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些琐事,沉碧、言凯和六孤狼在叶府上好吃好喝地住了几天。此间叶家的仆人丫鬟们对沉碧一行人均是有礼有节,热情的很,伺候得也很是尽心尽力,让他们十分满意。
叶娉现在闲来无事就会来找沉碧说说话,她和言凯也相处得不错,沉碧也愿意交她这个朋友,一来二去,二人就熟稔多了。
早上,沉碧正在教导言凯练基本功,叶娉就过来了,看到了宛如严师的沉碧。
“胳膊再架起来些!男子汉连这点时间都坚持不住?”
“马步扎稳了,别晃!你能想象敌人攻你下盘你一招就被撂倒了?”
“头平视前方,气沉丹田。稳点,对,总算有点样子了……”
叶娉微笑地看着满头大汗却牙关紧咬的言凯,朝沉碧说道:“他还是个孩子,你莫要太过严格了些。”
沉碧回她一笑,却是摇头道:“孩子就有偷懒的理由了吗?再说了,言凯可不是普通的孩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想必这个道理你应是懂的。”
言凯脸上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下,痒痒的,可是他坚持着一动不动,嘴上坚定说道:“叶姐姐不必为本少爷求情,我是男子汉,受得住!娘亲都是为了我好!”
“罢了罢了,我说不过你们母子俩。”叶娉失笑道,“你们继续吧,我就在旁边看一会。”
“成。”沉碧继续教着言凯练功,叶娉看了许久,也有些蠢蠢欲动,在一旁也跟着比划了起来。
终于练完功,叶娉还觉得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她唤来静云,接过帕子递给了出汗的言凯和沉碧,一福身道:“凯少爷,沉碧小姐,请擦汗!”
“辛苦小娉姐姐了。”言凯熟练地客气道。
沉碧不说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小凯这段时间活泼多了,也愿意和别人讲话了,这的确是个好现象。
三人有说有笑地往院子的方向走去,用完了早膳,沉碧闲闲地坐在榻上看话本,言凯苦大仇深地奋斗在沉碧出的数学题里,叶娉则在一旁绣花。一时间房中安安静静的。
门外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安静的氛围,静蓝静紫慌慌张张地前来禀报:“沉碧姑娘,不好了,流匪又来了,老爷请你速去商量对策呢!”
“又来了?”叶娉惊讶道,“怎么这么快?”
沉碧也以为流匪会消停一阵子,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又卷土重来,她连忙起身,吩咐言凯跟着叶娉,便跟着两个丫鬟走了。
不一会儿,城主府的议事堂中就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是叶贤身边得力的手下,沉碧和六孤狼也受邀在内。
“叶城主,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沉碧首先发问道。
叶贤眉头紧皱,“先前那队流匪只是他们二当家带的少部分人,想趁阳关城松懈之时一举攻下,后来他们战败溃逃,大约是只剩下了这么一点人,二当家回营后煽动了流匪们的愤慨情绪,所以如今流匪倾巢出动,他们大当家几乎带了所有的流匪前来攻城,已经快到城下了,估摸着也有个一万多人。阳关城现在危险了。”
文致远接着解释道:“不错,刚刚与流匪较量的一场,我们防备松懈,流匪出其不意,我们的伤亡也很是惨重。我们阳关城在战乱后不归属任何管辖,为了百姓的平安自成一城,不让任何外人进入。所以如今我们没有任何援兵,而且只有士兵五千余人,不到流匪一半的兵力,上一场战争的武器耗费也很大,用度吃紧,此战,真的难说了。”
“各位义士可有什么好主意?”叶贤问道。
顿时一片静默,人人脸上都露出了一副凝重的表情,愁眉紧锁。
大狼豪气道:“大不了我们兄弟跟这群流匪拼了!我们兄弟少说也能杀他个几百人!”
沉碧不赞同地摇摇头:“大狼,你有这义气是好,可以寡敌众,我们没有优势。而且就算你们杀了几百人,可最后却也牺牲了,其他人抵御流匪,阳关城还是会被流匪所占。”
文致远提议道:“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攻城是场持久战,除了上次被突袭我们没做准备给了流匪可趁之机,这次只要我们坚守,流匪就没有办法攻上来。这时候我们再派人去放火烧了他们的粮草,他们几万人没有饭吃,肯定会撤退……”
沉碧摇摇头:“这个法子理论上是没问题的,可实际上,便是我的武功也无法在万人流匪中来去自如,更别说流匪定也知道粮草的重要性,肯定会有重兵把守。除非你会上天遁地,不然还是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