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将菜单推到了江宇腾的面前说道：“想喝些什么，点吧。”
江宇腾笑着摇摇头说道：“不用了。”
秦雪闻言也不再强迫，端起来了自己面前的那杯咖啡，轻轻啜了一口。
“小雪。”
“宇腾。”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江宇腾抢先开口。
秦雪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眼神扫到江宇腾的身上，开口说道：“我们分手吧。”
江宇腾猛地抬起头看向秦雪，刚才准备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眼里。
他看着秦雪的眼睛，从那里面看不出一丝感情。有的只是无情与冷漠，那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情绪。
江宇腾的眼睛里一下子充满了悲愤，他低下头不做声。
秦雪也注意到了江宇腾眼里的悲怆，她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等待着江宇腾的回答。
现在目标达到了，江宇腾对她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况且她一开始接近江宇腾只是抱着要毁了程安歌身边所有人的想法，所以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江宇腾抬起手表看了一眼，只不过才过去三分钟。
可偏偏这三分钟却让他感觉像三年，太久了，太沉重太压抑了。
秦雪也是有耐心，江宇腾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反正时间她有的是，他江宇腾要时间思考她给就是。
江宇腾深吸一口气，他抬起头看向秦雪，咧开嘴笑道：“好，那就分手吧。”
语气如此云淡风轻，就像两人谈论的是中午吃些什么一样平静。
江宇腾会答应是秦雪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江宇腾真的答应的时候，她却感到心中莫名地窝火。
秦雪猛地站起身，拎起包就准备离开，走到一半突然被江宇腾喊住了。
她没有转身，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儿。
江宇腾看着秦雪的背影，最终缓缓开口道：“路上小心。”
秦雪没有回过头，抬起脚走出了咖啡厅。
秦雪走后，江宇腾靠在沙发背上，深深叹了一口气，用手捂住脸孔。
他想过很多次以后如果和秦雪分开的样子，可能是愤怒地质问，也可能当场就悲伤的不得了，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是这么平静。
平静到让自己都害怕。
“先生，我们店打烊了。”不知道坐了多久，服务生过来提醒，江宇腾才清醒过来。
“好。”江宇腾看着对面空荡荡的位置，掏出了一叠钱放在座位上就离开了。
“哎，先生您多给了。”服务生赶紧跑出来追上江宇腾。
江宇腾却没有理睬，推开服务生，径直上前走去。
“真是奇怪。”服务生看着江宇腾的背影，摇摇头转身走回了咖啡馆。
江宇腾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当他停下来的时候却已经在秦雪家楼下了。
他抬眼望去，秦雪家的灯是暗的。想必秦雪已经睡着了吧，江宇腾想着自嘲地笑了笑，便离开了。
这时，秦雪才从树后面走了出来，看着江宇腾离开的背影，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