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辆蓝色的豪车停在路对面,车子里坐着一位雅贵的男人,风姿优渥,他摘下墨镜,奇怪的盯着路对面的肖轻露,还有车上那个背影貌似很年轻的男人,眉头拧紧。
她和谁在一起?
这辆车有一点熟悉……
凝视到二人皆不见,这一辆蓝色的汽车还呆呆的停驻在那里。
下午,
肖轻露刚刚来到大教室,结果就看到同学们盯着自己一片异样的目光。
她无视他们,直接坐定在陈美然占好的位置上。
陈美然压低声音,小声道,“你又上论坛了。”
“哦。”肖轻露知道,他送自己到校门口的时候,就有好多同学看到自己从那一辆华丽的车上下来。
“没反应?”陈美然伸着脖子问她,然后咪眼笑了又笑,“这回,不会有人认为你被老头包了,我男神多帅!即使是背影也会让这些水货们发疯!”
肖轻露翻开书,掏出笔,一本正经的做好课前准备工作,她知道,这一下自己又该是众人嘲讽的对象了。
不过,
她想,等冷天宸从帝都回来,她和他差不多也就结束这一场有名无实的婚姻了。
人生如戏!
她真真儿的体会到了。
放学后,
她准备今天去警察局了解案件的进展。
楚平正这个名字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她想,司琴与楚平正?
她总感觉哪里出了问题?
背着小包,刚刚走出校门,一眼就看到蓝色豪车车尾伫立的顾长风,他一脸青沉,似乎压抑着一股怒气。
她装作无视他,准备换方向离开,没有想到的是,顾长风竟然大步流星的撵上她,一伸长臂挡住她的去路。
看看前后左右的学生,肖轻露的心里开始涌出一股蕴怒,脸色未变,“顾长风,我们早就结束了,你这是做什么?好马不吃回头草。”
“不想当好马。”
“你应该去医院!”她平静的声音,暗音里充满讽刺。
“我去医院,恐怕你也得去妇科吧?”说罢,那一双微红的眼睛里溢满了仇视,甚至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小腹不放。
“够了。”肖轻露依旧一脸平静,但是声音里的硝烟却一点点的流露出来,直逼顾长风的胸口,“我愿意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不管他年龄多少,只有他有钱!”
他暗指自己换男人频繁。
反正他是这么想的。
“你自己说的。”
“当然。”肖轻露绕开他的手臂准备离开。
顾长风的身子错了一步,继续挡着她,她抬眸注视着眼前的他,一脸急燥,没有以往的温润如玉,微笑和蔼,就像一个完全的陌生人。
“早上送你的男人是谁?”他终于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肖轻露微怔,但表面什么也没有体现出来,她淡然一笑,“你管不着?就像我管不着你和赵紫仪一样。”
“你!”顾长风被噎得直接无语。
胸口胀了又胀,直到几秒后,他才压下胸口的怒气,鼻子一哼,“你不说,你就是心虚被包养了。”
“我被包养也不干你的事!顾长风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爱管人家的闲事?”肖轻露被逼得忍无可忍,可是脸却没有任何波澜。
一如湖水般平静。
“你说,他给了你多少钱?”顾长风显然是认为她就是被人包养了。
而且从老头换成年轻人。
“很多。”她眼底的流光一闪一灭,故意撒谎。这个顾长风是不是有病,天天打听自己的事有用吗?“如果你问的这个男人,能帮顾家的经济起死回生的话,我想你可以多打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骂他没事干。
“你!”
“难不成,你也想包养我?哦,对不起,包养也讲究道德,必须先来后道,顾大少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她身子灵敏的一跃,直接跳出顾长风的拦挡,然后稳稳的朝着远处走去。
像一抹黄昏的风。
一吹树叶而过。
其实,那一辆车子,顾长风熟悉。
转身钻进自己车子,他驱车直奔顾宅,到家直接推开爷爷的书房,打断正在练字的顾老太爷,“爷爷。”
“等。”
十分钟后,
顾长风胸口的那一团急燥,疑问,还有不甘统统随时间磨逝,这时,他也听到爷爷将笔放在笔架上的声音,他不得又重复一句,“爷爷?”
“怎么了?这么沉不住气?”
“我……”顾长风有些欲言又止。
“说!”
“我好似看到肖轻露从小舅的车上下来。”顾长风还是将自己的怀疑告诉爷爷。
“嗯。”顾老太爷终擦净手转身盯着顾长风那一张犹豫不决的脸,“你看到你小舅了?”
“没有,只是车子。”
“车子,谁开都有可能。”顾老太爷摇摇头,“冷天宸纵有一百个胆子,也不可能看上你退了婚的未婚妻。”
“可是……”顾长风不甘心。
“没有可是,除非你小舅的目的和我们一样。”顾老太爷眼睛刷的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昏暗的黄昏,突然间上映出万家灯火般。
亮得刺眼。
“你是说,小舅知道了五彩流石?”
“嗯。”
“不是说上次绑架博承,这块石头并没有在肖家吗?”顾长风不解。
“按正常发展,冷天宸是不是可能与肖轻露走近,没有一丝理由,除非是这个,还有,景家接二连三的出事情,那么五彩流石也有可能在景家。”顾老太爷一一分析,
“还有可能,这个东西根本就没有在他们的手上,而在其它人的手中,不过有人施了一个障眼法,让我们上当。”
顿了顿,顾老太爷又道,“听说,冷天宸今天回帝都,是和苏家谈联姻的事情,所以他和肖轻露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即便有,也是关于石头。”
“可冷家的财富与权力已经达到顶峰。”顾长风郁闷道。
“财无止境!”
“爷爷,那我们……”
“派人监督,以静制动。”顾老太爷的眼睛里折射出一道阴狠的光芒,那个石头,他不会让任何人得到。
坐了二十分钟的公交车,肖轻露来到警局,她直接将短信给刘队看,刘队看到楚平正三个字,一时间怔住了,他道,“有点乱。”
“我有两个想法。”肖轻露提出自己的观点。
“你说。”
“第一,司琴与楚平正交往期间,劈腿于景绪画,毕竟谁也不愿意跟一个老头子生活在一起。景绪画虽然风流,但是他的才华柜溢。会不会,司琴不再同意与楚平正继续下去,受到楚平正的威胁,然后楚平正进行报复。”
肖轻露又流利的讲出第二个观点,“或许,司琴死亡,不过是一个偶然事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短信的真实性待考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