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程胡乱的抽着烟,不时被呛得剧烈的咳嗽,等他说完,强忍心中的怒气没让自己出手打过去。
“不跟你扯了,好难受!”他头疼的捂住额头,“三少,你骂的好!我是该好好的反省反省!我先撤了啊!明天还有……大事要办!”
“滚回家睡觉吧!”
封越泽笑骂后,挥手招来了一辆出租车,把他塞了进去。
待出租车走远后,他才向一边的灌木丛大喝一声:“出来吧!不用躲了!”
齐筱菲宛如做错事的孩子,战战兢兢的从夜色里走出,潜伏偷听已久的她,此刻被蒙蒙细雨润湿了大部分的衣裳,在迷离的灯光辉映下,显得楚楚可怜。
“你什么意思?”她悲哀的看住眼前的男人,“你非得挑拨顾言程拿刀砍了我,你才舒服吗?”
“我告诉你,这是我为你创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是把握不住的话,以后就别再来求我!师傅,开车吧!”
看着两辆出租车相继离开了视线,他这才重重的一拍额头,仰天发出一声悲伤的长啸。
喝了酒,却没有喝下对余婧诗的思念。在他的认为里,顾言程这个闻所未闻的男人,根本配不上余婧诗这样国色天香的佳人。每次将二人联系到一起的时候,心里都有一种鲜花插到了牛粪上的感受。
然而,在齐筱菲接二连三的干出蠢事后,不但没有让他的阴谋得逞,反倒是让心上人变得伤痕累累的离开了江城。但他依旧不死心,他坚信余婧诗会回来,回到他的身边……
所以,他不惜一切代价要将顾言程与齐筱菲凑合到一起去。靠真心来打动顾大少爷,显然齐家千金的情商严重不足,但不如直接让二人来一次云情雨意,直奔主题或许还能省去太多的忧心。
他心知顾言程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如果今晚跟齐筱菲发生了什么,加之余婧诗弃他而去这一残酷的现实——那么他来江城的使命便可看到胜利的曙光!
“余婧诗,你是我的女人,你注定与顾言程有缘无份,你的一切…都会是我的!”
他阴冷而自负的笑道,心里却祈祷这二人赶紧睡到一起去……
顾言程下了出租车,跌跌撞撞的往新居走去。齐筱菲的车随之感到,她赶紧下车跟了上去。前面那心爱的男人显然酩酊大醉,好几次踩进了路边的绿化带中,一路歪歪倒倒走到新房前,用了接近两分钟的时间才用钥匙捅开了房门。
与封越泽设想的一样,他醉到了这样的程度,进屋后肯定会忘记关门。顾言程鞋都没脱就直奔卧室,匍匐到了床上。
一夜疯狂,不在话下……
顾言程从欲裂的头痛中渐渐醒了过来,只感到浑身酸乏无力,思维在慢慢的变得清晰,忽然觉得怀里有人,揭开被单一看,顿时发出一声怪叫!
“你还来这一套?”
他坐起身,沮丧的揪住头发。原来昨晚与老婆大人共赴巫山的那些画面都是梦……
“什么叫我还来这一套?”
齐筱菲故作羞答答的状态,想要往他怀里拱,不想被硬生生的推开。
“你离我远点!”
顾言程的眉宇间充满厌恶,整个神情显出痴呆与悔恨。他开始后悔不该越上封越泽去长夜买醉,更后悔没把住自己的酒量,与这个令他生厌的女人铸下大错!
忍着头痛,他穿好内衣,默默的去到了卫生间打开了花洒,让冰冷的水冲刷这一晚的荒唐……
忽然胸膛一热,齐筱菲身无寸缕的从后抱住了他,不停的吻着他的后背与胳膊,似乎在招呼一个男人原始的兽性,又好像是在为昨晚的闹剧抱以歉意……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叫你离我远点!”
顾言程无奈得一圈重重的砸在瓷砖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须臾间,拳头的指缝渗出的水变得淡红一片。
“你干什么?”
齐筱菲吓得一把握住他受伤的拳头,心疼得满眼的嗔怪。
“如果……”顾言程一把关了花洒,忿忿的甩开她的手,“你想以这个事情来要挟我,你就想错了!”
“顾大少爷,你什么意思?昨晚你和我亲热的时候,为什么不这么对我说这些?”齐筱菲讥笑道,“怎么,喂饱了你,抹抹嘴就想不认账?”
顾言程无语的盯住她:“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这个世界上怎么会出现你这样的极品!”
说完,气冲冲的出了卫生间直奔卧室,迅速换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