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哧!
“什么声音?”冷天宸终于警觉起来,他本能的拉台灯,发现台灯依旧不亮。
他想,她是不是故意发出这样的声音?
下一秒,
他扭头盯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感觉这声音很怪,很怪……似乎不像她平时的声音。
身子不知不觉的侧起身来,然后身体扭向另一侧,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他忽然感觉一道冷气袭来,就在他躲过的瞬间,冷气从四面八方开始袭来。
似乎感觉到不妙,就在他准备身体一跃而起之时,扑,一道凉凉的东西,再次冷不丁的透过睡裤,结结实实的扎在屁股上。
忽然,
肖轻露?
他想到了以前她的恶作剧,为了拿回光波器,给自己屁股上挨了一针麻醉剂……
第二天等他醒来的,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起身,拉开窗帘,扭头察看床上,不看而已,一看就怔住了。
景绪歌居然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家伙怎么睡在自己床上?
那个女人呢?
大拳噌的握起,冷天宸一把拽住景绪歌的胳膊,脸色沉得像乌云,唳声道,“马上起来。”
像一道午后的惊雷。
“等一等。”似乎景绪歌的药劲也过了,“别扯我胳膊!”等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一眼就看到那一双要吃人的眼睛,立刻吓得磕睡虫立刻跑到十万八千里。
“你?干什么,为什么脱我衣服?”景绪歌低头一看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衣服,马上四处寻找,才发现床下,他的衣服变成一片片的烂布条……
“冷天宸,你变态?”景绪歌急得大叫。
一看景绪歌身上未着几丝,只着了一条小内内,他不由的忍住笑意,继续绷着脸,“你是干货,我不会上心!”
“你!你!”景绪歌气得直翻白眼,抬手指着他,滋溜的就往被窝里钻。
冷天宸一鼓作气的把他拽出来,“老实交待,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问你呐,有没有对我做什么?我可还是初,男呢?”说完,他一手护住自己的要害,瞪着眼珠子还在叫唤。
听到屋里的动静,冷安与冷逸迅速的冲上来,一进来,就看到冷天宸扯着几乎赤果果的景绪歌不松手。
这镜头,
香艳!
刺激!
直接震到几个人的小心脏!
冷安与冷逸直接抬手捂了眼,这场面简直辣眼睛,然后转身就想走的时候,被景绪歌一通乱喊,“进屋不知道敲门吗?”
“下次敲门,景少。”二人捂嘴偷笑。
景绪歌气得直想跳脚,这样的事情难道还有下次?
“站住!”冷天宸看了眼地上的碎布条,又看看景绪歌的样子,他大步走到门口,问,“夫人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太清楚。”冷逸直摇头。
“扣一个月薪水!”冷天宸盯着冷安道,“任放外人进屋,罚一个月薪水!”他是指下属没注意景绪歌睡在自己床上。
冷安委屈着,“少爷,我是和你一起回来的。”
“顶撞上司扣两个月薪水!”
冷安与冷逸相视一眼,立刻麻溜的下楼了。
二人脑海中还映着少爷抓着几乎赤果果的景绪歌,这怎么了,乱了套了?原来少爷不近女色,是因为有一点其它的爱好?
冷逸道,“哥,少爷不会男女通吃吧?”
冷安沮丧着,“我只知道我两个月薪水没了……”
很快,二人感觉后背发凉,上扭头,他们就发现少爷那一道冷冽的目光直直的就发过来,结果听到一句冷唳的声音,“半年没有薪水!”
二人彻底傻眼,
个个都想抽自己的嘴巴,钱就是从自己的嘴巴里一个月一个月的流走了。
冷天宸刚才找了一圈根本就没有发现肖轻露的影子,只在书房里发现一张字条,字迹清秀,“骗婚可耻!”
刚捏着纸条下楼,他就听到冷安他们的议论。
转身回屋,
冷天宸坐在沙发上,目光如锥如刺的盯着跟进来的冷安,冷逸,这时冷月也出来,乖乖的站在一边,各个垂头耷拉脑的。
三人都知道夫人不见了。
而且景绪歌躺在了少爷的床上。
昨天晚上可是少爷的洞房花烛夜!
就这么毁了!
客厅里的气氛极度压抑,这时景绪歌穿了一身稍肥一点的休闲服走下来,摸摸脑门,一门尴尬的看看楼下的三位。
冷安三人看到景绪歌立刻憋住刚才的笑,尤其是冷安冷逸二人。
“咳咳咳!”景绪歌故意轻咳几声,来到楼下,一看到冷天宸那气势立刻打折了,“冷哥,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昨天就是喝多了?”
景绪歌突然清醒起来。
“记得,我后来,我打电话给了露露,好像是……然后她把我拖走了……”
冷月赶紧又道,“我和所有在家的人,就是这幢楼里的,都在晚上莫名其妙的闻到一股花香,应该说是迷香,然后全部倒地睡了十几分钟,在我倒地之前,我好像是看到了肖小姐……夫人的脸……
景绪歌顿然明了,脸上的肉一条条的抽搐着。
这个肖轻露!
恶作剧!
居然把自己扔到冷天宸的床上!
当然,冷天宸更加明了。
他脸上的乌沉渐渐散去,然后一言不发的上楼,走到楼梯中间,扭头道,“景绪歌,滚上来!“
景绪歌听到他喊自己,不禁肝一颤。
书房里,
景绪歌像一个孩子似的站在门口,垂着头,不愿意再往前走一步。
怕眼神杀,
怕声音杀!
冷天宸则是背对着他站在窗前,静静的凝着窗外的天空,几秒后,他转身走近景绪歌,薄唇轻掀,冷意嗖嗖,“看看,这是什么?”
“骗婚可耻?”景绪歌看着冷天宸纸条上的内容,立刻大惊失色,刚才就猜想着,是不是自己酒后说了什么?尤其是对肖轻露说了骗婚的事情?
“你昨天都给她说了?”那一记冰冷的眼神渗过来。
景绪歌的肝又颤了好几下,苦着一张脸道,“冷哥,我真的记不起来了。”他想,就是说了,打死也不能承认,昨天和墨仁哲多嘴都扔到非洲了,这次,若是说实话,自己酒后告诉肖轻露的骗婚,冷哥非得把自己扔海里喂鱼。
看着景绪歌垂头丧气的样子,冷天宸收起纸条往回走,然后正儿八经的坐在椅子上,声音很轻,却对景绪歌来说字字致神经,“其实撒哈拉也不太好,太热了。”
“就是就是。”景绪歌赶紧接着附和。
“听说,南极那边有一个油井正在开发,你去体验下生活。”
“啊?一句话就扔到南极去了,那里人烟更稀,连鸟不拉屎都赶不上了。冷哥,飞机票太贵了,我还是去撒哈拉吧。”
“不贵,就是狗熊和野狼什么的多。你得注意,就这么定了。我回头给你爸说,就说你想本验南极石油工人的野外生活,对了,你还记得那个人狼大战吧,其实很好看!”
“冷哥!”景绪歌感觉这两个字已经喊得毫无力气,这分明是冻死自己的节奏,还有被野狼吃掉的节奏!!吼吼吼!好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