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半仙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无比甜蜜的笑容，就好像是一个坠入情网的少女一般：“是啊，上官睿那个时候还很年轻。我也是。我那个时候不是晓月堂的堂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弟子，而上官睿，则是上官家最出色的人。你或许不知道，青面堂和残风堂还是晓月堂都太一样。青面堂的堂主之位是世代相传的。他那个时候几乎都要成为堂主之位的指定继承人了，而我，依旧还是一个小小的弟子。”
她接着笑道：“老堂主要上官睿为自己的前途着想，娶一个能为他铺路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只会用毒的，疯女人。”她意味深长道：“这是老堂主的原话。”
慕云沉思片刻，便恍然大悟，推测道：“你杀了上官夫人？”
韩半仙歪着头想了一会，笑道：“上官夫人？你是说，朔风的母亲？”她笑靥如花，道：“要杀她的人不是我，是上官睿。我只是那个他手里的刀而已。真正执刀的那个人，是他啊。”
“借刀杀人。”慕云沉思道：“你就不明白么？他只是在利用你啊。”
韩半仙点了点头，“是啊，你真聪明。我也知道他在利用我。可是我多傻啊，当时只觉得没了那个女人我就会顺理成章地嫁给他了。可是啊——唉，我刚刚说什么来着，男人啊，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危险的生物。他们心肠歹毒，他们高高在上，他们——是世界上最恶毒的物种。比晓月堂最毒的毒药还要狠毒。”
“所以，你带走了朔风？”慕云推测道。
韩半仙歪着头想了片刻，点了点头：“你真聪明。”
慕云嗤笑，“所以呢，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说，朔风是你的女儿。”
韩半仙眼睛亮闪闪的，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因为我恨上官睿啊。我恨他，所以要眼睁睁看着他难受，看着他和他的女儿反目成仇。所以，我会让他娶我。”她笑吟吟道：“我会和他成亲，然后坐上上官夫人的位置。在新婚当晚，我就会杀死他。”她眸中憧憬地就好像一个孩子一样：“我会让他死在新婚之夜，我会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
“你不爱他么？”慕云反诘问道：“你说过的，你们从小就两情相悦。”
“他是个色鬼。”韩半仙笑道：“你知道么？他色到什么程度？连自己未来的儿媳妇，他的九子上官覆带回来的媳妇，他都能强奸。而我，用那些和我上过床的男人的遗言来说，我就是个淫dang女人。我可以和任何人**，上官睿也好，青面也好，哪怕就是李乾元，也是我的床上客人。”
她依旧梳理着自己的长发，抬眼看了一眼慕云，自己却一点都不会脸红。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好像说起吃饭睡觉一样自然：“我们都不是干净的人，也从未曾为彼此守过贞操。所以，我们的爱，好像只是一份历久弥新的酒一样，往后依旧会饮酒，却不会忘了还有这么一瓶当年珍藏的美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