头演奏的时候,他就将一只凳子拿过来,跟着曲子,咚咚咚的敲了起来。

周吟这么一敲不要紧,整个曲子似乎在这一瞬间被注入了一种灵魂,让那种欢乐激昂的气氛凭空增添了不知多少倍!两个人不知不觉都陶醉在了其中。一遍又一遍的弹奏着,敲打着……

外面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全府上下的人的目光,有事的,没事的,都悄悄的在这外面静静的看着,听着,都背着欢快的乐曲带进了一个美好的境界。

“哈哈!畅快!”也许是真的累了,当蔡邕弹完一遍之后,大笑,“公子这鼓声加入进来,让曲子变得灵动、鲜活,公子真乃神人也!请受我蔡伯喈一拜!”

老头突然向着自己鞠躬,周吟被搞了一个手忙脚乱。急忙闪身避开,“老师,你可是折杀小可了!”

“圣人尚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不耻下问。单凭这首曲子,公子受我蔡伯喈一拜也未尝不可!”蔡邕认真的说道。“不知道公子还有何大作?”

“这个……老师,小可改日前来叨扰。”周吟一看已经引起了蔡邕的兴趣,那自己就有机会接近他,慢慢的套出有关蔡侯纸的一些东西。不过此时天色已经不晚了,所以他指了指已经有些昏暗的天空说道。说吧转身就要离开,殊不知此时他的身后多了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在他转身的一刹,这双眼睛明显的一暗。

“哈哈,过门就是客!要是公子不嫌弃,今晚就在我蔡家住下,你我二人好好的谈谈!”蔡邕大笑,看得出老头有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大爷就是要你这么说!周吟心中暗笑,推却一番之后,在蔡邕的一再坚持下来到了正屋。下人这个时候已经将饭菜摆好。在蔡邕的邀请下,周吟也不客气,坐下之后就开始吃喝起来。他也确实有些饿了。

“老师,这个是我记的乐谱。只是按照我我自己的方法记录的。”周吟按照自己的计划,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之后是一张蔡侯纸,上面有他用简谱记录的《金蛇狂舞》。

“呵呵,你怎么用这个来记录呢?很容易坏的。”看着被周吟折的整整齐齐的这张纸,蔡邕不由有些心疼!这样的乐谱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至宝!打开之后,蔡邕确实不认识。只得问周吟。

周吟有心岔开话题,耐心的讲了一些简谱的知识。周吟此时已经将他知道的不知道的菩萨都感谢了一个遍!好在当初自己为了泡妞学了几天这个,要不然还真的没有办法应对!虽然他还是一个门外汉的级别,但就是这样也将老头整的一愣一愣的。

边吃边聊,从曲子谈到吉他,再从吉他谈回到曲子,周吟这才感叹了一声:“其实,用蔡侯纸记录这些还是很好的,只要做好一些防腐的处理,还是会用很久的。只可惜这个蔡侯纸太贵,而且……”周吟说到这,斯斯艾艾的,打住了话题。

说到自己制造出来的东西呃,蔡邕多少还是有些骄傲。可是见到周吟这个样子,他不由得好奇起来,“而且什么?但说无妨!”

“而且纸张的质量太差!要是质量好,书籍什么的使用,不管是书写还是保存,都比竹简好!”周吟迟疑了一番,指着蔡侯纸说道:“纸张泛黄,而且书写容易渗水,让字迹模糊不清。要是想法将这个问题解决掉,定会对我们这些文人有着很大的帮助!”

周吟说的这个蔡侯纸存在的缺陷,一直都是蔡邕的一块心病!可是他想尽了一切的办法,都没有办法解决。这个时候见周吟提了出来,自然就被周吟引到了一个小胡同,打不过弯了。

“公子可有解决的办法?”

“这个……不知道,在下没见过怎么制造这种蔡侯纸,不过小可想,存在的这个问题应该是在制造过程中想办法解决!比如这个纸张的粗糙,是我们那些工人在做工上不仔细还是我们采用的材料有问题,这些都要仔细的琢磨琢磨。等以后见到制造这蔡侯纸的人之后,小可还真愿意和他合作,将这个做好,为我辈做点事!”

“哈哈,不瞒公子说,这蔡侯纸就是我蔡伯喈制作的。”蔡邕大喜。有人帮助自己解决心中的困扰,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一件好事!

“啊?老师贵为尚书,左中郎,怎么可能……”周吟装作惊讶的样子。

“呵呵,吾在练习书法的时候,总觉得这纸张比布帛等物好用。于是我想尽了一切办法,但还是不能解决这些问题。要是公子能帮忙解决的话,那真的是帮我们文人解决了一个很大的麻烦!”蔡邕笑了笑,这件事本身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好开口。毕竟他对于商人还是有些不怎么感冒。

“可惜我不懂这个制造的过程,实在是帮不上忙。老师,要不我们合作,你带我去看看怎么制造这个纸张的,然后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周吟故意沉吟了半天才说道。

“好!要真的能解决这个问题,不只是除了老夫的一块心病,也为我辈做了一件大好事!哈哈!”蔡邕大喜,顾不得身份,抓起了周吟的手说道。“我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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