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博承兀自坐在墨笛身边,看到她一脸的丧气,他问她,“你怎么了?”
“我累了。”她瞄了后背的大包,里面装了一堆吃的,都是林新爱吃的,却不是自己爱吃的,她不想吃,而且也不想背着包。
扭头看看她鼓鼓的大包,他示意她摘下来,“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她巴不得摘下来,减轻负担,然后肖博承从里面找了些东西吃,然后背上道,“我没带吃的,正好我背你的路上吃。”
反正自己不想背,墨笛笑笑道,“那你背着吧,我正好不想背。”
四人一起说说笑笑下了山,墨笛下山的时候,脸上厌厌的,梅瑾走在她身旁道,“你不高兴,阿笛?”
“我没事。”墨笛感觉一腔热血付了流水。她感觉她无趣,而林新正浑然的拿着相机四处拍照,反正他拍照就是,可以让梅瑾,或者是博承当翻译,而博承走得步子也慢了下来,最后,他和墨笛落在了后面。
这一场游玩下来,墨笛像是淋了雨的落汤鸡,而梅瑾则感觉收获了博承的好感,她很知足,但是林新的目光看自己的时候火辣辣的,弄得她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她的过于平静让林新知难而退。
墨笛开车将林新送回酒店,顺便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走?”
“我不定时。你不用管。”林新似乎是和墨笛多说一句都不愿意说,而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看着梅瑾道,“梅老师,能不能留一个联系方式?”
梅瑾平静的看了眼博承道,“有事吗,以后学校会见的。”她并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这不是礼貌的问题,而是如果给了林新联系方式,自己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见异思迁者,更会给博承留下一个轻浮的名头。
她根本不想那样做,而且她和林新根本不是一路,梅瑾很聪慧,能看得出来。
林新结果空手而归,墨笛依然也是空手而归,甚至是不是快乐,第二是博承将梅瑾送回小区,然后梅瑾提醒博承道,“下周末,记着接我。”
“好。”肖博承看着梅瑾转身,车子立刻疾向远处。
快到国会大厦的时候,墨笛有些眼圈红肿着,“能不能,让我呆一会儿?”她可怜巴巴着,“你什么时候搬家?如果搬了,就算了。”
“下周搬。”博承什么也没有说,直接下了车,看了眼车窗内的墨笛道,“你不下来?”
“你同意了?”墨笛不由的眉开眼笑,立刻跳下车,和博承一起上了楼,看到博承背后背着鼓鼓的食物包,不禁胸口一片温暖,博承比林新靠谱多了,她看得出林新喜欢梅瑾那样的女生,不过好赖梅瑾聪慧的没有上林新的花心当。
她真的没要想到林新这么直接,直截了当的就和梅瑾要自己的联系方式,甚至当着自己的面,想一想,自己也是这样死皮赖脸的给林新要联系方式,其实都一样。
“想什么呢?”门打开了,博承看到她眼神恍惚,似是若有所思,便问她。
二人走进屋子,博承先去套间换了衣服,然后洗净手再走出来,看着灯下红着眼圈的墨笛道,“你怎么了?”
“我失恋了?”她坐在床上,扭身抱着博承的枕头就大哭,“原来我长得这么丑,你们是不是都觉得表姐好看,呜呜呜!”
他坐在她身边,抬手轻轻拍她的后背道,“你怎么失恋了?你谈过恋爱吗?”
墨笛停止抽噎声,扭头泪水涟涟的盯着博承,哇的一声,放声大哭,甚至整个人都扑过来,一下子扑在博承的怀中就哭,“我真的失恋了?”
“你哪里痛?”
“我眼睛不是痛吗,不然怎么流眼泪?”她扑在他的怀中抽泣,没做准备的肖博承被她的冲力撞得差一点摔倒在床上,不过他还是镇静的盯着怀中的墨笛,大手悬起,犹豫几秒,还是落下来,轻轻的抚过她的后背,“应该感谢他不爱之恩,以后你就能找到更好的。”
“呜呜,呜,他是那边学校的校草,很厉害,家世又好,又帅,是大家的偶像,他很早就拍电影了,在国内很有名气。”
“墨笛,你爱慕的是他的名号,是属于他的虚荣,根本不是爱?”博承慢慢的开导她。
“什么是爱?”她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睛,抬手抹子把脸上的泪,而肖博承则是掏出自己的手帕轻轻的替她擦去泪痕,“爱是要心痛,你心痛吗,失去一个人时,你的心就像刀子割肉一样的心痛?”
“我只是眼睛疼。”
“那不是爱,估计是被风吹着了,所以你没有失恋,是他看不到你的好,所以才会错过你,你想一想,你应该感谢他就像树叶一样的飘落,而你还在等明年的青葱茂盛。”博承侃侃而谈。
“我真的很好吗?”墨笛不自信的再抽噻一声。
“每个人都有每个的的优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而世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另一半正在等着她或他,不是远就是近,即便还没有遇到。”他劝慰她,意味深长。
“不,我没有思影的漂亮稳重,我没有表姐的娴静与天仙般的样子,我什么都不是。而且我学术不成,思影和表姐脑子里的知识都很厉害。”墨笛叹了口气,“我感觉自己很渺小,什么也不会。”
“那你以后嫁一个知识渊博的老公就好了。这样可以相互弥补。”肖博承继续道,“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他拽着她的手向外走去。
上了车子,博承坐在正驾驶,他没有敢让她再开车,因为担心她情绪不稳,直接来到市中心一处高档小区内,刷卡后驱车而入,在一幢楼前,他停下车子,然后拽着她就往楼上走去。
32层,
电梯停下来,肖博承输入数字密码,然后门打开之后,他请墨笛进屋观看,问她,“怎么样?”
她抬眼瞅去:浅色系的壁纸,紫色的窗帘,崭新的家具,明亮的灯,一切都是那样的新,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那样新,散发着活力。
“这是你的家?”她喃喃着,盯着十分精致的布局,落地窗前铺着波斯地毯,坐上去,可以看到下面湖面微荡,有的地方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有的地方未曾上冻;岸边枯瘦的杨柳枝似乎还在努力的随西风摆动着枝干。
“嗯。今天晚上,如果你不想回家,可以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