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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不出所料

从一大早一直等到下午,待得阳光不那么毒辣的时候,李瑞东风尘仆仆的赶来了。

张占魁、李存义和韩慕侠、尚云祥师徒四人,自然在门口迎接。

见李瑞东,双方互道辛苦,各自揶揄了两句,随即,李瑞东被请入了客厅。

分宾主落座,上茶之后,张占魁脸上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李先生,之前所说之事,有好消息了!”张占魁只欠了欠身,对李瑞东说道。

开门见山,几乎没有客套话,张占魁直接抛出了这一句。可见,他心里究竟是有多么的欢欣。

“什么事?什么消息?”李瑞东只问。

“上一次聚会,你我共聚一堂,大家一起商量成立武士会之事,这事儿有眉目了!”张占魁详细的解释说。

“唔!这么快?”听了这话,李瑞东蓦地站了起来,脸上带了几分欣慰色彩,可须臾之间,他四下张望了一下,又坐回原位,只问,“张先生,并非是我鼻子李不解人情,可是,既然这事儿有眉目了,就该把天津卫的国术好手儿们都找来,大家一块儿商量啊。您和存义光叫我来,却又是何道理呢?”

“李先生,这事儿您想的对,按理说,是该把大伙儿都招呼来的。可是有一个问题,我想先听听您的意见!”张占魁说道,“我想听听您的意思,问问您,我这么做,究竟好不好!如果您说此举不妥,干脆,我便回绝了人家!”

“怎么?这其中还另有隐情么?”李瑞东问道。

“算不上隐情,只是我先斩后奏,赴京行了个人情!”张占魁说,“人家听闻天津卫的国术圈子,有如此的志向,当即表示赞成,却倾力倾情相帮,没有丝毫的前提或条件。”

“哦?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李瑞东只问道。

张占魁这才把赴京之事,娓娓道出。

张占魁是五月中旬赴京的,刨除了路程,在京城一共呆了整四天。头一天中午启程,是夜便抵达,张占魁当晚风尘仆仆,只简单修整了一下,第二天一大早,便去禁卫军衙门求见冯华甫。

当然,冯华甫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在聂士成身边唯唯诺诺的军械局督办了。想要见到他,还真费了一些功夫。

到门口,先有站岗的卫兵把他拦下。

“唉唉唉,我说老乡,你是干什么的?”这卫兵肩膀扛着一杆枪,见张占魁风尘仆仆,只把他当成了不懂规矩的乡下人。

搁在往日,若是被人如此对待,以张占魁的脾气,他眉毛早就竖起来了,但这一日,他心中知道孰轻孰重,自然把火爆的脾气微微收敛。

“这位兵爷,我想在衙门里找个人!”张占魁只赔笑说道。

“嗬,看不出啊,这高门大院的衙门,你在这儿还有熟人!”站岗的兵丁问道,“说吧,你这熟人是伙房的啊,还是马厩的啊?话说在前面啊,你要找熟人,去下人走的门找去,这里是我们总司令走的门,一会儿怹老人家要是出来,撞见你,心里不高兴,那我可要倒霉。我倒霉了,你也肯定要倒霉。”

“啊哈,是是是,兵爷您说的是,麻烦您给通禀一声吧!”张占魁依旧赔笑,心中却已然微微起火。

“我刚说了啊,你找熟人,去下人走的那个偏门儿去找,这儿是正门,正门是给我们总司令走的!要都像你这样,过来一个人,来我们禁卫军衙门找人,都让我通禀,那我鞋底子磨也磨薄了,脚后跟磨也磨破了!一年我就得比别人多穿坏两双鞋!”

衙门口高,这看门狗都比别人叫声大。

张占魁只苦笑一声,这样的场景,过去在朝廷还没覆灭之前,他多多少少也是遇到过一些的。看门的兵丁真不给通禀?当然不是,他这是拐弯抹角的想要索贿。

“是是是,兵爷,您说得对,是我不懂规矩!”张占魁把手伸进怀里,掏了掏,没找到银元,却摸出来两块散碎的银子,捧在手心一掂量,少说要有八钱,他把银子塞到看门的兵丁手里,说,“小小心意,兵爷您别嫌少,天儿这么热,买二两茶叶泡水喝!”

“唉,你这是干什么……”门口兵丁假意推辞,却拽着张占魁的手,往自己的裤口袋里放,“我不是这个意思……嗨嗨嗨,你的熟人在我们衙门里做事,你说一声,我给你喊出来就是了,你何必如此的客气啊,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这样,让我们以后怎么见面……”

张占魁心里暗骂,倘若这禁卫军衙门的兵丁都是这个样子,那这朝廷垮台、民国成立又有什么意义。

但张占魁终究还是把手从那兵丁的怀中抽出,只再赔了个笑脸。

“对了,这位老乡,你那熟人是谁啊?别说了半天,我连你要找谁都不知道,那我怎么给你通禀啊!”

听闻兵丁提问如许,张占魁心里有了底,心里话说,“行了,你小子,就怕你不问,你问,我答,我回答出来吓死你!”

心想至此,张占魁只格外的殷切,似有讨好之意,说道:“我这熟人,是我远房大表哥,听人家说,他现在禁卫军衙门里谋差使,当上了一个小官,我这不来投靠他了么,就是不知道,您认不认识他!”

“哟,这大表哥还是个当官儿的,那我这门卫肯定认识啊!”看门的兵丁听闻张占魁是来找表哥,表哥还在衙门里当官儿,脸上立刻一改刚才的颐指气使,似乎带出了几分讨好的笑容,“却不知,您这大表哥在哪一队,是当个什么官儿啊?”

“哟,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他在禁卫军衙门,究竟当上了什么官儿,人家倒没跟我提!”张占魁话虽如此,心里却有意作弄,心说,“今天非得把你吓死不可!”

“哦?我看您岁数不小了,要按您这岁数,您这大表哥,肯定岁数比您还得大,真若如此,估计他这官儿兴许还挺大的呢!”这兵丁说,“这么说吧,你不知道你表哥当什么官儿,他叫什么名字,你总记得吧!”

“记得,记得!”张占魁只挠着自己的头顶,假意思索,说道,“我这大表哥,叫冯华甫,学名叫冯国璋,当年我们还小,互相闹玩笑,我给他起名,叫冯秃子!”

“你说谁?你说你大表哥是谁?”门卫听了张占魁这话,眼睛瞪大了。

“把你眼睛睁好喽,要不然一会儿你眼珠子得掉在地上!”张占魁心中笑道,脸上却没带出表情来,只说道,“我大表哥叫冯国璋!”

“哎哟!”门口的卫兵面带难以置信的表情,只说道,“他是你什么亲戚,你是他什么亲戚?”

“他是我大表哥,我是他表弟啊!”张占魁说道,“说起来,我们俩除了有这门血缘亲情,当年还一起入过行伍,一起在聂士成提督的麾下作战。当时,他还没我的功劳大呢!”

“哎哟……”这站岗的卫兵悬悬没从岗台上摔下来,他只一个健步从台子上跳下,只说,“我的表叔,您找这人,我们家总司令啊!您等等,我这就给您通禀!”

说罢这话,这卫兵只一路小跑,向门房的方向跑去,跑了几步,忽然又折返回来,他只把口袋里的碎银子掏了出来,塞到张占魁手中,说道,“我的表叔,您老的这钱,我可不敢要。要了这钱,我们总司令非得扒了我的皮、戳了我的骨头。我通禀之时,该怎么介绍您呢?”

“哎呀……这钱你还是收下吧,买点儿茶叶泡水喝,也是好的么!”张占魁有意推辞,这阵子,轮到他摆谱了。

“不不不,北京城有好茶叶,改日我孝敬您老一些!”这兵丁倒是会来事儿,嘴也甜,只说道,“没请教您老的大名?”

“我是天津卫的人,大名不敢当,我叫张占魁。一会儿你去通禀时,就说聂士成麾下听命,天津卫表亲张占魁来了就行!”张占魁说道。

“好嘞,那您老在这儿稍等,我去通禀一声。不过,我不大可能直接见到总司令,只能一级一级的往上报,您干脆在这儿先坐一会儿,待会儿我出来,给您端一杯茶水!”这兵丁说。

“不急,不急,我倒不甚口渴,那就有劳兵爷了!”张占魁抱拳拱手,说道。

“哪里话,您稍等!”

卫兵只一路小跑,跑到门房,把门口张占魁求见的事儿,说给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听。

上司闻听,先是一愣,随即问道:“这人什么穿着打扮?说话什么口音啊?”

“我瞧是个乡下人打扮,浑身是土风尘仆仆,口音确实是天津卫那边的!”卫兵说。

“混蛋,你傻了啊……”顶头上司听闻如是,“啪”的一个耳光,打在了这兵丁脸上,只说,“天天来乱投亲,找咱司令钻营的人还少么?你就没这点儿机灵劲儿,把他哄走就得了!”

“不对不对不对……”这兵丁捂着脸,似有许多的委屈,只说道,“要说我天天站岗放哨,见的人多了,这人是骗子还是实诚人,我看一眼就能看个八九不离十,这人说话时甚为恳切,不像是钻营之人。更何况,他还知道咱司令的往事,说他还曾经和司令一起在聂士成聂提督的麾下听令!”

“你啊……他娘的,我去给你通禀!一会儿司令怪罪下来,有罪你自己受、有罚你自己领啊……”这上司说道。

“那司令要是有赏呢?”这卫兵赔笑脸问道。

“他娘的,就你贫嘴!我问你,你收人家钱了么?”上司有意要再打,问道。

“岂敢岂敢,真要是亲戚,那我这差事还混不混!”卫兵说罢此话,赶忙笑嘻嘻的跑出。

且说,这阵子,无论是卫兵、还是这卫兵的上司,都拿不准,门口站的这乡下人,究竟是不是货真价实的远房亲戚。

但通禀还是要通禀的。

焉知,消息报上去只一袋烟的功夫,总司令竟然亲自,穿着大裤衩,趿拉着光板鞋,散乱着头发,一路小跑向门口赶来,一边跑,他一边喊:“表弟在哪里?我的表弟在哪里?”

“司令……”卫兵的上司上前敬礼,被这司令一把推开。

“啧……”门口站岗的卫兵,倒吸一口凉气,他只把腰杆挺得更直,却不敢回头张望,更不敢和张占魁的目光相接。

张占魁这阵子倒摆起谱来了。

他只掸去身上的尘土,露出朴素却整洁平整的衣襟,挺起腰板,双手抱拳作揖,喊道:“大表哥,天津卫张占魁来看您了!”

“我的表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来来来,大热天的,屋里请屋里请!”冯华甫只走上前,双手攥住张占魁的胳膊,显示出格外的亲昵。

“这不,兵荒马乱的,我实在是混不下去了,我来投奔您了!”张占魁站在原地,只说道。

“嗨,咱哥们儿弟兄的,谈什么投奔不投奔,屋里说话,屋里说话!”冯华甫拉着张占魁的胳膊,就要往里走。

“等等!”张占魁蓦然站住,像一枚楔子一样定在原地。

这冯华甫焉还能拉的动。

“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么,兄弟?”冯华甫有些不解,看着张占魁问道。

“这卫兵……”张占魁一指门口站岗的兵丁,脸上写满了冷峻。

“啊,我的卫兵啊,怎么了?”冯华甫问。

“完喽……”卫兵心都凉了,心想自己刚才索贿之事,真要被司令的表弟一语点破,自己挨一顿板子是跑不了了,兴许,司令一时恼怒,真会把自己枪毙。

却哪知,张占魁脸上突然露出微笑,只笑言:“这卫兵真机灵,我想拿点儿钱赏给他!”

“这是我的子弟兵,没说的,肯定机灵,赏他有我了,咱屋里说话!”冯华甫再拉张占魁,这次,张占魁终于随冯华甫进屋。

门口站岗的兵丁,浑身的白毛汗却出了里外三层。清晨时分尚还清凉,但他汗水顺着脖颈子滴下,浸透了衣襟。

“吓死我了,差点尿裤……”这卫兵只心里兀自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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