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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魂归来兮

三岁看小、七岁看老。

当年韩金镛在孩童之际,如果说是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稳定做派,那如今,习武久了,做派多多少少有些变化,现在已经开始有些急脾气的征兆了。当然,这话先说在此,再往后,韩金镛的脾气还会更急,性子还会更烈,这都是后话。

且说如今,王义顺已经进入了弥留之际,向女婿韩长恩、独女韩王氏和外孙韩金镛交代过身后事之后,已经没有了额外的精力。

偏偏在这个时候,卧房外起了一阵聒噪。

韩金镛只道是有仇家前来寻仇,只道是有人暗中窥测着王义顺,只待王义顺咽气后就要开始闹丧,心里好生不快。“僧王刀”还在张宅不曾带出,但王义顺的陨刀就挂在屋里的墙壁上。

韩金镛只往墙壁上看了一眼,便已经起了杀心。如若真有人来闹丧,那他肯定不会轻饶。

耳听得砸门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韩金镛按捺着心底的寒气,拉开了门。屋门口站定了四五个人,他自是不认识。但见得这几人纷纷是苦力的打扮,身上穿着破旧的工服,工服内露出的精干的身材,说明这几人经年累月的吃大苦、受大累,干的是用命换钱、烧血赚钱的苦差事。兴许是码头上“扛大个儿”的苦力,兴许是日常干零活的散工。

领头的那个人不等韩金镛张口,却自顾自问了起来:“麻烦,这是韩宅么?我找个小伙子,叫韩金镛!”

“我就是!”韩金镛点点头,不知道这几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您好,我们是受周斌义大爷之托,前来送货的,他让我们把这个抬过来。但这东西我们不敢抬进门,您得跟我们出去看看,家里究竟能否用上!”这领头的人是个场面人,说话见楞见线、滴水不漏,他往门口一指,引着韩金镛往屋门口走,说,“东西我们搁在胡同口了,借您几步,您出来跟我们看看!”

韩金镛见这几人虽然身材魁梧、浑身的力气,但目光中透出的不是江湖人的狡黠,而是出力者的恳实,心里的戒备或多或少已经放下些,再听得他们提及了周斌义,知道这几人多半是受周先生所托,前来送货。

只是,周先生差遣他们几人送来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东西他们不敢直接抬进门,韩金镛就说不清了。

事已至此,韩金镛点点头,跟着这几人往屋外走。

“这位公子,我冒昧的问一句啊,您家里是不是有病人?”这领头的苦力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假啊!您是怎么知道的?”韩金镛答言。

“那就难怪了!”这人点点头,指了指胡同口,说道,“实不相瞒,我们都是在海河边那码头扛麻包打零钱的苦力。那位姓周的老先生看起来是个德高望重的人,想来不会行出腌臜的事情。他刚刚找到我们,让我们五个人,扛一口棺材过来。买棺材要去棺材铺,怹老人家跟我们这么一说,我们只道这老先生是要给仇家添丧气。要不是见他给的赏银颇丰,我们大抵是不会接下这个差事的!”

“周先生怹人呢?”韩金镛问道。

“他给我们撂下话,让我们转述给公子您,说是怹另有要事在身,现在先去走一趟,兴许一两个时辰、兴许半天时间,即刻便也来找您!”

这人说着,脚下却不停,只领着韩金镛来到胡同口。

韩金镛看的清楚,这几个苦力抬来的,不是别物,是一口上好的棺材。

“习武之人相互有个义气,想来周先生是知道我外公命在旦夕,怕我们没有准备,提前给我们送来了这个!”韩金镛心里暗道,“也难怪这几个苦力不敢直接把棺材抬到院子中,这事儿搁谁,也都得这么办,否则误会事小,兴许真会因此闹出纠纷、闹出人命来!”

韩金镛心里如是想,脚步可没听。他几步上前,轻抚这口棺材,木质干涩光滑,这才发现棺材是用杉木打造而成,估计已经存放了些年份。这棺盖上积了一层尘土,有些位置已经被擦干净,露出了光鲜的大漆,想必是这几个苦力抬棺前来时蹭的。

“得了,几位师傅,您还得受受累,帮我把这棺材抬到院子里,辛苦钱少不了几位的,我额外再给!”韩金镛说罢,把手伸到口袋里掏了掏,好歹有几钱的散碎银两,韩金镛交给那带头的一直和自己对话之人,“您帮我给几位师傅分一分吧!”

“嗨,哪儿能再受您的钱,我们已经收下了周先生一份儿工钱了!”这苦力嘴里的话颇显客套,可是却把韩金镛递过来的碎银子,一把抓在了自己的手中,塞到了怀中的口袋里。这几人一对眼神,互相点了点头,卯足一口气再猫腰,把绑在棺材上的杠子扛在自己的肩上,一直身,棺材便离地,“这位公子,您给我们带路,开大门,我们把这口‘财’给您抬到院子里!”

棺材落地,韩金镛把这几个苦力送到屋门口的时候,周斌义的身影,正好远远的从胡同口走来。

见了周斌义,韩金镛快步向前,走到周斌义的身前,跪地便拜,口中说道:“谢谢周先生,若不是您的心思如此缜密,我外公真若是‘倒头’了,我们一家三口都要‘抓瞎’,到时候再忙活,就来不及了!”

“别客套,带我去见见你外公!”周斌义搀起了韩金镛,对他言讲道,“他现在状况如何了?”

韩金镛听了这问话,未发声先摇头,说:“怹快不行了,现在估计已经是弥留之际!”

周斌义听了这话,再未置评,只是摇摇头,轻轻发出个唉声,然后由韩金镛引着,走向了胡同深处,走进了院子,推门进入了卧房。

卧房里,此刻弥漫着一股特殊的气味。

就在刚刚,韩金镛带着人把棺材抬进院子的时候,王义顺又是撒尿、又是拉屎,刚刚排出了体内仅剩不多的秽物,现在已经进入了不省人事的状态。

见周斌义前来,韩王氏和韩长恩也是悠悠拜倒,磕了个孝头。

周斌义终究是年长几岁,见这状况,知道王义顺命不久矣,搀扶起这对夫妻后,问道:“家人都到齐了么?”

“我们原本是一家六口人,岳父、我、内子、韩金镛,还有两个女儿。”韩长恩说道,“一个女儿之前行了拙至,已经去世多年,还有一个女儿嫁出门子,除了三节两寿少有登门。刚刚,我们已经拜托邻居,去给她送信儿了,估计她今天不到,明天一大早也肯定到了。”

“可是王老英雄等不到明天一大早了!”周斌义摇摇头,他说罢此话,不再理会旁人,而是凑到了王义顺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轻轻唤着,“王义顺,我是周斌义,我来了,你还有什么话说么?你还有什么念想?”

“唉……”王义顺竟然睁开了眼睛,他无力的望了望周斌义,轻轻摇了摇头,“只是后悔啊,后悔我早生了几十年,只能混迹于江湖,却报国无门。只是后悔这一辈子没干成什么经天纬地的大事。”

“就别想这些了!”周斌义问道,“你还有什么心愿,需要我帮你完成?这些年,我与你、与‘大刀张老爷’张源,多多少少有个神交,只恨英雄相见恨晚,遇高人却交臂而失之,咱老哥们儿之间没有莫逆的交情,但上三门的义气,咱互相总还是有的,再加上韩金镛这一层,我们就如同儿女亲家一般。你有心愿但讲无妨,我周斌义定会肝脑涂地帮你实现。”

王义顺轻轻摇了摇头,那双已经略显空洞的双眼,先是看了看周斌义,然后固定在韩金镛身上:“唯独不放心的就是这尚未成才的孩子了,我走后,你能替我多照顾他一些么?”

话说至此,王义顺微闭二目,一滴老泪,顺着眼角划向腮边。

“这你放心吧,韩金镛是咱老哥们儿几个人共同的传人,你不说,我也定会替你照顾好他!”周斌义拉起了王义顺的右手,这支曾经毙敌无数、克敌于无形的铁掌,如今已略微有些冰冷,手心有些汗水,却也是冰冷潮湿的,“老哥哥,你好好休息吧,我去门口安排安排!”

周斌义话说至此,站起身,他只一个眼神,便引着韩长恩、韩金镛父子,走向院落之中。

“周先生,多亏您老想的周到,我们还真是没着手准备我岳父的后事。”韩长恩由衷的感谢周斌义。

“算不上想的周到。准备寿材之事,原本应该是儿女考虑的,由我准备,倒显得不妥。但你岳父此次是突然病发,事发突然,我能略微尽一些力,倒也是了却自己的一番心愿。人活一世,到了临了,无非是要留一个好名声、为自己挣得一副好寿材。我一辈子飘零,这寿材,原本是为自己准备的,虽然不是金丝楠的顶级木料,但这冬季砍伐的杉木,材质轻、木纹直、不变形、不生虫、不生菌、难腐朽,也能算是上品,作为王义顺的棺椁,倒也恰当。人固有一死,王老英雄生命终结之际,我以此大礼相赠,也不枉我们习武之人这‘义气’二字了。说实话,我心里清楚的很,按我们这些年的交情、这些年的走动,如果现下躺在床上的是我,估计王义顺也会为我主持这一门丧事!”

“周先生,我谢谢您了!”

韩长恩又要拜倒,却被周斌义一把扶起。

“孩子,别跪了,我问你,这棚丧事,你打算怎么给你岳父办?”周斌义问道,“是大办?还是中办?你岳父有跟你交代这方面的事情么?”

“外公说了,怹老人家的后事,不可铺张、不可大办。有棺木,便土葬,没有棺木的话,火葬也行,火葬过后,骨灰撒至江河湖海!”外公“倒头”就在眼前,韩金镛有些失魂落魄,他双目难以聚焦,情到悲处,只是轻声的说道,“但具体怎么办,还要您几位长辈给拿拿主意!”

“是啊,习武之人有习武之人的习俗,这方面,我不懂,周先生您给出个主意吧,按您说的办!”韩长恩附和。

“既然如此,我就当仁不让了。说实话,人死后还是要入土为安,依我看火葬就免了吧,咱还是土葬。但王老英雄既然有言在先,不愿意大办丧事,咱还得遵从他的意愿,依我看,七天、十天、十五天的白事,就不要办了,就是三天,三天发丧。埋葬地你们选,我自然会找阴阳师去给他选个好墓位,以利他死后安息、他日往生,此外……”

周斌义经深思熟虑,原本要道出他的想法,但话未说完,却被屋内韩王氏凄厉的哭声打断。

三人大踏步向屋内走去,但见得乳名凤珠的韩王氏,跪倒在王义顺的身边,大放悲声,哭的死去活来。床榻之上,英雄一世、驰骋江湖的王义顺,却已经停止了呼吸,安详的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段路。

江湖失一栋梁,周斌义深感遗憾,眼眶有些发酸。情深意切,韩长恩跪在自己妻子身旁,同样也为王义顺之死痛声哭泣。

可这节骨眼,韩金镛不知为何,却哭不出来了。

韩金镛的眼前,往事正在一幕幕重演。他分明是看到了,一精神矍铄的老者,骑着高头战马“乌兔马”,自远处一路飞驰,向青凝侯村跑来,马蹄腾空,卷起一阵阵尘土,可却有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朝着这高头战马和马背上的英雄奔来,那孩子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露出了惊喜的笑容,那孩子就是他自己,这正是自己初次与王义顺相逢。

韩金镛分明是看到了,密林之内,王义顺初次传艺,手把手的传授自己霍氏谭腿、手把手的教给自己宫廷谭腿,这一招一式,打的虎虎生风,直看的自己叹为观止,而年过花甲的外公却面不更色、气不庸出。

韩金镛分明是看到了,景云峰·程、景玉峰·张两员悍将,对王义顺高山仰止、言出必行,视其为偶像一般,道不尽的尊重和敬畏。

韩金镛分明是看到了,就在此刻,王义顺正和自己挥手道别,然后他和“大刀张老爷”张源携手揽腕,背向自己一路前行,身影竟然瞬间就变得模糊。

只留下音容笑貌,犹在心头。

“您是我的外公,更是授我国术的第一位师父,我会永远记住您!”韩金镛原地跪倒、自言自语,他向王义顺的尸身磕了四个响头,再起身的时候,脸上没有泪痕,竟有一丝快慰的笑容,“外公,您放心的走吧,您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牢记于心!韩金镛不才,但穷尽所能,定不会让您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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