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肖轻露身着一身白色医生服出现在冷家老宅。
“你是谁?”有持械的保卫层层盘问。
而她则拿出冷天宸独家的出入铜牌,同时出示她私仿的冷天宸笔迹的一封介绍信,“我是医生,姓月。”她出示这两样证据,兼自我介绍。
被人迎接到客厅之时,她穿过偌大的精雕细琢的客厅,花堂锦绣,名画,香炉,古物,处处典雅大气。
无论从哪里看都是一副大贵之家的架势,果然一入候门深似海。
就像走迷宫。
弯弯曲曲的,她穿过很多白石青灰花廊,才来到一处极为幽静的地方。
这个地方则是开满冬季的腊梅,闻起来格外的清香。
直接来到老太太休息的卧室,她亮了门牌和介绍信之后,全身被上上下下的检查一遍之后,又被红外线进行扫射,直到确认她身上没有带任何的利器后才将其放行。
来到卧室,她戴着口罩,看着床塌上躺着老太太,白色苍苍,眉间印着几丝慈祥,仿佛就像自己的外婆,可她的眼睛十分锐利,像藏锋纳剑。
肖轻露居然怔忡了下,她背着就诊包,就要迈进卧室,这时,门口两边的警卫一把拦住她,“月医生等一下,里面有客人。”
“嗯。”她缩回脚步声。
却听到里面一片欢声笑语,似乎从那一片欢声笑语里,恍若听到一道熟悉声音,苏云梦?她不太确定,不过,她的耳朵还是仔细的竖起来。
几分之后,
客人从卧室里走出来,肖轻露垂着头,将口罩向上拉了又拉,眼睛低到只能看到自己的脚尖,她余光里瞟到一个年轻女人,还有一个中年女人缓缓走出来,年轻女人瞟了肖轻露一眼道,“请这么年轻的医生?”
“是挺年轻。”
“等一等!”其中一位转身就朝着肖轻露的方向走去。
肖轻露的心一颤,刚才的那个声音分明就是苏云梦,她看到了自己,是不是认出自己了?想过来确认自己,还是做什么?
正在她忐忑的时刻。
门口传来保卫的一声,
“请进。”
肖轻露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屋里走去。多亏这个及时的请进。
一片消毒液的味道传来,她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发生任何响动,走到一米外的地方,有两个女下人要求她必须停下来,示意她摘下口罩,然后看过肖轻露的门牌和介绍信才将她引到老太太身边。
又穿过一道门。
每个门口都有保卫把守。
“老夫人,这是孙少爷给请来的医生。”下人介绍。
“请什么请?冲冲喜,他好好的听话我就不用看医生了。”冷老奶奶唉声叹气的摆摆手,“医生来也是白来,也解决不了我的难题。”
肖轻露硬着头皮道,“老夫人,我姓月,让我给您号号脉?反正我已经进来,如果不对,您完全可以轰我离开。”
“月医生倒会说话,来。”老太太将苍老的手伸出来。她一摸上去,干瘪,没有弹性,但保养得要比同龄人要好多了。
脉像虚滑。
肖轻露把完脉,用右手腕上的光波器对准老太太的各个部位,细细的查看下去,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正在这时,天宸叔叔带着一名医生走进来,“妈,我带医生给你看看,全国有名的中医,保证给你治好。”
一位上了岁月的老中医带着一股中药味就走进屋中。、
白眉白虚。
肖轻露未起身,打算依旧利用光波哭照完各个部位再起身,这时,冷家二叔,也就是冷湄父亲斜睨着还在老夫人身上悬空游走着手的肖轻露怒喝,“还不滚?”
“怎么说话呢,这是天宸请的医生。”老太太不悦。
“这么年轻,有什么把门的。”冷二叔自然不屑肖轻露,是的,虽然戴着口罩,也能看出其只有二十来岁,二十来岁的嫩姑娘,能有什么妙手回春的技术?
肖轻露自动的站到一边,眸底一丝冷意渗出来,不过她并没有打算走,她想既来之,则安之,这是还冷天宸的人情。
这个人太不地道,不过他管冷奶奶喊妈妈,定是冷家二叔,一名不着调的纨绔子弟。
冷家三兄弟,老大是军区司令,老二,也就是冷天宸的父母,在外经商,十分富有,在世界范围内都是经济富豪榜的前几名。
当年,为了报答一位老战友的恩情,冷爷爷将自己的大儿子过继给战友,后来冷二叔出生就以老二自居,叫着叫着也就成了习惯,这个,她是在俱乐部听八卦来的。
老医生看到肖轻露不肯走,双手一拱,“互相切磋。”不过他的眼神是轻蔑的,一个小娃娃,能治什么病,一定是来骗钱的。
“看好病才是关健。”肖轻露不咸不淡的话,以攻为守,不显山露水。
一看这个小丫头还挺厉害,老医生捋过自己的袖子,把过冷奶奶的脉,闭上眼睛,认真的听诊……
“老夫人虚,而悸,需要多安神休息。待我开一些草方治疗。”
十分钟后,老医生开了处方,反扣过来,意思是不让肖轻露看到,他得意着,“这位年轻医生可曾开药方,老夫也开开眼?”
赤果果的挑畔?
冷二叔冷眼旁观,他想一个年轻医生即便从国外学成归来,能看什么大病,简直是胡闹。
“我未曾开药方,不过现在可以开。”
她直接提笔写了一个处方,寥寥几字,不等抓稳,冷二叔迫不及待的一把抓过来,一看,“锋蜜柚子茶,撒些玫瑰蓉最好。”
“这是什么药方,简直就是骗人!来人,把押至警察局问罪,就是诈骗,也不看看是谁家,居然诈骗到冷家了。”冷二叔立刻火爆三丈。
很快,
一列穿着军服的保卫穿着马靴噔噔噔的跑过来,胳膊上均持着械器,肖轻露一看糟了,要是知道这么麻烦,早该和冷天宸一起来了。
她就是不想尴尬,所以才偷偷跑出来,给老太太看病,即便她老人家知道了,自己也早走了,也不用面对这样那样的尴尬与难堪。
不过她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眼底的清波微荡,认真的望向冷奶奶,“老夫人,这样的茶,不仅去火,而且茶色美感,怡养心情,为何是诈骗?”
看老夫人的样子,应该是明理的人。
“茶虽然不错,却是养生,不是治病?所以你还是粘了诈骗的边?”冷老夫人世事洞察,十分的精明,不然也不能在幕后陪伴冷爷爷这么多年。
她最疼的就是孙子。
是自己一手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