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是毒酒,也不能证明王爷就没喝掉啊……”
绿染将袖管中的汗巾拿出来,在吴恒面前展开,里面的绢子上面淡淡酒香,还带着抹浅绿色的酒渍,拿到吴恒脸前,笑着说道:“你闻闻……”
吴恒作势上前,将鼻子凑近绢子,闻了闻,突然一脸兴奋。
“这是上好的花雕,军营里根本没有这么好的酒,即便是有,可是王爷饮酒素来挑剔,最讨厌的便是花雕……”
绿染赞许的点点头,说道:“没白费了你这么多年跟在他身边,他的喜好你倒还真知道不少……”
吴恒仍旧一脸兴奋说道:“我明白了,王爷明知道自己有危险,这是他使的金蝉脱壳,如今王爷指不定在哪里逍遥呢……”
绿染咬牙切齿道:“在哪里逍遥?害的老娘吃不下,睡不稳,他竟然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逍遥去了……老娘若是找到他……”
话还没说完,吴恒身上一个激灵,讪讪退后两步:“王妃,您息怒啊,话说咱们王爷挺可怜的了,娶个媳妇,还不让碰……”
看着绿染见青的脸,吴恒赶紧闭嘴,又悄悄退后了两步。
绿染瞪着吴恒,将帕子甩到吴恒手中,说道:“找城里的大夫问问,这是什么毒……”
“是。”吴恒刚要转身出去,便被刚刚追过来,走进了营帐的任双鸢,一拳打倒在地。骑在吴恒身上,接着便两手抻出钢丝,朝着倒地的吴恒脖子勒去……
“住手!”
绿染赶忙出声制止,刚把钢丝套在吴恒的脖子上的任双鸢,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疑惑的看想绿染。
“煜染,这个黑衣人不是来要你性命的么?”
绿染翻了翻白眼,道:“照你这么理解,凡是穿黑衣的人都是我的仇家了?”
任双鸢赶紧从吴恒身上起来,诧异的盯着躺在地上,揉着鼻子的吴恒。
“大白天的穿成这样,不奇怪么?”任双鸢把责任全怪在吴恒的黑衣上。
吴恒从地上爬起,恶狠狠的盯着眼前,还傻站在原地盯着他看的任双鸢,气道:“我穿黑衣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拳!”
吴恒捂着溜着鼻血的鼻子嗤牙咧嘴。
绿染无奈笑了笑,对着任双鸢说道:“这是我手下吴恒……”
绿染又把目光放在吴恒身上,说道:“这是我前几天认识的一个江洋大盗任双鸢……”
吴恒惊讶的看着绿染,将手指向任双鸢说道:“王妃,你怎么什么人都敢结交,明明是一个贼……”
话没说完,任双鸢又一拳头飞了过来,吴恒侧头躲过……
“你敢侮辱我的职业!”任双鸢不满说道。
“职业?你这也能叫职业?噗……”吴恒再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等吴恒终于笑够了,绿染便开口说道:“去办你的事吧……对了,此事不要张扬……”
“是。”吴恒低头退了出去。
任双鸢一脸惊讶的看着绿染,问道:“刚刚那男人叫你王妃?”
绿染弯身走出营帐,看着天上的太阳,深深的吸了口气,终于发现,今天天气竟然这么好……
看着还瞪着自己等待答案的任双鸢,绿染浅笑答道:“对,我就是靖王妃……”
“你是冉绿染?”任双鸢用手指着绿染叫道。
绿染眨眨眼睛,说道:“是啊,我就是冉绿染!”
“你是冉楚城的妹妹?”任双鸢一声高过一声。
绿染点点头,也好奇的看着一脸惊慌的任双鸢。
任双鸢开始原地转圈,一边走嘴里一边嘀咕着:“完了,完了,冉楚城若是知道我瞎编是他未婚妻,还不一掌拍死我?”
绿染弯着嘴角,看着还在原地打转的任双鸢,淡淡说道:“我才懒得去跟我大哥说一个黄毛丫头的鬼话呢……”
“说话算话?”任双鸢盯着绿染问道。
“我冉绿染从来说话算话!”
任双鸢的小脸终于恢复了一团喜气,走过来看着绿染说道:“我就知道你义气……”
“噗……”绿染笑出了声。
看着一脸笑意的绿染,任双鸢奇怪的问道:“我说,难道你找到你夫君的尸体了?怎么看你似乎高兴了点呢?”
“不找了,我决定改嫁了……”
绿染俏生生的说完这一句,提步朝着远处走去。
不远处的营帐角落里,某人脸上一抹绿光闪过,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绿染被吴恒安排在了一个简单的客栈里,每日出去寻找慕煜祁的线索。
终于在三日后的一天下午,吴恒手里拿着绢子走进绿染的房内,低声说道:“王妃,这绢子上的毒我找大夫看过了……”
“什么毒?”绿染敛声问道。
“罗子松……”
“这是什么毒,我怎么没听说过?”绿染看向吴恒。
吴恒说道:“这种毒服下之后,身体无任何症状,但是是种抑制呼吸的药物,一般服下后都会窒息而死,且死后根本查不出来……”
“哦……”绿染会意。
吴恒见绿染不再言语,又开口问道:“王妃,属下还要不要去查王爷的下落?我是怕会有人注意……”
绿染立刻收起了神思,看着眼前吴恒说道:“不必再查,你说的对,公然去查,会引起怀疑,如今我们在明,还是静观其变为好,我猜用不了几日,我大哥的人马定会追随我而来,到时候,我再派人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