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吓得立马跑过去接住就要倒下来的夏流雪。
伸出去的手都是颤抖的,看着怀中的夏流雪不知道手往哪里放,第一次,林毅像现在这样慌得不知道该做什么。他伸手傻傻的堵住夏流雪胸口上汩汩往外冒着的血洞,瞳孔中满是惊慌:“流雪流雪,你别闭眼睛,别闭眼睛,不会有事的啊,不会有事的!”
林毅语无伦次的看着怀中的女人,手紧紧地抱着她。
埋在她的肩窝处哭出了声。
夏流雪睁大了瞳孔看着林毅,脑袋中已经没了任何思维,她手缓缓摸了一把胸口,鲜血浸透了手指,满手的鲜血,触目惊心!
“我……”
嘴唇蠕动了好久才勉强发出个单音节来。
林毅眼眶已经通红一片了,连忙将她的嘴捂住,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亲吻着:“别说话,别说话。我求求你现在不要说话好不好?”
夏流雪弯了弯唇想要说一个好字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时候季筱和权景廷以及其他人全都看见了夏流雪中弹,刚刚那一声枪响令所有人松了口气已经落回肚子中的心又全都提了起来。
“什么人?要是再不出来我们可就开枪了。”随行而来的便衣警察反应极其迅速的举枪威胁。
没过一会儿之后,从阴暗的楼道中出来一个人。
是齐菲?!
看见那人的脸的时候季筱有些惊讶,和刘颖对视一眼,对方也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齐菲手中拿着枪丝毫没有看见旁边还站着举着枪的警察,缓缓抬步朝林毅和夏流雪走了过去。
“呵呵呵~”齐菲看见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的手,相交在一起像是怎么也解不开一样就痴痴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季筱几乎感觉这已经不是正常人的笑声了。
“齐菲!你想杀流雪!”林毅赤红着双眸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笑得有些张狂的女人,恨不得一刀捅死她。
听见男人咆哮着的质问的时候。
齐菲忽然收了笑容,转头看着他,眼神一下冷了下来,忽的拿起枪对准林毅,冷笑道:“对啊,我就是想杀了她。”
她一边说一边缓缓看向地上的女人笑道:“我就是要她死,可是没想到薛青雪那个傻女人竟然抓错了人让她给跑了,那没办法了,只能是我亲自动手了!我就是要毁了她!我要亲手毁了她!”
夏流雪身上的血已经流得太多,她本身身体就不好加上之前流产现在又中弹,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然而齐菲并没有什么同情心,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讽刺的笑:“夏流雪,你不是一直喜欢装柔弱吗?我现在就成全你啊,你要在林毅的面前装就一次性装够好了,等你死了,他有的是时间想着你,想你一辈子我都不会介意的!”
她缓缓举起枪再次对准地上的夏流雪的时候,林毅大吼:“齐菲,你敢!夏流雪一旦出事的话,我要你偿命。”
“偿命?呵呵……”齐菲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反正我对你来说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品不是吗?偿命就偿命呗,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这辈子做错的第一件事就是爱上你林毅,第二件事就是……和夏流雪成为朋友!所以这辈子,你们俩,我都不会放过,我要缠着你们到地下去!”
她扣动扳机,将枪口对准那两人的时候。
忽然,“砰”的一声,便衣队长扣动了扳机。
齐菲手腕被狠狠地打了一下。枪“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齐菲疼的眉毛都蹙起来了,瘫坐在地上,手腕汩汩的冒着鲜血。她咬着牙还想拿回枪。
季筱见此,冲上去一脚将枪给踢开,伸手一拎,将齐菲的衣领给狠狠地揪住。
“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找林毅老婆绑架夏流雪?!”
齐菲淡笑的看了眼季筱,慢悠悠的开口:“是啊,所以你想怎么样?就是我策划的,绑了夏流雪不让他好死,但是没想到却被你给搅和了。季筱你可真是哪儿都有的苍蝇,讨人厌的很!”
“闭嘴!”林毅冲过来狠狠地一巴掌将齐菲扇的牙齿都掉了,嘴里满是鲜血,丝毫不怜香惜玉。
林毅颤抖着手指头指向齐菲:“你是怎么找到薛青雪的,你是怎么找到她的?!流雪的孩子也是你弄没得?”
齐菲现在索性是破罐子破摔了,点头承认:“对啊,都是我。啊,不仅这样,夏流雪以前出事故,在台上摔下来啊,都是我干的,只是可惜每次都让她那么好运气。我和你的事情也是我告诉她的,还有你有老婆的事情,也是我说的。”
“贱人!”林毅气得又是一巴掌,他的双手死死地掐住齐菲的脖子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恶心的女人掐死。
但是被便衣给拦住了。
齐菲缓过劲儿来之后咳嗽不停,好不容易喘上气儿之后冷笑道:“我贱人?林毅,你就不贱吗?你明知道我和夏流雪是朋友你还勾引我?将我当作你填充空虚的玩物!这些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的出现我和夏流雪根本不会变成这样子!你就是一个冷血的人,你从来就没喜欢过任何人,没有喜欢过任何的人!”
“不!我爱流雪。”
“什么?”齐菲愣了下。
林毅将夏流雪缓缓抱起来,对方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他看着怀中的人缓缓道:“我爱她,一开始的接触或许感情还不会那么强烈,但是后来和她分手我真的痛苦过,这是我第一次感觉生不如死。你以为薛青雪还是我老婆吗?不,我和她离婚了,提前实行计划就是为了和流雪在一起!”
“不可能!那你为什么还要找我,为什么还……”
“我只是想让她嫉妒罢了……所以,蠢得还是你自己。”林毅高高在上的讽刺道。
说完将夏流雪抱起来飞奔出了大楼,开车迅速赶往医院。
齐菲傻乎乎的待在地上,看着满地的鲜血,忽然觉得好讽刺。
没有什么比千方百计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后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还要可怜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