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的,
随即明白过来,
肖轻露的小手立刻像触了电似的,慌乱的撤回来,小脸一阵发烫,发红的眸子狠狠的瞪着他,咬碎小银牙,
“冷天宸,我怀疑你是沙漠里的动物,多久没有吃到正常的粮食了?”她怀疑他变态很久了。这么动物,麻药都多久了……
“你的麻药!”他的声音有些暗哑的压抑。
言外之意,是她注射的麻药缘故。
能不能说听别人放屁,自己就想拉粑粑卷……
想到此,她扑吃的一声笑了起来,咯咯的,像银铃般,随着卷动的窗帘,随着夜风送出去很远。
一楼门口,
冷安刚好出来值班,听到笑声突然皱眉,循着灯光的方向,向二楼仰视,思索着,“难道冷少今天晚上约了女人?不是刚刚还要盯着肖小姐的活动?”
自家少爷不好色而已,
一好起来,
就是在女人里刮起一场沙尘暴!
冷逸也打着哈欠走过来,也仰着头朝着二楼看看,“哥,好像少爷房间里有女人笑的声音?”
“堵上你的耳朵!儿童不宜!”
“好!”冷逸听话双手捂住耳朵,感觉什么也听不见了。
“哥,不行,堵上耳朵,我们怎么值夜班?”冷逸一脸坏笑。
“不行也得行!不然去溜冰场里站一宿!”冷安威胁他。
“哥,我堵上耳朵还不行!”冷逸很乖的堵上了耳朵,他才不要去溜冰场……
二楼卧室,
看着她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他眼底的温度还是微微上浮,如果坏了,你负责赔偿!记得,上次,她就打过……
这个女人简直让人无语。
坏了,你正好不流氓!她得意的看着他,坏了,就不用惦着揩自己油了,反正现在他身上还有麻药,不能把她怎么着,这大好的时光,真好,终于轮到自己威胁他了,前段时间太窝火了!
她呼的吐了口气。
舒坦!
冷天宸薄唇微微抿起,一丝冷气渐渐溢出来,他什么也没有说。
以往都是他问她想什么。
这次,她看到他不说话,只是一脸青沉。于是歪着脑袋凑过去,“你,现要想什么呢?”
不等他回答,她立刻弯下身子,“我在想,再给你打一针麻药,如果不想打,马上给我光波器!”肖轻露眼角挑起,魅惑的望着他,一把捡起地上的麻药……
眼波清清,光鳞闪闪。
他不为所动的盯着她那一双小狐狸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这个时候,这个女人还是很可爱的。
威胁人,也很可爱!
看到他丝毫不受自己威胁,肖轻露咬咬牙,低头看了眼针管,就想直接按在他的屁股上再来一针。
没有想到,这一眼,她一惊,
针头什么时候没有了?
刷的,
她警惕起来,身子迅速后退数步,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偷了针管上的针头,还真是厉害。
咬咬牙,
肖轻露想趁着他麻药劲没过,赶紧找到光波器,刚才只是搜了一个口袋,另一个口袋呢,屋里上上下下的自己都搜过了。
除了另外一个裤袋……
她又疾速的冲到他身边,不顾他那戏谑的眼神,看看你的麻药打不了吧,直接双手掏他的另一个口袋。
靠!
她一通乱摸,
结果摸得冷天宸的瞳仁迅速瞠大,他薄唇紧抿,抿成一条直直的线,身体也微微僵了下,他似乎在压抑……可是身体里的热流,却一浪一浪的涌过来。
像汹涌的波涛一样,一遍遍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似要呐喊着奔腾而出……
“肖轻露,你想惹火?”他咬紧牙关,阻止着那喉咙里一股股热浪。
“光波器在哪儿?”她连头都没有抬,还在摸,最后什么也没有摸到。
她只是撤手,双手叉腰,瞪着他,“你如果不说……”她眼珠转了又转,如果你再不说,我不保证给你弄一排小小姐们到你的卧室!
瞬间,
他的整张脸都黑下来,像夜色的一样的黑。
这个女人真的没有心,
她居然给自己找女人,还是一排,最可恶的还是小小姐们?他恨不得一口咬开她的胸口,看看她的心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在感情方面她就像回到原始社会。
一边威胁男人,肖轻露一边盯着他的房间思索,突然间,她发现自己有一个地方没有搜过,光洁的墙壁上,有一张著名的收藏品,是一张国外大师的名作。
冷天宸循着她的目光看去。
眸底的冷意渐渐散去,意外的散出一线微光。
她双手撤下画作,画作后有一个小小的抽斗,在抽斗里,她看到了久违的光波器,她的眼睛亮了又亮,像是镀了钻石般的晶亮。
在灯下,
折散着熠熠的光芒!
将东西揣在怀中,她冲着他嘿嘿一笑,眉目生彩,“冷天宸,东西物归原主,所以先走一步!”肖轻露感觉自己这一次,终于在落败N次之后,扳回一局。
盯着那一身黑色的小身影,娇小玲珑,身形敏捷,一双通透的宛若琉璃般的眸子在灯光像宝石般,格外夺目。
长发盘起,几丝头帘发微动,映着那一双清透的宝石,她明媚的眼神,自信的站在那里,就像一只漂亮的海棠在最美的春天里绽放。
砰的,
关了门,
盯着那扇门,他久违的从床上站起来,撩开窗帘,静静的凝着夜色下走路极轻,极快的她,转瞬不见。
眼神里流露几许的欣赏,仿佛怒气早就在那刹间消失。
他抿唇凝着她消失的方向,心想,与她在一起,了无生趣的日子,变得如此多姿多彩。
第二天一大早,
肖轻露顶着两圈黑眼圈就起了床,陈美然负责送她,而她已在昨天夜里将外婆安置到张婶家里。
秋秋扔给陈美然照料。
飞机场,
陈美然眼圈红肿,拉着她手,千叮万嘱,“别贪恋外面的花花世界,要早回来,这里还有你的凌大校草!”
“噗!”她一笑,“能不能别提他。”
不管学校做不做决定,她不想看任何人的脸色,包括教授,教授帮过自己,自己也帮过她,所以她不欠人家太多,生活必须按着自由的方向来。
就要自由自在!
自己的任何一张王牌都压在自己手中。
“都被人家啃了,将就一些吧,好歹是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陈美然调侃她,但泪花却时不时冒出来。
她接过行礼,双手推好友,让好友转过身子,自己则转身,朝着安检口走去……她知道这一次,绝对凶险。
可是她必须去,不然,她不能保证这样的事情,还会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