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话如果是从莫夕夕的口中说出来的话,显然有些说不出口,这也是让莫夕夕对虎子,有了一些感激了。
这就像是说相声一样,逗哏不好说的话,那就要捧哏来解释了,这一唱一和的效果,才能得到做大的提升不是?
那些人被虎子说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是,对于莫夕夕的信任,也让他们有些懊悔,今天这样的一个举动来了,随即便是对着莫夕夕干笑着离开了。
这当然还是明面上的事情,背地里,莫夕夕今天这么怪异的行为,还是让他们的心中,有些疑惑的。
不过眼下没有说出来,也着实让莫夕夕心中,有些安慰了,虽然瘟疫的事情,不可能隐瞒太久,但是能托一天引起恐慌,便是多出了一分的希望。
但是很显然,莫夕夕这一次,也是没有预料到,这一次的瘟疫,居然是来的这般的凶猛,直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了。
被虎子的一句话解围,莫夕夕不由是给虎子投去了一个感觉的目光。
虎子当然不以为意,只是看着莫夕夕一个劲的傻笑,这不由是让莫夕夕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难得的微笑来。
将近一年的相处,虎子这傻笑的样子,好像也是莫夕夕这么长时间以来,看到的最多的一个表情了。
眼下见他还是这么一个憨实的笑容,莫夕夕的心中,不免是有些哑然失笑的样子,觉得他实际上,也并没有看上去的这样,就是一个傻呵呵的人。
相反的,他的心智应该还算是不弱,只不过看起来老实了一点而已。
不过眼下也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相比于虎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大智若愚,莫夕夕还是觉得,眼下 的瘟疫,比较棘手一些。
再说了,虎子显然已经接触过那些人了,如果被传染了话,莫夕夕有没有研究出解药的话,那他就只能是死人一个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莫夕夕脸上的笑容,顿时也显得有些无力了起来,又是对着虎子说了一句后,便是向着寿衣店的方向,走了过去。
“虎子,快跟我来吧,你也接触了那些人,必须也喝一碗汤药。”
“我也要喝呀,不是也没有什么反应嘛,早知道要喝药的话,我就不去碰那个人了。”
身后传来虎子这样一句,显得很是后悔一样的话,莫夕夕差点没有一头栽倒在地上,感情他以为只是随便的一个玩笑呀!
没有理会虎子,莫夕夕便是又快速的来到了寿衣店的后院,局面已经是显得非常的严峻了,而陈风和袁大叔,也是忙的热火朝天的样子。
莫夕夕留下的草药不算少,都是煎了一份的话,还真心是让他俩有些忙不过来。
为了提高效率,袁大叔都是将自己房间中的暖炉,都是搬出来了,现在放在院子的中央,正在被烧的旺旺的,上面炖着的数个药罐,此时也是延期缭绕了起来。
就算是这样,两人的忙碌还是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又是要照看这个药罐,而是要添柴加火的,可不是显得有些忙不过来了嘛。
好在这个时候,莫夕夕带来了一个免费的帮工,虎子看着两人这样,顿时就放下了钢叉,开始帮忙了起来。
“虎子,你怎么来了?”
看着虎子也是过来了,袁大叔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的狐疑来。
虎子被这么一问,当即又是憨憨的笑了起来,不过他还没有说话,莫夕夕便是替他说了一句。
“他是来帮忙了,等一会儿,药好了话,也给他喝上一碗。”
莫夕夕说完这句话之后,显得又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来了,便是又接着说了一句之后,转身急急忙忙的向外走了过去。
“我去找人通知一下大娘,虎子以后就留在这里了,晚上就和陈风凑合一下吧。”
听莫夕夕这话一说,虎子不由是显得为难了,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陈风,见他也是一副为难的样子,两人都是直接的无语了。
马不停蹄,莫夕夕现在的的确确是深深的感受到了,这个词语的寒意了,现在她的样子,可不就是这个词语最好的解释了嘛。
又是来到了那一个小院,莫夕夕对着一名衙役交代了一下,让他去给虎子的母亲送一个信,又是让他去订了二是个人的饭,等会儿给寿衣店送一些,就给小院中的人,和他们自己吃。
那人显得很是高心的样子,因为莫夕夕连他们伙食,都是考虑到了,既然有莫夕夕在后面撑腰,那他还真心是不好和莫夕夕客气。
心中盘算着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平时没有机会吃的,眼下总算是有了着落来,不由是一脸喜悦的立马便行动了起来。
“好咧,莫大夫,我这就去,咳咳!”
可是他是欢喜了,莫夕夕却是心中猛然的咯噔了一下,显然在他一转身的时候,不自觉的咳嗽了两身,像是牵动了莫夕夕已经是紧绷的神经了一样,让她的心中,猛然的咯噔了一下。
“哎!”
处于对瘟疫的恐惧,莫夕夕当即便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想要叫他回来,却是见人好像是觉得莫夕夕要反悔了一样,顿时又是加快了速度。
这不由是让莫夕夕一阵的头疼,想要去追,也已经是来不及了,可是那名衙役,也就咳嗽了一声。
这不由是让莫夕夕的心中,像是找到了借口一样,觉得也并没有多大的事情,也许只是一个巧合,刚好这人的喉咙不舒服,这才咳出了一声来了。
心中自我的安慰了一句,莫夕夕顿时便是觉得,自己的确是有些太紧张了,不由是苦笑了一下之后,便是示意守在小院旁边的衙役开门,随即便是走了进去。
走进了小院,莫夕夕便又是被一种很是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将心都是沉了一下。
显然里面的情况,还是不容客观,莫夕夕也只能是忐忑的等待着汤药产生效果。
不过很快莫夕夕便是失望了,随着时间的流失,那些人一点的效果都是没有,那一碗的汤药,就是向喝了一碗凉白开一样,连一泡尿都是没有给这些人,给憋出来。
很快那名送信买饭的衙役,便是回来了,焦急的莫夕夕,便又是等到了中午。
看着眼前的饭菜,莫夕夕也是一点的胃口没有,当然了那些别病痛折磨着的十个人,也是一点也吃不下去。
莫夕夕看着他们痛苦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的焦急,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之后,便是走到了那三十来岁的男子面前。
相对来说,他的身体素质,看起来还是不错的,又是这么一个壮年的年纪,对于瘟疫的抵抗能力,也是显得好一些。
只是短暂的一个上午,其他的人已经显得耗尽了体力一样,瘫倒在地上苟延残喘着。
而他也是显得有气无力的样子,但是还没有到那一种油尽灯枯的地步,脸色苍白,神色也是不住的发呆。
“能让我把把脉吗?”
莫夕夕显得语气温和的问了一句,那人也只是用微微抬起眼皮,淡淡的瞟了莫夕夕一眼,一股子的绝望,随即便是浮现在了脸上。
“莫大夫,我们是不是没有救了。”
有气无力的声音,让莫夕夕的身姿不由是一震,随即便是有些颤栗了起来,这话让莫夕夕还真心是不好回答他,心中不免是一阵的凛冽。
莫夕夕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一叹,便是将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和预料的一样,他的脉搏已经是呈现出了一种极度萎靡的感觉来了,显然他现在还没有倒下,和那些人一样,瘫倒在地上,全凭的是他的体质健壮,在苦苦的支撑。
第一记的汤药,果然是对眼下的瘟疫,一点的效果都是没有,这虽然是在莫夕夕的预料之内,但是却也让她,有些无力的感觉了。
心中深深的痛苦起来,莫夕夕的神色,也是变得有些伤心的样子,随后又是对着那人笑了一下,安慰了他一句。
“吃了药,你的状况好多了,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莫大夫,你不用骗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不清楚嘛,我看是没有救了,我也快支撑不下去了。”
对于莫夕夕的话,这人不由是一点面子都是没有留下的反驳了一句,深深的无力感再次的涌上心头,让他的样子,又是快速的萎靡起来。
莫夕夕的心中一痛,当然不是因为这人,一点没有余地的将自己的谎言拆穿,而是真的觉得自己有些没用了。
虽然瘟疫来势凶猛,但是作为一个被人们歌颂的神医,这对于莫夕夕来说,眼下却像是一个负担一样,让她深深的自责了起来。
突然的,莫夕夕便是有一种想要哭泣的感觉,因为她也有一种想要被保护的情绪。
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女人,面对瘟疫这么一个巨大的灾难,她压制不住的,还是有些无助与害怕,她不想死,当也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