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渊无语地看着沉碧:“这……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要怎么才能让他们相信我的话?”
沉碧摊手:“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啊?这个就交给你自己想了!”
聂渊:“……”不带这么坑队友的吧……
叶娉见状过来给聂渊出馊主意:“来来来,我告诉你怎么办……你就假装流着血身负重伤,然后对着红丝军的首领说:‘大事不妙了!有人打过来了!老何他们快撑不住了,老大,请你速速过去支援……’这样一来,他们肯定坐不住了,然后就出来想要帮忙。我们就刚好埋伏在周围,把他们统统围剿了!”
看着叶娉洋洋自得的样子,聂渊有些不忍心告诉她,这个方法根本行不通。先不说老何他们自己有专门报信的人,根本轮不到他来,红丝军的老大能走到今天,也不是个简单人物,更不会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就出动全军。
在他们眼里,人命就是个不值一提的东西,办不好事情的属下死了就死了,要说专门出军去营救他们,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真要说红丝军老大翟龙的弱点,那就一个字——“贪”。
翟龙一直是一个十分贪心的人,想要绝世的武功,就靠喝人血来练邪功;想要金银珠宝,所以组建了红丝军,到处烧杀抢掠;想要当统治者,便不惜一切代价发动战争,逼迫着墨雁城束手就擒……
他心中满是不断升腾的欲望,但其实他最贪的不是别的,正是各式各样的宝贝!
翟龙是一个珍宝收集狂,而且只喜欢一切金光闪闪或者是稀有罕见的宝贝。聂渊刚被威胁帮红丝军办事的时候,曾经听周围的人传过,翟龙新得了一块上好的暖玉,天天吃饭睡觉都抱着捂着,喜欢得不得了。
聂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沉碧,然后双眼盯住了沉碧腰间的那块玉,莹白的美玉宛如最无暇的肌肤,透着一股灵气的光辉,而中间一道锐利的红色,却像一柄嗜血的刀刃,浑然天成,美得让人心醉。
“需要你把这块玉暂时交给我。”
沉碧毫不犹豫地解下玉扔给他,“拿去吧。这可是碧血令,你可真会挑好东西。”
“哪里哪里、”聂渊掂量了一下那块玉佩的轻重,然后十分小心地捏在手中,“放心吧,我定会好好保护它的,绝不给你弄坏。”
“你自己一个人当心啊!千万不要冲动,就算是忍,只要你最后把人带出来了,我们定有能力让他们一个也跑不了!”沉碧提醒了一句,如是说道。
叶娉也凑过脑袋来,眼神闪烁着光芒看向了聂渊:“喂,你自己小心哦。有什么意外姑奶奶可不给你收尸。”
嘴里虽然不饶人,但是内心深处却有一块十分柔软的净土,希望他能够顺利完成那么艰巨的任务,然后霸气归来。
聂渊自然是清楚叶娉的口是心非的,脸色温柔地看着她:“请姑奶奶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给我收尸的,那样多没面子。”
叶娉不知为何,看着他妖孽的脸庞,心不自觉地跳动了一下,但是她挥了挥手拂去了这不受控制的慌乱……
*
沉戟军分组在波钻峡谷的外围埋伏好了,众人皆是屏息以待。
聂渊孤身一人,拿着沉碧的那块好玉,走进了峡谷的窄缝之中……
果然,刚以进去,两把明晃晃的刀就架在了聂渊的脖子上,耳边还有两个大汉的厉声呵斥,“什么人!你干什么的!”
“是我啊,两位大哥,你们不记得我了?我是老大身边搞机关的那个聂渊啊!”他连忙解释道,手轻轻地推着那刀。
“哦!是你啊!这小子我倒是有印象!老大那时候还对他做的机关赞不绝口呢!”一个守卫听了他的话,神情有些松动了。
另一个却说:“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老大身边那个!你,令牌呢?”
“哦哦对,令牌!我有!”聂渊这才想起红丝军来往都是要靠令牌,表示自己是可信之人,之前他替翟龙办事的时候,翟龙也给了他一块。此时他想起来,连忙在衣服中翻找,很快就找出了一块红色的令牌。
“呐,两位大哥请看,这是老大给我的令牌。”
两名守卫一看到令牌,对此人的疑虑也打消了大半:“这令牌的确是真的。哼,谅他也没那个胆子敢一个人闯我们的据点。你进去吧!”
“谢谢两位大哥!谢谢了!”聂渊谄媚地对着他们道谢,进门之后却马上换了另外一副面孔,冷静得面无表情,脑中却在飞速地运转,思考着如何才能让出去的人更多。
聂渊一路出示着令牌,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翟龙的议事大厅,但在此大厅背后,却是他建造的酒池肉林,此刻他正沉醉在温柔乡里无法自拔呢。
聂渊向门口的守卫禀明了来由,由守卫进去向翟龙通报。
翟龙一手拿着酒杯,酒杯中盛满的正是黑红色的液体,正是血酒!
普通人若是闻到了那股腥气,定会觉得令人作呕,但是他却面不改色地喝着,仿佛是最香甜的饮料般啧着嘴,回味无穷的样子。
“禀告老大,那个做机关的小子回来了,此时正在门外求见。”守卫低着头,不敢看他。
“哦……哦?那小子怎么回来了?老何他们呢?”翟龙轻啜了一口血酒,有些意外地挑眉问道。
守卫恭敬地答道:“属下也不知。不过聂渊说有重要的宝贝献给老大。”
“宝贝?哈哈……那我倒是要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宝贝了……”翟龙将血酒一饮而尽,推开了身边缠绕着的美女,披上衣服,带着自己的下属们来到了外堂。
聂渊见翟龙脚步虎虎生风地出来,连忙跪伏:“聂渊拜见老大!”
“起来吧。聂渊啊,我不是派你们去克拉山脉驻守吗?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老何他们人呢?”翟龙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