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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眼界大开

韩金镛本来是不愿意相信张海萍的,确切的说,是不愿意相信张海萍在倭国看到的那些书籍史料。

但张海萍毋庸置疑的表情,让韩金镛忽而发现,张海萍对她所看到的内容深信不疑。

在韩金镛还在弱冠孩提时,张海萍吃过的、见过的就比韩金镛多,因为家境的不同、境界的不同,张海萍对事物的理解,也与韩金镛截然不同。

韩金镛心里暗暗想到,既然如此,张海萍所见的、所学的、所读的,兴许就不是假的。我姑且听她说上一说,看她究竟在外洋学到了些什么。

想到这一层意思,韩金镛点了点头。

张海萍的话匣子这就彻彻底底的打开了。

“虽然我上的是女校,接触的是西学,但骨子里,我是个中国人,既然是中国人,就没有不爱自己的国家的。在你们男人的眼中,我只是个女流之辈,但纵然是个女人,我也有自己的家国情怀。”张海萍说道,“可是,这个朝廷真的值得我们去爱么?或者说,时局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真的就完完全全要归咎到洋人身上么?你觉得,这个朝廷又要在其中负多大的责任?”

“朝廷不力,自是要负责任的!”韩金镛说道,“这一点,我倒能看穿!”

“韩金镛,我不敢说学贯东西,但有些东西你或许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实际上,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但这其中的每一层,都有它的证据,证明了确实存在,证明了我们中国人和洋人们的差距,归根结底还是在朝廷上!”张海萍脸上露出了认真的表情,说道,“如果真要说这个差距是从何产生的,我要把时间推回到乾隆年间!”

“康雍乾盛世,那是最大的荣光!”韩金镛说道。

“对你而言是盛世荣光,在我看来,那却是个饥肠辘辘的盛世,一个饿殍遍野的盛世!”张海萍微微摇摇头,说道,“如果横向对比乾隆时代世界的发展,你会发现,所谓的康雍乾盛世,是一个只有生存权,却没有发展权的盛世。是时,是中国人历史上民众权益被剥夺的最彻底、意志被压抑的最萎靡的时代,所谓的‘盛世’,是个饥饿的盛世,是个僵化的盛世,是朝廷少数人为了维持统治而设计出的盛世。那个‘盛世’之中的人,只被允许有肠胃,只被允许吃饱饭,而不被允许有头脑,不允许他们思考。只有如此,大清的衙门才能屹立万万年,稳固万万岁!可是同时代,你最诟病的英吉利人,他们在干什么,你又知道么?”

“不知道,想必是在打仗吧!”韩金镛说道。

“有这一层意思,他们确实打过仗,但打仗不是为了巩固皇帝的龙椅,而是为了把皇帝的权力分散到民间,文明的孕育不只在民间,更在朝野。正是那个时候,他们的产业、技术出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工业、农业的收入几百倍、上千倍的发展,财富滚滚而来。焚烧圆明园的英吉利如是,法兰西也是一样。”张海萍说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话你耳熟么?在你读过的经史子集中,与之类似的话不只被提过一次,然而实际上,先甭说你看到皇上,单单是个提督、总督之类的官员,就要被吓得唯唯诺诺,仿佛铁笼里的野兽,时刻都是战战兢兢。而在当时,被关进笼子里的,却从百姓换为了他们的皇帝,他们的皇帝在制度的笼子里,被约束的战战兢兢。如果他们的皇帝不能为民谋利,那么子民随时可以罢黜了这皇帝。”

“那成何体统!”韩金镛听了张海萍的话,不以为然。

“是啊,那成何体统。机智如你,经过发展千百年的礼教的驯化,权且把皇上看的比什么都重,何况那些普通老百姓呢,更是把皇帝视为神明。可实际上呢?皇上是神明么?他也会生老病死,也会从年轻力壮变得年老力衰,大自然的规律告诉我们,甭管是皇上,还是太子,他们都是普通人,绝不可能万万岁!”张海萍说道,“他们也许是圣明的,也许是昏庸的。我们的祖辈运气好,赶上了圣明之君,一辈子都有食物果腹,我们的运气相对不好,就要被昏庸之君的懒政、庸政所累,甘愿被洋人欺负么?”

“光绪帝不是昏庸,他只是没赶上好时候,没有赶上合适的时机,该怎么干,他其实心里都有点子,只是内忧外患,新政不得已施行!”韩金镛说道,“可是尽管如此,前些年的‘光绪中兴’,还是给老百姓带来好处的!”

“真带来好处了么?所谓的盛世,只有一个标准,那便是‘内无内患’‘外无强敌’。历史上,这样的盛世只有在唐代时出现过,剩下的,哪一个朝代不是被内忧外患所左右,人人自危!”张海萍摇摇头,她有些无奈,在她看来,韩金镛头脑中的思想,实在是太陈旧、太腐朽了,实在是没有一点先锋、进步的痕迹,在这个乱世之中,还保持如此陈腐的观念,实在是不应该。

“康雍乾盛世,也是这样的标准!”韩金镛说道。

“恰恰相反,康雍乾盛世兴许确实有如此的痕迹,但这样的盛世却只持续了三代!再往之后呢?天津人土语,叫‘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是或不是?”张海萍说道,“韩金镛你先别着急反驳我,你听我说,我在日本的时候,曾经读到过基本由英吉利、法兰西的士兵亲撰的小书,讲的无非都是些当年在中国打仗时的见闻。我的洋文绝对没有到熟练掌握的程度,但粗读那基本小书,稍稍会意,心里便如同被针扎一样的难受!”

“书里写了什么?”韩金镛问。

“乾隆年间,英吉利首次来觐见,为乾隆爷贺寿!”张海萍说道。

“马嘎尔尼!”韩金镛说道,“他当时,也因为见了盛世而折服!”

“没错,就是他!”张海萍点点头,“但他的折服,只是表现在面见皇帝面前,内心深处,对他所看到的那个朝廷,却是自心底里嗤之以鼻。我所读的那几本小书,是他的副使斯汤东写的,书中记述,盛世之中的康雍乾时代,确实是世界的中心,即便不是中心,仍然占据支配地位,掌握着整个世界三分之一的财富。可那又怎么样呢?马嘎尔尼亲自体会到了朝廷官员的傲慢与无知,体会到了皇上施政的暴力,体会到了百姓的贫苦,所谓的盛世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他感到了失望而愤怒。书中还写,马嘎尔尼因为此次出访,得出了结论,不使用武力,便没法子打开中国的大门。也正是源自那次出使,马嘎尔尼从对华的温和派转为主战派!”

“他们当时是不敢打的!”韩金镛听了张海萍的话,心里生出一股豪迈之情,说,“真若讲打,那个时代的战力,可以轻而易举的把英吉利压成齑粉!”

“是啊,有时候,一株参天大树的倒下只源于一群白蚁。有的时候,一座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倒塌,只需要耗时等待!道光年间,我们哪还有还手之力呢!”张海萍说道,“你兴许不知道,当年英吉利、法兰西的联军未遇顽抗,直捣攻入紫禁城,用最原始的榔头、凿子打开了紧锁的国宝库,却发现,当年马嘎尔尼送给乾隆爷的洋枪、洋炮,仍然锁在仓库里,那些西洋枪炮经历几百年,积了一层厚厚的尘土,可即便如此,那些枪炮仍然是最先进的火器,与联军手中所持的武器并无二致。盛世之中,如果我们能把这些西洋的玩意儿好好消化加以利用,又怎会在之后成为洋人欺侮凌辱的对象?这究竟是皇上的圣明,是皇上的傲慢,还是皇上的昏庸?”

“这固然有皇上的责任,但也要怪满朝文武没了气节,疏于整备训练。”韩金镛似有些气短,执意还要争辩。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么?以你的聪明才智,稍稍动动脑筋就能明白,朝廷根本不会在满朝的文武中,培养发觉出治世能臣。因为治世能臣只有在皇帝昏庸、朝纲混乱时才会出现,力挽狂澜于既倒。可是,自康雍乾盛世以来,历朝皇上都自忖圣明,又怎会允许有能力的官员出世?这不是打自己的脸面么?”张海萍说道,“正是如此,所谓的儒生不再以守护公序良俗为己任,而是被强大的统治抽去了灵魂;所谓的武将不再以保境安民为己任,而是在花天酒地中迷离享受。尽管如今,朝野中仍旧有不少具备能力的士大夫,可是你仔细观之,净是些有才华而无思想、有能力而无操守、有追求而无胆识的庸碌之徒,他们除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满足自己对功名利禄的追求外,再不关心别的。究其根本原因,是因为没有这样的人才么?却是因为时局不允许这样的人才出世罢了!”

“你……”韩金镛心思微微动荡,有些激动的说道,“张海萍,你不能这样说!”

“你知道马嘎尔尼对你所忠心耿耿的朝廷,做出了什么结论么?”张海萍说道,“马嘎尔尼说,‘在皇帝统治下的中国,它目前所处的状况,是一小撮鞑靼人对亿万汉人的统治,自从他们征服整个中国后,至少在过去的一百年里,状况并没有改善,或者更确切的说,反而是倒退了,当我们每天都在发展艺术和科学的时候,他们实际上却在沦为更纯粹的半野蛮人!’”

“放屁!”韩金镛听不下去了,他“轰”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在张海萍的秀阁里来回行走。

张海萍以为韩金镛暴怒之下要踢门而出,从此再不进这间屋子。

韩金镛却没有离去,他只是在踱步行走,似乎暴怒之下,却有意犹未尽之意。

“韩金镛,我并非是要打击你,也不是要诋毁我思之念之的国家,我只是把我所看到的、听到的、学到的,尽量客观、真实的呈现在你的面前,便于你来思考!”张海萍说道,“韩金镛,你是读尽中国史书之人,你兴许有个理解。你自个儿仔细琢磨琢磨,实际上,道光年间中英因鸦*片开战以前,中国三千年未曾有过大变。然而那场战争之后,中国却几乎每十年就迎来一次变化。这证明已经有开明之士看到了这种趋势,只是在如此的环境中,这样把国家改良至更好的改变,根本无从谈起。”

“你的意思是,让我对欺负中国的洋毛子不管不顾不问,任凭他们蹂躏我们的同胞,任凭他们分裂我们的疆土?”韩金镛问道。

“不是,断然不是!”张海萍说道,“我对义和拳了解不深,但大体也是知道,义和拳前一阵子是反抗过朝廷的。他们的本意是为了抗击洋人,更是为了‘改朝换代’。他们想取而代之,自己在王位上坐个百八十年,然后等着新一波‘义和拳’式的势力,再把它们从王位上赶下来!可是,现在义和拳想取代的朝廷,有被洋人取代的风险,再加上朝廷一点点手腕,义和拳这才从朝廷的第一威胁,变成了朝廷的第一卫道士。”

“不是,不是,断然不是,我只是想保护老百姓,免遭战火涂炭。”韩金镛使劲摇头,直说,“我可没想做在宝座上当皇帝,更没想由此高官得坐、骏马得骑。”

“是,你韩金镛是个什么人,我张海萍当然清楚。可是,义和拳的存在,却说不出是在保护平民,还是在维系朝廷。如果说,义和拳一定程度上保护了朝廷,那你愿意么?你愿意保护这个朝廷么?”张海萍向韩金镛问道,“兴许你听说过这个英吉利人,叫赫德,他管辖着大清的海关,虽说贪污敛财,收获颇丰,但至少每年给朝廷大把的收入。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收入,才有了你口中的‘同治中兴’,才建立起了北洋、南洋和粤闽三支水师舰队。这三支船坚炮利的铁甲舰队,曾经在大洋中所向披靡。可是至此,便没有了更新换代。不是没有钱更新换代,而是慈禧老佛爷,把这笔用来给舰队更新换代的钱,挪用到给自己庆受的仪式中。也正是在这个时机,你口中的‘倭国’日本人,从美利坚国更新购买了铁甲虽然不厚重,但航速更快的炮舰,那艘炮舰的名字叫‘吉野’,对,就是重创北洋水师的那艘‘吉野’,而那艘‘吉野’,美利坚人原本是打算卖给中国的。”

“竟有此事?”韩金镛听了张海萍的话,瞪大了眼睛。

“我告诉你,韩金镛,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场甲午年中日大战的失败原因,在于日本的诡计多端,更在于朝廷自己失去了判断。”张海萍的话掷地有声,“赫德在于英吉利的通信中有记载,慈禧老佛爷一天的生活费,约为纹银四万两,这个数据是什么概念?宫廷半个月的开销,就能买一艘‘吉野’,两个月的花销,能买一艘超级主力舰,一年的花费,可以新装备一支,在世界上排名前六的海军舰队。可是,这笔钱,朝廷又用来干什么了呢?自定鼎中原以来,两百多年的荣华富贵和游手好闲的生活,早已经把这个高居统治阶层的少数游牧民族,腐烂至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唉……”听了张海萍这一番话,韩金镛当真是可悲可叹,叹息自以为是目光远大,实际却短浅,叹息自以为可以力挽狂澜,实际上则是釜底抽薪。叹息自认为了解张海萍,今日却在张海萍的话中大开眼界。

正当韩金镛踌躇之际,门外,有声音高声呼唤。

“少侠客,在么?快来,放下手中之事,吕祖堂刘十九爷正等着您呢!”有义和拳拳民高声呼喊。

“这个,想必是又有急事了,我……”韩金镛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他现在不知自己是当去,还是不当去。

“韩金镛,我说这番话,不是为了打消你的积极性,更不是为了釜底抽薪,只是想让你更冷静的看到这事情的全貌!”张海萍说道,“你要知道,所谓的‘扶清灭洋’,你扶的是个什么‘清’,灭的是个什么‘洋’。我再说一句掏心窝的话,你得有所警觉,未来事态的发展,兴许并非如你所愿。真若到了那般境地,还请你不要太过失望!我真怕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如若不然,你会被击垮的!”

张海萍的话,让韩金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张海萍担心的状况,究竟是什么状况?自己堂堂“少侠客”,究竟会被什么样的境况击垮?

“少侠客,您抓点儿紧,刘十九爷说,叫您赶紧回去,说是事态紧急!”门外的拳民又催。

“去吧,你不必担心我们父女,我已经得以逃生,我和我父自然会在这争斗其中幸存。”张海萍微然一笑,说道,“你韩金镛知道,我不是‘二毛子’!”

韩金镛走了,他未曾想到,此次一别,竟然又成了生离死别。张海萍只是个浸淫了西洋文化的女青年,终于还是被视为了“二毛子”。

也正如张海萍所言,韩金镛最终被击垮。

而张海萍之死,便成为击垮韩金镛的最后一枚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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