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忘了自己是谁，忘了百里珩是谁。也忘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是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更何况百里珩的心里，并无这个人。
慕云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山老接下去的话。
“嘿嘿，听说慕姑娘和代善公主还有些交情，这样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啦。”山老笑嘻嘻的说着，似乎在暗示慕云什么。
慕云自然明白山老的言下之意，不确定道：“其实我也不敢确定这个小公主的心思。况且她……其实和武王爷交情更深。若是武王要利用她，只怕是……谁也拦不住的。”
“武王……”山老“嘿嘿”冷笑几声，道：“说起来，百里家这些个小娃娃，可都受过我不少恩惠。到头来，莫非他们还想要恩将仇报不成？还有啊，你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武王身边跟着的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
“暮清然。”
“暮清然？好耳熟的名字……”山老琢磨了一会，恍然大悟道：“嘿嘿，这不就是三年前让武王死去活来的小姑娘么？嘿嘿，这丫头有点意思……”
慕云微微挑眉，似乎有些不甚明了山老的意思，等待着山老的下文。
山老微微嘟囔了几句，小声道：“你关心这个做什么？反正百里珩那个忘恩负义的小子弃你于不顾，你要是生气，嘿嘿，我回来就使计让你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子。让他失了皇帝的心也好啊。”
慕云闻言脸色陡然沉了下去，沉默了许久，她方才道：“不用。我与他，早已互不相欠，无怨无恨。”
山老盯着慕云眯着眼看了一会，才叹了声气，自顾自不知道哪里来的兴奋，自言自语道：“行啊，这样最好。不过那个女人竟然没有被皇帝弄死，也是奇了怪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阴谋，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随时让沈迁那小子帮你挖出来。沈迁挖秘密的本事可强啦，想当年……”
“好了，我知道了。”慕云陡然打断山老，声音不大，却让在一旁看书的萧逸一惊，诧异地回过头来望着慕云。
慕云的耐心好像已经被磨光了，她感觉好像自己内心的那条虫子又要爬出来作怪了，于是她咽了咽口水，赔笑着说道：“山老您就不必试探我了，我对百里珩，真的已经无所谓了。我不关心他的事，如果唯一这京城能让我提起来兴趣关心的事，那么或许也只有百里玦了。”
“百……百里玦？”山老一时怔愣，嘴唇打着寒颤，不可思议地望向慕云。
慕云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他害死了我暮家全家，这个仇不论如何，我都一定是要报的。”
山老长舒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你……唉，不说了。皇帝这几个孩子啊，一个个都是狠角色。还是少招惹为好。”
慕云“嗯”了一声，也不再接话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