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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离经叛道

且说,钟先生对赵德辉施了体罚,赵德辉这孩子一时恼怒,竟然起了非智,要出血损招捉弄钟先生。

各位看官可能要问,不过是用戒尺打了手心两下,就要动这叛逆之举,赵德辉这小子也太坏了?

是,也不是。

让赵德辉心怀不满的,还有另一件事。

客观来说,光绪年间,仍是封建社会。封建,便有封建的规矩,便有封建的祖制。钟先生这老学究,自己饱读诗书,多多少少中过些功名,家中虽清贫,但也能保证两斗粮。

俗话说:“家有三斗粮不当孩子王。”但凡条件过得去的读书人,绝不愿意做私塾的老师。

那究竟是什么,让钟先生接下来这门生意呢?这要从钟先生的性格说起。

钟先生虽然饱读诗书,经史子集无一不通,但家中亦有些崇尚西学的亲戚。一来二去,中西文化相碰撞,便让钟先生对当时的封建主流文化,有了更多的见地和抵触。

所以,当他听说青凝侯村的“大刀张老爷”和王义顺结拜弟兄俩,要开办起个中不中洋不洋的“文武学堂”的时候,心里既抵触又欣慰。

抵触是因为,他不知道这样的学堂,是不是还只教授些“之乎者也”的中学;他更不知道,如果自己要把更多刚刚掌握,尚未熟练的西学教给学堂里的孩子,这些孩子能不能接受;他还不知道,自己要是以传统的中学做主要教学,孩子们能有多高的接受度。

但他欣慰,因为“大刀张老爷”听闻他的顾虑时,满脸笑容的说道:“钟老师,我虽然是个武夫,一辈子舞枪弄棒,但心里最佩服的却是你们这些读书人。因为打天下靠武夫,把天下坐稳,却全要靠你们这些读书人。这文武学校的课程,教什么、怎么教,全凭您老做主,甚至,如果将来学校规模更大,要招进更多的文科老师,这些老师怎么选,‘谁来教’的问题,也由您老全权负责。”

让钟先生更欣慰的是,当他提出自己唯一的要求时,即便这个要求“离经叛道”,“大刀张老爷”也应允了。

钟先生说:“张老爷,我就一个要求。我这一辈子,有个独子,独子却没能得继,只给我生了个孙女。适逢乱世,这个独生的孙女,将来或许是像如今的妇女一样,一辈子当个‘睁眼瞎’,但我更想她学些文化。如果您老能接受,我想把她带到‘文武学堂’。文,由我来教,让她读书识字长学问。至于她是不是个习武的材料,您老看。您老教他,我给您作揖,您老不教,我也不怪罪!”

“这……”是时,“大刀张老爷”听了钟先生的话,多多少少有些疑虑,“实不相瞒,钟先生,这个要求,我恐怕不能答应您!”

“怎么?”饱学如同钟先生,听到“大刀张老爷”直接的回答,也面露失落之情。

“不不不!钟先生,您听我把话说完。”“大刀张老爷”说道,“学文,听您老的,您只要觉得令孙女是个读书的材料,自可以来教学;但学武,我不敢应承。为什么呢?因为这学武,弯腰、抻腿、学姿势、摆架门,全要靠师傅口传心授,时不时的纠正动作,难免要肌肤相触。令孙女与老夫和老夫的结拜兄弟男女有别,真要示教了,外面难免有风言风语。我们这么大岁数,自且无所谓,但令孙女尚在年幼,过些年还要嫁人,此法恐怕是不妥吧!”

“这个……”钟先生终究少想了这一层,他点点头,“先生说的是,那就按您说的办,我教她中学,让她跟着其他乡里的孩子一起上课,这您没意见吧?”

“自是没有!”

这就是赵德辉对钟先生第二个不满的地方了。作为一个封建家庭的小卫道士,他始终瞧不惯坐在教室一角的那个女孩儿。更可气的是,这女孩儿是钟先生的孙女,学的不赖,比自己要好。

钟先生的这个孙女叫钟芸。不像一般的农家小女,这姑娘有自己的姓氏,有自己的学名。客观的说,这孙女已经十三岁,已经到了见媒婆,相婆家的岁数,不去在家练女红女红,却要挤在学堂里和这一帮大小子念书。这才是赵德辉最看不惯的地方。

所以,当钟先生的体罚着落在赵德辉的时候,赵德辉心中的不满情绪叠加,亟待爆发。

好在,这一切让韩金镛听到耳中。

“芸姐,我跟你说点事儿呗!”时隔不到一天,小金镛在路上碰到了钟芸,他拦住了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姐姐,说道,“芸姐,我昨天,听到赵德辉这么这么这么说。我心想,钟先生终究是上了年岁,而且腿脚又不是十分利落,真要是着了那几个坏小子的道,终归是不好。您还是让先生小心为上。”

“小金镛,我问你,你怎么知道的?”钟芸一直挺亲近韩金镛这个学房里的弟弟的,一来,小金镛不像其他的学生一样,看低钟芸,认为男女有别,女人不能读书,二来,小金镛比其他的学生要聪明,真要说读书成绩,能跟自己比个高下的,也就是小金镛。——用一句当下流行的话说,“学霸的世界是相通的”,这样的相似处,让他们之间自觉不自觉的有了种亲近感。

钟芸问:“小金镛,你不怕你给我告密,他们会欺负你?”

“不怕!学文他们学不过我,学武他们更不是我的对手!”小金镛说道,“即便现在我没他们长得高、长得壮,至少我比他们跑得快,他们想打到我,自也是没门的!”

“那好,我知道了。”钟芸点点头,他看到眼前这个矮自己一头还要多的小孩儿,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保护欲,她摸着韩金镛的头,说道,“小金镛,你听姐姐跟你说,你好不容易进了这‘文武学堂’,一定要低下头来好好念书,仰起头来好好练拳,你如此年幼,却已经有了侠肝义胆,有了如此的胆识,你将来的成就,肯定要高于他们的,切不可贪玩儿荒废了时光啊!”

“姐姐我自是知道,你且放心吧!”韩金镛点点头,说道,“对了,我刚刚跟你说的,你可别忘了,一定要让钟先生小心那帮小子的坏主意。”

韩金镛说罢便拔开小腿跑走了。

钟芸没有再做挽留,她望着这个小小的身躯慢慢跑远去。

幸得有了小金镛的提醒,钟先生虽然依旧我行我素,体罚学生,教授中西学问,但钟芸自此留了个心眼,她掩去了自己在课堂上过多的锋芒,又格外留意那些淘气的学生们给钟先生挖下的“坑”,日复一日,倒也相安无事。

文化方面,我们说,韩金镛的学问已经日渐进境。因为笃志要了解善恶美丑,在书中寻找自己的志向,他始终没有缺了课,也再没有在课堂上走过神,自己的课本学完了,他就找钟先生借书看。钟先生对这个好学的小子,自有几分肯定。

可是对于武术方面,韩金镛却缺了很大一截。

这话为什么这么说?韩金镛不是被“大刀张老爷”张源收为记名的徒弟了么?

问题就在这儿,因为“大刀张老爷”张源的身体,自从文武学堂正式开课后,便每况愈下,到光绪八年冬天的时候,老侠客已经卧床不起。王义顺碍着这大哥的面子,自也不敢擅权,教这小金镛练武。

老侠客终生未娶,虽有家财,但此刻已然全部散尽。赵氏三兄弟和他们的子嗣,见老侠客恐不久于人世,这老侠身边又没什么长物,没有什么可以回馈子孙,也就不再投入过多的精力和感情,反倒是王义顺和韩金镛祖孙二人,把老侠当做自己的亲人一般奉养。尤其是小金镛,每逢放课后,就要到“大刀张老爷”张源的身边,为老侠客端屎端尿,喂水喂饭。

老侠客虽然没法子再给小金镛传授武艺,但精神好的时候,便给这孩子讲一讲江湖轶事、武史趣闻,小金镛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然而,老侠客的身体每况愈下,甚至连结拜兄弟王义顺的两个外孙女——也就是小金镛的两个亲姐姐出嫁,都没法子前去赴喜宴。到光绪十一年春天的时候,扛过了冬日的苦寒,老侠客却终究还是抵不过年岁,行将就木。

此时的韩金镛,已经出落到10岁的光景。

那一个午后,是韩金镛最后一次在“大刀张老爷”张源的窗前尽孝。

此时的“大刀张老爷”张源,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躺在自己的木板床上,身下的被褥虽然是小金镛的母亲刚刚给絮的棉花,但他躺在上面,仍然如同针毡一般。想翻身,翻不过,向吐痰,咳不出。老侠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于是对韩金镛说道:“孩子,去,赶紧去,把你的外公和父亲叫来!”

小金镛不敢迟疑,他赶忙前去。即便这些年没练功、没练武,他的脚力自然还是当年的样子。

待到王义顺和韩长恩赶到“大刀张老爷”张源的病榻前时,张源已经气若游丝。

“兄弟,此生交你这个朋友,自是我最得意的。”张源有气无力的抬眼,看了一眼王义顺,说道。

“大哥您且不要说话,我这就着人给您请大夫,几副汤药喝下去,保您还有多年的好日子!”王义顺深知自己的义兄即将不久于人世,但此刻,仍要执拗的说些好听的话,讨个好彩头。

“嗨,兄弟,你我都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受伤自己医,多多少少都懂一些医理,我还能让你骗了?”“大刀张老爷”张源说道,“可惜的是,这些年,我躺在床上,摸不到我的单刀了。可惜的是,我这一辈子跟兄弟你没好够。可惜的是,前两年我拍着胸脯在你们翁婿面前说,要把小金镛出落成闻名的把式匠,可这些年卧床,连孩子的功夫都耽误了!”

“大哥您且别这么说。”王义顺说道,“一切都是这孩子的造化,他要命里是个好把式,他早晚也要绝艺加身。他若不是习武的命,那他这些年度过的书,也足够他将来安身立命的了!”

“小金镛!来!”“大刀张老爷”张源吃力的伸了伸手,招呼自己的记名徒弟。

“师傅,我在!”韩金镛此刻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他强迫自己压抑悲声,跪在了“大刀张老爷”张源的床前。

“好孩子,别哭!是大姥爷我对不住你!咱俩虽有师徒之名,却无师徒之缘,更无师徒的福分。可惜了你这身好筋骨。”“大刀张老爷”张源说到这里,妄自叹了口气,说道,“孩子你记住,受人一字便为师,我这些年没教过你认字,没指点过你的拳脚,我不是你的师傅。可是,我虽不是你的师傅,仍是你的大姥爷。这些年你尽这些孝,怕是让你白白付出了!”

“师傅……”小金镛哭做一团。

这孩子有情有义,悲声大放之时,连王义顺和韩长恩,都有些难过。

“兄弟,从今天起,我把韩金镛正式托付给你了,你要替兄传艺,给这孩子好好下几年的功夫,把这些年孩子缺的课补上,让孩子不至于受同学的欺负,不至于在江湖上受欺负,却不知你能不能承担我这个任务啊?”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王义顺抱拳拱手,作揖说道,“无论如何,他还是我的外孙!”

“不要把韩金镛当成外孙,当成外孙,便不愿让他吃苦,可不吃苦,又学不到真功夫。”“大刀张老爷”张源高声说道,他感到自己命不久矣,加快了语速,“小金镛你听我说,你尚在年幼,只知读书的乐,习武的乐,却不知读书的苦,习武的苦。但只有吃苦,你才能学得真艺。”

“孩儿记下了,孩儿记下了!”韩金镛不住的磕头。

“兄弟,还记的我当年给你的拳谱么?那本‘宫廷谭腿’?”“大刀张老爷”张源问道。

“自是还记得!”王义顺点头称是,说道,“您说过,宫廷‘谭腿’。多是武学基础,指着它赢人,恐怕难胜高手。但你若是要用它来强身健体提升境界,自是可行的。这拳谱我一直留在身边,未曾湮没,更没有擅自习学。”

“嗯,这是我馈给你的唯一一件值钱的东西。等给我发完丧,你便教授孩子这套‘谭腿’。记住,武学有这话,‘不怕多学,就怕白丁’,你教给孩子过多的高招,未必是好事,让他用这套‘谭腿’开蒙,将来这其中的益处,他会受用无穷……”话未说完,“大刀张老爷”张源开始剧烈的咳嗽,一股恶臭传来。

嗅到这气味,王义顺知道,自己的结拜大哥,命将该绝,正在排空自己。——此用西医理解,是人在将死之时,括约肌已经没办法再控制自己的便溺行为。

“大哥,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尽管说吧!”王义顺老英雄血泪两行,他掩面而泣,说道。

“我活着,即便卧床,算是个牵制,赵家那三兄弟还不敢为非作歹;我死后,他们三个却必要兴风作浪。”“大刀张老爷”张源气若游丝,他断断续续的说道,“可他们几人,毕竟是我的外亲。我要你们立下誓言,除非迫不得已,除非他们真到了罪不容诛的地步,否则,留他们一条活路。”

“这自是当然,他们既然是您的外亲,那边如同是我的外亲一样!”王义顺点点头,说道。

“不!假如他们真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我要你亲手杀了他们!”“大刀张老爷”张源说道,“小金镛,你也是,你也要听师傅的话,如果你外公没法子杀他们,你就要替你外公杀了他们……我要你,替师傅用家法……”

王义顺和韩金镛,到这个当下,都已经泣不能言。

“大刀张老爷”张源却双目望天。

此时此刻,他紫薇薇的脸庞,已经皱纹堆累,形容枯槁;他的脸上有几缕惨髯,扎扎愣愣,失去了往日的光芒。曾经斩残兵的那柄青龙偃月刀,此时就立在房门屋后,刀片光彩不再,锈迹斑驳。

“我本身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如反掌博古通今。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料定了汉家的业鼎足三分。官封到武乡侯执掌帅印,东西征南北剿保定乾坤。周文王访姜尚周室大振,俺诸葛怎比得前辈的贤臣。闲无事在敌楼我亮一亮琴音……”这“大刀张老爷”张源,突然用沙哑无力的嗓音,连唱带喊的,最后唱出几句《失空斩》的名段。

戏没唱完,他额头的皱纹,突然间松弛开。

一带老侠“大刀张老爷”张源,竟然撒手人世。

王义顺、韩长恩、韩金镛祖孙三人自有一阵悲声大作。

却听得,门外,悲声更甚。

“表舅啊,我们来晚啦!我们给您老磕头来啦!……舅姥爷啊,孙子看您来啦……”

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赵家三兄弟和他们兄弟仨唯一的子嗣赵德辉。

“王义顺,老贼!你给我出来,我问你!人是怎么没的!”赵俊彦站在门口,高声的喊道。

“对!王义顺,老贼,你给我出来,我们表舅是个英雄俊品人物,身板儿硬朗着呢,前两天看还能活到一百挂零了呢!说,你是怎么把我们表舅给折腾死的!”赵俊海也喊了起来。

声音之大,他们生怕,街坊四邻会听不见这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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