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楚妈妈的电话再打过来,依然是博承接的,只说楚临渊出国了。
楚妈妈的电话只能彻底消停了,肖博承叹了口气,“不是东风来催,就是西风来催,希望姐姐的催促不要太着急。”
肖博承想,看来楚临渊还是了解自己母亲的,所以他一直咪在博承的套间内,装清闲休息。
直到下班时间,楚临渊才起身离开,直接去了酒店,他哪里敢回家,不然得让母亲吃了自己。
几乎是掐着点,肖轻露的电话打过来,“博承,回来吃饭,有你爱吃的,我们等你。”
“好。”肖博承将套间收拾一下,感觉屋子里总弥漫着一丝淡淡的清香,这股清香不是楚临渊带来的,而是和自己唇间的味道一样,他想应该墨笛的。
锁上门,肖博承直接开车去了冷宅。
在那里,他看到姐姐的孩子们,逗弄了一圈,他们刚要开饭的时候,这时梅瑾带着礼物上门了,“冷夫人。”梅瑾进门就喊冷夫人。
梅瑾就是墨仁哲介绍给博承的远门亲戚,性子温婉,而且喜欢看书,这是肖轻露最喜欢她的原因,所以她也愿意将梅瑾介绍给自己的弟弟。
她今天晚上特意带了一些花茶过来,而且还有一桶水。
花茶放在一款精致的小竹篮里,旁边偎着那一小桶水。肖轻露迎出来,问她,“这是做什么?”
“这是送给冷总,还有冷夫人喝的。”梅瑾一笑,眼底透着花一样的颜容,似是融进了这花茶。
“你太客气了,这桶水……”肖轻露不明白,指着花篮里的那一小桶水。
“就是喝茶的时候,得喝落在花枝头上的雪水,叫做无根水,煮开泡茶,才有那一种得天独厚的香气。”梅瑾耐心解释。
“太有心了。”
“不客气。”梅瑾坐在冷宅的客厅,看着眼花缭乱的富丽堂皇,眼底流露出一种羡慕的神情,很快,她听到一阵脚步声,很沉,还以是冷总出来了,不巧的一抬头,就看到一个俊逸的青年,也就二十四五岁。
梅瑾脸微微一红,迅速站起来,“你好。”她很客气,也很聪明,他知道在冷宅里出现这样一个男子,八成就是肖博承,而且他眉宇之间映着一股英气。
肖博承没有想到家里来客人,不过从后院的小宝贝们那里才出来,他走进前厅,一迈进来就看到眼前的沙发上坐着一位标致女子,温婉从容,细眉细眼的,目光娴静柔和,脸色白皙,脸似鹅蛋形,樱唇一点。
外套一件葱绿衣的大衣,内穿一道浅绿色的类似旗袍装的长裙,一双小靴精典雅致。
她头发很长,侧面看到她只随意的打了一个梅花结,看似有一种姣花照水,柔柳扶面的古典美感。
肖博承愣了下,低头回应,“你好。”然后感觉自己再坐在这里,显得很生分,他刚要转身离开客厅,直接去后院。
这时姐姐肖轻露走过来,一看博承和梅瑾见面了,不由的喜笑颜开,她指着弟弟肖博承的胳膊道,“梅瑾,这是博承,博承,这是梅瑾。”她还一边笑着,“你们赶得真是巧,正好有新做的海参过来尝尝。”
梅瑾很知书达礼道,“冷夫人,既然你这里有客,我改日再过来。”她起身,向着他们微微颔首,然后转身离开。
走时,清香卷来,像是梅花的那一股清香,有清有冷,还有冽。
梅瑾的母亲正在家中吃饭,一看到女儿回来道,有些皱眉,“这么早回来,怎么回事?又没见到人?”
“妈,肖博承过来了。”
梅瑾妈妈一听,高兴的双眼立刻放光,“你怎么还回来,多少次都见不到人。”甚至有些是埋怨女儿。
“妈,这次是冷夫人故意约过去的,如果我真的留下来,就让我们有故意骗肖博承相亲的嫌疑,我走了,只能说明,我们是故意撞见的,而且又见了面,我们还能留下好印像。”梅瑾脱掉大衣道,“况且,我在国外的时候见过他一次。”
“你见过肖博承千万不能说。”
“我知道。”梅瑾做事很有分寸,回答母亲道,“我会很小心的,再说即便他认出来,我也装认不出来。”
“看得出年纪轻轻的冷夫人对你很上心,所以你一定抱好冷夫人的这条大腿,据说她在冷天宸面前,可是说一不二的。”梅妈妈叮嘱女儿。
“我知道,但关健是懂进退。如果肖博承没有喜欢的人,我可能会成功,但若是他有喜欢的人,我就够呛了,所以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毕竟远房表哥已经做到仁致义尽。”梅瑾呼了口气,洗了手,走到餐桌前,随意的吃了两口,就转身去了书房。
梅家原来是大家族,可惜中途落殃,不及其它人,尤其是曾经与墨家渊源深厚,原来梅家强大的时候,是曾照顾过墨家,而且与墨家有一段祖上的姻亲关系,所以墨仁哲就是成了梅瑾的远房表哥。
此时的肖博承正在冷家吃饭,待冷天宸吃完,直接去书房的时候,坐在客厅里的只有肖轻露了,他问姐姐,“你是不是以吃饭为借口,叫我相亲。”
“你先说她梅瑾美不美?”
“她是美得无可挑剔,恨不得将她装进精雕玉琢的花瓶里,可是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肖博承摇摇头,“但凡有人就会看出来,梅瑾是漂亮,是懂事,但不是我的菜?”
“你的菜是什么样的?是红烧肉,还是鲍鱼海参?”肖轻露一听胸口有些蕴气,这么漂亮的女生居然弟弟不喜欢。
“我的菜不是什么样的,但绝对不是阳春白雪,我要的是一个活蹦乱跳,可以缓我忧,解我闷,我一看到她就想笑的人,但不是一个阳春白雪般高雅的束之高阁,让我仰望的人。”肖博承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姐,你能不能别操心了,我喜欢的总会出现。”
“你这么忙,就是出现了,你也会看不到。”肖轻露有些生气的白了眼弟弟。
“不管我有多忙,总有一个人在远远的等着我,我想我这一生,应该是在等那个人出现,或者她已经出现,我们只需要那一米穿透窗纸的光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