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宸呆怔的望着天空转眼不见的柳絮,胸口绞痛难忍,他吸了口气,攥紧拳头迅速奔回种花房的地下室,床上也是一片空空如也。
胸口胀痛。
不过,床单上断断续续,凌乱的折皱,证明她刚刚在这里躺过……怎么可能,一个大活人就一下子消失了,可是刚才她分明就在自己怀里,一点点不见的,像云,像雾一样的被风吹散了。
好可怕!
她像是柳絮作的女子。
摸着光波器,他的眼圈红了又红,最后忍不住的还是落了一颗泪,落在白色的床单上,泪滴很快晕染开,他第一次为她落泪,因为她的离开。
她像梦一样的离开了。
只留下一个光波器,没有她,要这个何用?
他猩红着眼睛,猛的转头,没有想到冷爷爷就站在他身后,冷静道,“我们可以入主都国大厦,你大伯已调动亲信军队。”
“好。”冷天宸和冷爷爷带着保镖气势汹汹的杀奔都国大厦,虽然刚刚发生过爆扎,但爆扎的量,他们是做过估算的,只不过起到一种威慑的作用,真正伤害不到多少人,只是一种声东击西的作法罢了。
苏家感觉大势已去,当场束手就擒。
冷冷的圆桌会议中心,苏爷爷,苏爸爸,苏云海一家三口那样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像丧家之犬。
冷天宸则是一脸杀机的盯着他们踱了一圈又一圈,若不是他们从中作梗,肖轻露不会死,若不是苏家逼婚,肖轻露更不会死。
这些帐都要算在他们头上。
“放心,我不会与苏云梦离婚。”冷天宸居然做了一个特别的决定,特别到声音里的杀机肆现,肆现到他居然不会和苏云梦离婚,苏爷爷看不懂了。连冷爷爷也不明白了。
“你们会明白的。”看着他们不解的目光,冷天宸冷冷道,目光里的杀机从未停止过。
只是了解冷天宸的发小苏云海,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他大吼,“你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非让我杀你们?这才是结果?”噌的上前,冷天宸一把揪住苏云海的衣,咬着牙,“你想死?”
“你们不配我杀?”狠狠的甩开苏云海,冷天宸走出房间,告诫冷安,“将他们三个暂时囚押在地牢里,给他们好吃好喝的,唯一的就是不许与人说话。”
三个人被押离开了,紧接着张家与王家,等一干政要颤微微的走进来,纷纷为自己择清责任,“冷少,这都苏家逼得,苏家逼得。”
“该办什么事还办什么事情,一切照常,不过我要给你们介绍几名新成员,进来吧,这时走进来的是墨仁哲,他将暂代爷爷的对外形象权力,另一部分政令由楚临渊行使,所以希望大家互相配合,冷某呢,将设虚职,统领一切,但不具体负责事务,除非紧急事务。”
他转身离开。
墨仁哲轻拽他袖,低声问他,“你做什么?”
“我去踢球。”
“你!”
冷天宸来到俱乐部,俱乐部已经近似作废,他安排冷逸,“下周这里重新开始比赛,我们也要活动活动筋骨。”
他望着足球宝贝们跳舞的地方,眼前恍似浮现出肖轻露曾出现在的地方,自己以前不曾注意到她,只是听说顾长风有一个胆小如鼠的未婚妻而已,甚至他连正眼都没有看过。
886房间,他重新设定这里为办公室,自己不但在这里踢球,他还要守着这个地方,万一她又从未来回来呢?
而且地点还是这里。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悲风秋画扇?
冷天宸不是多情的人,但是他坐在床头,冥思着他们第一次相见也是第一次缠绵的情景,如繁星历历,无比的清晰,才半年之久……
关闭许久的俱乐部再操旧业,当地名流都来捧场,结果冷天宸则没有再踢球,他默默的盯着绿茵场舞动彩带的足球宝贝。
每每如此。
冬去春来,一眨眼三个月就要过去子,而外婆和博承亦再也没有听到关于姐姐的任何消息,博承总以为姐姐遇到了意外。
而冷天宸则道,“她去一个地方,不久就会回来,或许很久,我会等她回来。”
自从洞房一夜花烛,苏云梦的肚了也大了起来,苏家更是欣喜万分,好歹冷家与苏有后了,相信这一场政变风波也应该消停了,苏家也有望出头了。
苏家悄悄的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
又一年的中秋节,
苏云梦待产,苏家人皆被请到医院,而且各大媒体也蓄势待发,纷纷赶到医院,都在庆祝这普天下的好事,冷爷爷冷奶奶也格外激动,如果这个孩子的降生或许能化解两家的仇恨,是最好了,不然两家兴师动众,伤的又是平民。
一道婴儿的啼哭响彻了这夜里的宁静,
月亮仿似更圆了,
有人抱出婴儿,婴儿皮肤很黑,眉眼,一点儿也不像苏冷两家的任何人,可以说是丑陋不堪。
但是婴儿的照片已经被各大媒体争相拍摄,这时苏云梦抬眼看到婴儿的瞬间,一下子背过气去,这时,四周一片寂静。
“那个人已经抓到了。”冷天宸风轻云淡的声音,极为有把握,那眉眼间的冷唳无情尽现出来。
他背着手,喝道,“冷安,把他押出来。”
果然,一个面部黝黑的保镖被反束双手押了出来,长相十分丑陋,和那婴孩极为相似,各大媒体的闪光灯刹那间啪啪啪的响了起来。
苏家人平生受到了奇耻大辱,苏爷爷大叫一声,立刻昏将过去……四周一片混乱。
但是冷天宸却格外冷静道,“苏家大小姐不守妇道,不知礼义廉耻与看门人保镖暗通款曲,十分可憎,我冷家绝不容如此脏垢之人,遂各报可以刊登冷某与苏云梦离婚之事,再声明一事,冷某从未与苏云梦发生过一次床第之欢!”
这一场政治斗争,以苏家的唯一希望完败收场。
苏云梦疯癫入院,苏爸爸气病卧床,难以再起,苏爷爷则是中了风,一家人掩在一片伤痛之中,只有苏云海正常的仰天大笑,“奇耻大辱!冷天宸,苏家的脸,我早晚会一寸一寸的夺回来,你等着,你与你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我等着!”冷天宸直接派人将苏云海继续关入大牢,“多行不义必自毙,当年我爷爷就不该救你爷爷一命,这是农夫与蛇的故事知道吗?所以我不会放过你!”
“但念在你与我一直长大的份上,况且救过我一命,所以我放过你,恢复你的军职,如果你不做可以,去地牢,我们两家互不相欠,挑畔是由苏家而起,而你应该来补救,不然受伤的不仅是无辜的保镖,还有万千生活在帝都的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