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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福祸难辨

上回书正说到,老镖师指戳壮汉,引出了壮汉的父亲。虽是蛮荒山野的贼寇,但这壮汉之父未到,竟然先行有了惨惨的凄风。

“列阵!莫慌!一切自有我在!”老镖师回头,朝自己身后,俱有些惊惶的趟子手们说道。

清末乱世,虽贼匪当道,但江湖道,仍有江湖道的规矩。

比如,既为贼,便难为匪——高来高去,夜走千家万户的飞贼,作案时不能出声,即便被人发现,让众人围住一顿臭揍,在扭送官府之前,也不能发出只言片语,这样,即便犯案,大不了是个“充军发配”。而一旦他作案时发出了声音,那便由偷盗变成了“明火执仗”,这就是个“抢”,这样犯案后,就不是“充军发配”的罪名了,是要杀头的。

再比如,一干人等,无论功夫如何,既然聚在一起,落草为寇,成为“响马”了,那便要遵从“响马”道上的规矩,道路劫财不劫色,图财不害命,抢个把压寨夫人权且能够被接受,但如果图财害命、劫财劫色的话,那边会受到行内行外的排挤,官府会来缴山灭寨,同以此为营生的其他响马,也断然不会让落网之鱼苟活于世。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行行也有自己的规矩,谁也不能破坏。

这是题外话。

但时下的情况,让老镖师大吃一惊。

但凡落草为寇的响马,互相联系的时候,大多是用“贼哨”,无非是吹各种各样的口哨;高级一些的,有各种各样的响箭,以中空竹竿为炮筒,里面填满火药,一拉引线,响箭飞上高空爆炸,发出各种颜色的光彩,代表各种不同的命令和含义。

蓟州渔阳古镇,历来是要地,原本无甚“响马”,如今不仅有了壮汉这一路,而且他们以军队为建制,竟然点燃号炮,这让老镖师大吃一惊——能以号炮为联络方式的“响马”,人数规模总要在千人以上。

想到这里,老镖师按捺心中的寒意,知道此战必然凶险。现下里他能做的,除了稳住大家的心神,再无他法。

“大当家的到……”“大当家的到……”“大当家的到……”

长音短音、高声低声、由远及近,贼人的信息,句句清晰,字字清清楚楚,传到了这一路保镖客的耳中。

“老达官爷,咱跟他们拼了!”陈二的心里,已经打定了鱼死网破、舍生取义的主意,“大丈夫宁死阵前,没什么了不起!”

想到这里,陈二再次把手伸向自己的腰间,但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自己佩刀的刀柄,这才想起,在刚刚与壮汉的交手中,自己的钢刀已经被震飞,现在原本还在地上。

老镖师却不以为意。他回头,面露厉色,朝陈二摆了摆手,说了句:“休要慌乱,一切自有我在,轮不到你来!”

不远处的山腰间,八面大旗从密林中浮现。虽然距离甚远,但老镖师看的清晰。

这大旗由朱红色的松木大杆子挑着,分八色,分别为赤、橙、黄、绿、青、蓝、紫、白,绒绳打花缀在旗边,旗面上各书斗大的“景云峰·程”字,自有几分威武。

喽啰兵扛着这八色旗,自山腰屡屡行行鱼贯而下,每杆大旗后,跟着不下百人的队伍。行至山口,与壮汉会和。

壮汉见着队伍,竟然迅疾收敛起满脸的桀骜,毕恭毕敬的走到队伍中,走到一凶悍中年人面前。

这中年人见了壮汉,并不多言,他斜着眼,使劲瞪了一眼,说了句:“你干的好事,你闯的大祸!”

然后,这中年人竟然不顾喽啰兵,滞留下八色大旗,自顾自径直走到镖车面前。

老镖师看的清清楚楚,这面相凶悍的中年人,年龄不过四旬,紫巍巍一张面庞,个子虽然不高,但满脸的正颜厉色。这中年人生得鼻直口正、大耳朝怀,短衣襟、小打扮,一杆明晃晃的马刀,不戴鞘别在腰间,露出的胳膊、大腿,四棱起金线,肌肉轮廓分明,一看就是久经锤炼的一副好身板。却,这露出的肌肤上、脸上,大小刀疤无数。一看就是个饱经江湖阅历的老把式。

看到这里,老镖师不由得暗自吸了一口凉气。老不以筋骨为能,自己刚刚与这壮汉走了几合,虽说不算甚勇战,但刚刚气息已乱,此刻虽已调匀,但体力终究比不过这以逸待劳的中年人。更何况他表情、肌肤、面向带出腾腾煞气,想来待会儿还会再有一场争斗。只是,老镖师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场争斗中,是个什么情面。

这凶悍的中年人,走到镖车前,却不再前行。他上三眼、下三眼、左三眼、右三眼,把这镖车队伍打量个遍,他仔细端详了每个趟子手、每个车老板,他盯着陈二,看的陈二后脖颈发凉,他端详王掌柜,看得王掌柜心怦怦乱跳。

看了许久,最后,他终于把目光落在了这老镖师身上。

老镖师并不多言,他虽双目含笑,却自有几分威严,越是此般紧要关头,却越是显得沉稳。俗言道,见面道辛苦,必定是江湖。老镖师双手抱拳,朝这凶悍中年人微施一礼,说道:“这位和字,辛苦!”

老镖师说罢,等这凶悍中年人答言。这中年人看了许久,竟然仍不答话,他的目光,竟然怔怔盯着那面“顺发镖局”的大旗。

夏日闷热,这镖队的趟子手,手握着刀,望着面前这近千人的队伍,手心不自觉的渗出了冷汗。

端详许久,这凶悍中年人终于操着沙哑的嗓音,开口问道:“敢问,这一行是镖行的么?”

“不错!”老镖师有礼有节、有气有法,答道。

“敢问,承接这趟生意的,可是顺发镖局的么?是关外奉天的顺发镖局么?”

“不错!正是!”老镖师双手抱拳施礼,再次答道,“我们这一行,赶路至此,不知山上有这一路好汉,尚未来得及拜望,还望英雄见谅!”老镖师说道,“待得我们返回奉天,吾自当备下三色礼品,再前来这蓟州渔阳,与各位英雄好汉见礼赔不是!”

“嘿!爹!您别听这老头儿胡吣,刚才这老头儿跟我可动手了,打我打的可是不善,要不是孩儿我技艺精纯,非得在这老头儿这吃了大亏!”壮汉走上前,对凶悍的中年人叨叨念念,想来这中年人,自是这壮汉的父亲,这山寨里的山大王,这群“响马”的大当家的。

“你……”凶悍的中间人对自己的幼子指指点点,“大胆,还不退去一旁!刚才我在山上看的清楚,若不是这位老英雄手下留情,哪容你在他面前走上三合,只一合便可取你的性命!”

壮汉自是对自己的父亲不敢再多言。

这凶悍的中年人,反过身,面朝向老镖师站好,突然间隐去了脸上的煞气,他双手抱拳拱礼,一揖到地,说道:“这位顺发镖局的老英雄,还望您原谅犬子无知无畏,少不更事。还要感谢您刚刚的不杀之恩,给我程家留下这一支血脉。”

“哪里,哪里,这位少英雄力大过人,心思天真,大斧开山,招式惊奇,一看就是经过名人的传授,老夫刚刚鲁莽了,还望您见谅,见谅!”老镖师听了这大当家的语言,突然间摸不到头脑了。

他原本计划的,是待这一队人马,自山上下来后,自己便与之盘盘江湖道、过一过江湖口,如果能攀上个把熟人,省去了一场争斗,自是不错,如若不然,那就开兵亮战,自己笃定了“擒贼先擒王”的主意,决意即便输了阵仗、失了镖银,也要把这大当家的砍死的。但如今,张手不打笑脸人,既然这大当家的与自己客套,他也总不能不识大体,于是还了几句客套的说辞。

“哪里哪里,老英雄,我这犬子的能耐,我自是知道的,他不知天高地厚,还望您老见谅!”这凶悍的中年男人愈发客套。

“哎呀,先生,哪里哪里,您这话说的,让老夫我更加惭愧了,想我一武夫,欺负一少年,说出去,岂不让天下英雄耻笑么。”老镖师也更加的客套,他再次双手抱拳作揖施礼,问道,“且不知,这位大当家的贵姓先乡,名讳是何,小老儿我久走江湖,兴许有个耳闻。”

“您特意的客气了,老英雄,老达官爷,免贵,我贱姓程,单字名墨,字南乡,家就在这山上的寨中,祖籍却远在川南嘉定乐山。自幼儿之时,跟随父辈避祸来此山隐居,一来二去,过去的一些朋友前来投奔,这才落草为寇经营起这一座山寨,但实不相瞒,虽落草为寇,但我们却不危害乡里,更不会下山行抢,我们自有垦田,山中林木瓜果繁盛,又有些开山凿石的买卖,图的无非是隐迹山林、远遁江湖,躲避官府,再不问世间事。今日这犬子,不知是何原因,竟然下山来向老英雄您讨不自在,自是他咎由自取,还望您老见谅见谅!”这位大当家的说道。

“哎呀,不敢不敢,哪里哪里,原来是程墨程大当家的,我这里多有得罪了,多有得罪了!”老镖师回答道。

“老英雄实不相瞒,本来这犬子下山行抢,已然是坏了我的山规,但也是机缘巧合,让在下得遇奉天顺发镖局的各位达官爷,如若不嫌弃,还请上山吃些酒水,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不知各位可曾愿往否?”程墨说道。

“岂敢岂敢,我们这一行,无非是些村夫武夫,这趟行的急,赶路紧,想要抄近路,这才误入您的山林。我们不懂规矩,缺了礼数,讨饶还是免了吧,他年相见,后会有期,待我们保得这趟镖,小老儿我自会备下薄礼,前来与诸位当家的赔罪。”话说到此处,老镖师这才明白,原来这一路山匪,尤其是这打头的程墨程大当家的,笑里藏刀、话中藏刀,他们或是不愿在这山脚下动武行抢,于是以言语相劝,自要把这一队人马诓入山中。

想到这里,老镖师横眉冷竖,微微侧身,他手扶刀柄,言语中多了几分强硬,“要我说,今日一聚,就免了吧!”

“唉哟,老达官爷,您会错意了,我程墨并非是要把您等一行诓骗进山再行抢。我们真是有山规,不许大家下山危害乡里。今日之事,我原本是要把您诸位放行,再回山好好教训犬子的。实在是您这奉天的顺发镖局,与我一家甚有些渊源。实不相瞒,我们一家的恩公,原本就是这顺发镖局的达官爷。事已至此,我这才斗胆一邀,想要尽一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下各位。既然您不愿往,我自是不敢强留。”程墨说到这里,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他再次双手作揖,言语中带有恳切,“既然您不愿上山,还望您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这就着人,取一些银两下山,权当您诸位接下来行路之资,略表寸心。”

这番话说完,倒令老镖师有些不解。他原本真以为这一路山贼是要想方设法行抢的,但见这大当家的,虽然面相凶悍,但说话引经据典,自有几分教养,且言语中带有恳切,不像是那作奸犯科之人,再这么坚持下去,自己反倒又失礼了。于是,老镖师松刀、整长衫、捋髯,面带微笑。

“还望老英雄茶肆内歇脚!”程墨弓腰,伸左臂,引老镖师向先前路边的小茶肆内走去。

再不入茶肆,反而显得多疑多虑丢了面子,老镖师心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念头,随程墨走进茶肆。

“来人,这茶已凉,重烧水,换一些热茶。”程墨命令身边的喽啰,重新烧水,自己则把茶壶盖打开,把冷茶倒在茶肆之外,忙完这些,他把茶壶向老镖师展示,“老达官爷您看,我这茶壶就是把普通的旧壶,非是下蒙汗药用的鸳鸯壶。”

须臾之间,水已煮沸,程墨亲自添茶、倒水、布盏,递到老镖师的面前,忙完这些,他还抢着喝下第一碗茶,喝完才说道:“老镖师您看,第一杯茶我已饮下,将然无毒,您久涉江湖,自然明白其中道理,请您放心,我们自不会做无礼之事。”

“岂敢岂敢,老夫我倒显得鲁莽了!”见此,老镖师终于放下心来,他站起身,请将程墨与自己同座,这才伸手端杯,饮下几口。茶水入口,温凉清甜,虽不是名茶,自有几分乡间的朴实无华。

在程墨看来,老镖师这一举一动,非像是刀头舔血的赳赳武夫,倒更像是满腹经纶的饱学鸿儒。看的出神,程墨的眼神竟然有些直勾勾。

“却不知,程大当家,您这所言,我们顺发镖局有您一家朋友,究竟是谁啊?”老镖师言道,“老可不才,虽然这些年没在江湖上混出些名堂,但人还总是认得不少,江湖上也总说是有些朋友,蒙您招待,如果我认识您这家朋友,他日必将领着他前来拜会!”

“岂敢岂敢!”程墨站起身,微微施了一礼,“老达官爷,实不相瞒,细算起来,我家这位恩公,也是多年前在顺发镖局里保镖。算起来,总要有二十年了,倒不知他如今是不是还在那里,算起来,怹老人家,也应该快到花甲之年了!”

“哦,这倒好办了,我在顺发镖局干了多半辈子,你要说年轻一代的镖师,我或许还有个把不熟稔的,要说这老一辈的镖师,我自是熟悉的很!”老镖师点点头,“却不知,你要问的是哪一位啊?”

“啊!果真如是?”程墨听了老镖师的话喜出望外,他站起身,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襟,从门口摘下一块带手布擦了擦脸,含了口水漱了漱口,吐在门口的泔水桶中,巍然站定,整了整衣襟,这才说道,“老达官爷,休怪我多礼,实在是这位恩公爷,于我程氏血脉有再造之恩,我这才繁琐了些礼数。恕个罪说,我家这位恩公爷,先乡本是直隶天津卫西郊人士,长年在奉天顺发镖局,是数的上名来的达官,这位恩公,姓王,名义顺,字表逸臣,因为惯使一把陨铁打造的大刀,广有些名望,江湖人送一个美号,叫‘麻面陨刀王’的便是。”

听了这话,老镖师端起茶碗的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面前这人,竟然道出了如此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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