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是谁,你听听这个录音。”柳夜十分慎密的转身,从抽屉里掏出一把钥匙,弯身子打开柜子下面隐蔽很好的保险柜,从里面取出一支十年前的手机。
肖轻露一怔,这手机看上去确实有些年头了。
将保险柜锁好,柳夜毫不避讳的直接点开手机,里面传来滋滋拉拉的声音,但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很快清晰的传入肖轻露耳海,
“我要离婚!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
“想离婚可以,把石给我,否则门都没有!”肖轻露能够听到肖振海那猥亵的奸笑,那憎恶的面庞不断的在她心头扩大。
她恨肖振海,
更恨自己前两天以血缘情脉轻信了他。
不过,她的脑袋迅速清晰起来,此时此刻,柳夜突然提肖振海做什么?
关闭录音。
柳夜又小心谨慎的将东西放回原处,拍拍手,坐在肖轻露的对面,“露露,柳姨不骗你,这才是真相,车祸你也应该了解差不多了。”
“那个刘瑞阳?”肖轻露疑惑那个人。
“刘瑞阳,你不知道肖振海有一个姨表亲是刘瑞阳,哈哈。”
“你说他们是一伙的。”
“当然,他们二人合谋害死你妈,想取得石头,然后一分为二的分脏,所以车祸凶手,你想应该是谁了?刘瑞阳死了,不过是肖振海杀人灭口的伎俩而已。”
肖轻露坐在那里,表情惊愕,然后很快就恢复到正常,“是他们很正常。”
“都是一块石头的惹得祸。”她淡淡道。
“你不准备他仇?”柳夜反问。
“他能活多久?我不想脏了我的手,人在做,天在看,恶者要遭受报应。”肖轻露说完,转身离开。
“露露?”柳夜喊住欲离开的她,“你是不是怀疑我杀害了景三夫人?”
“为什么?”肖轻露扭头望着柳夜,一双眼睛闪了又闪,没有任何表情。
“我确实想杀她,而且还和别人商量想杀她,但是她先于我们计划一天死了,我知道我真的摆脱不清,但真的不是我。”柳夜在澄清自己。
“是你认识的人?”肖轻露慢条斯理的加了一句。
柳夜眼睛表示吃惊,然后又垂下头,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她不说,却给了肖轻露更大剂量的信息:
柳夜没有否认涉及参与杀害景三夫人,但杀害景三夫人的人就是她的人,柳夜曾经授意,却又无意授意。
即便有证据,柳夜也被判不了罪,最后实施阶段,她应该并没有真正参与。
她想,柳夜太傻了,不应该做这样愚蠢的事情,除非景三夫人知道一些异于常人的事情,比如五彩流石?
脑洞瞬间打开,一股清新的气流涌进呼吸。肖轻露道,如果是另外的人,可以将之以法,她却对柳夜道,“但是你要保护好自己。”
肖轻露这话再明显不过,意思是你可以交待别人杀人,将自己择出来,而肖轻露的目的就是要保留柳夜。
她感觉柳夜不仅仅是一时兴起杀害景三夫人这么简单,不但计划借人羞辱她:安排肌肉教练,众目睽睽之下与人苟合,让她没脸活下去。
心打过一丝冷颤抖。不过呢,现在对外公布已定,“景三夫人系自杀,已排除他杀可能性,你可查看公安局的公告栏。”肖轻露最后对柳夜说,意思是让她放心。
“真的?”柳夜脸上的那一层乌云立刻烟消云散。
肖轻露没有回家,
直接去了医院,因为肖振海非要再住一段时间,不想回家。
所以当她推门进来,默默的站在肖振海的床前,约有几分钟的功夫,直到肖振海扭过头醒来,突然间看到她,瞳孔瞬时放大数倍,然后脸上露出一贯的微笑,
“露露,你来了。”
肖轻露掏出手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的按了健,柳夜放的内容……想离婚没门……倏的响彻在这间屋子里,肖振海粗砾阴狠的声音是那样不认识的响在耳畔。
脸渐渐苍白,肖振海嘴唇哆嗦着,眼睛里一片悲哀,“露露,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
“五彩流石的秘密是不是你告诉顾家的,然后让顾家绑架博承引出地图?是不是?肖轻露盯着这个挂着父亲名号的男人,脸上一片冰冷,没有任何表情与心痛。
他可真是能伪装。
“刘瑞阳是不是你杀的?”
“不!露露,咳咳咳!你听我说,我的确想得到过石头,但是自从你母亲去世后,我没有找到石头,就觉得这可能是一个传说。”肖振海无力的解释,让肖轻露听起来是那样的无力与苍白。
“错,你就是因为石头才娶的我妈,不是因为任何其他原因。”犀利的语言,直接将肖振海的伪装戳了一个通透。
“露露!”肖振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试图从床上做起来,但是伸伸手,身子还是硬邦邦的躺回床上。
“我都有过这些心思,可你妈妈真的不是我杀的。”
“肖振海,你等着上法庭吧!”肖轻露说完转身就走,背影十分决决。
她知道,无论肖振海,还是柳夜总有一个是将秘密公诸于众的人,这个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这份录音足可以定肖振海的罪。
晚上,
她将这件事告诉外婆和博承,三个人都很沉默。
打破寂静的是博承,“姐,送肖振海上法庭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别这样郁闷。”
肖轻露一阖眼睛,她想,原本她想给肖振海一个平静的晚年,可是他当年的劣迹斑斑让自己实在忍无可忍。
她真为母亲不值,到最后想离婚都不成。肖振海太卑鄙,这样的男人绝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外婆点点头,“露露,你和博承长大了,明天去看看你妈梦白,别让她白死这么多年。”说完,一双浑浊落下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还历历在心。
驼着背,外婆走进了房间。
“姐,以后,我会保护你和外婆。”
“你还是去完成你的学业,毕竟你还小,才刚刚成年。”她揉揉弟弟的头发,“家里还有我,等姐姐老了,再依靠你。”
她有时在想,万一有一天穿越回去怎么办?
博承与外婆是不是很孤独?
还有一个人的身影迅速浮上脑海,她摇摇脑袋,站起来,来到书房,本能的掀开窗帘,结果一处树荫浓浓下,依然有一道近似如果不仔细看,就看不清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