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大烟之后,接下来的虚脱,虽然会被身体的恢复,而渐渐的好转了起来,可是谁看见过,健步如飞的大烟鬼?
这无疑是在燃烧自己的精力,等到一定的时候,便会变得再也振作不起来,随即萎靡。
这当然是一个比喻,这个时代,好像也没有大烟这东西,最多莫夕夕只是看见过有人抽旱烟袋的。
不过那只会是对肺部影响,也会出现剧烈的咳嗽,但是却不可能出现这样的脉象。
脉搏像是抽了大烟一样的亢奋假象,而背后却是渐渐萎靡了起来,不由是让莫夕夕感觉有些不好了。
如果说吸食了大烟实在燃烧精力的话,那么这好像是吸食了大烟的脉象,无疑就是在燃烧人的生命。
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来,莫夕夕的心头,不由是猛然一沉,这显然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而眼下这人的样子,也不过是三十来岁,显然正是一个年轻力壮的时候,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一个脉象呢?
又是什么样一个病症,在燃烧他的生命呢?
“能看看你的舌苔嘛?”
莫夕夕的心脏越来越是下沉,已经是想到了一个不好的结果,但是这样的事情,还是需要严谨的求证。
人命关天,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那人吐出舌头,莫夕夕看了一眼之后,便是不动神色的对陈风淡淡的说了一句。
“陈风出去,站在门口等我,顺便将门给关上。”
“为什么?”
陈风显然没有想明白莫夕夕的用意,当即就是疑惑的对她说了一句。
当着这么对人的面,被陈风这个学徒给质疑了一下,莫夕夕出奇的没有生气,而是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来,还是淡淡的对他说道。
“没有为什么,我嫌弃阳光刺眼,还有你的诊断,好像是出现错误了,我要罚你。”
陈风无语了,莫夕夕可从来没有因为诊断错误,而想要罚他,不过看着莫夕夕那一脸的微笑,还是让陈风有一种,背后生凉的感觉。
一般的时候,莫夕夕发火,可不会这么的好脾气,除非???她是被气过头了!
想到了这里,陈风便是不做怠慢,完全是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所以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一边踢者脚,一边按照莫夕夕所说的,走出了凤灵堂,又是将问给关上了。
“出什么事情了,又被丫头给训斥了呀?”
外面传来了袁大叔的声音,不用去想,莫夕夕也是知道,袁大叔是因为看到了陈风,那一边走路,还一边踢石子的死样子,觉得好笑了。
没有意外,到现在陈风还是没有想明白,莫夕夕为什么要赶他出来,不由是用一个很是无奈的样子,对袁大叔说道。
“是呀,不知道为什么呢。”
“被生气啦,到大叔那里坐坐。”
“不去了,姐姐说,让我在这里站着等她,估计一会儿,我的脑袋又要倒霉了。”
听着这一老一少的对话,那些病人,却是觉得一阵的好笑,感觉陈风这个小学徒,所付出的代价也是可以了。
不过莫夕夕却是笑不出来,不但是笑不出来,反而更像是对陈风有不晓得怒火一样,面色随即就是铁青了起来。
又是一个个的,将十来个人的脉搏都是查看了一下,莫夕夕的脸色就跟上难看了起来,简直就是一片的死灰。
“果然不出所料,这下麻烦大了。”
心中到处了一句果然来,莫夕夕转而便是对那些,见莫夕夕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心中也是不停颤抖的病人,露出了一个微笑。
莫夕夕压制了一下心情之后,便是淡淡的对他们说了一句,“你们的病情,我已经是知道了,必用担心,并没有什么大碍,吃上些药就没事了。”
莫夕夕站起身来,便是向药柜的方向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像是聊天一样,接着和他们说道。
“现在还早,你们现在这里坐一下,我这就给你们煎药,喝了药,你们的病情,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莫夕夕这话显然说的风轻云淡的样子,但是这样的语气,却是一阵的让人着急,因为很明显的就是,莫夕夕虽然医者父母心,但是从来也没有亲手给人煎药的道理呀?
更何况还是将病人,都是留在了凤灵堂中,这就显得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过莫夕夕是什么人呀?
她可是神医,她说没事,当然就没事了,还能出现什么意外吗?
这些病人不由是对莫夕夕一阵的感激,也就没有往心里去,而是安心的等待莫夕夕给他们煎药了。
而拿上了几包药之后,莫夕夕脸上虽然是无时无刻,不再洋溢这笑容,当即脚步却是显得焦急了很多。
不做停留,当即便是行出了凤灵堂,又是将门给关上了,最后还不动身色的上了一把锁,将那些人都是锁在凤灵堂之中了。
做完了这些以后,莫夕夕的心中,不由是暗暗的吐出了一口气来。
一转身,便是见陈风一脸衰样的站在门口,低头看着脚尖,和袁大叔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而路上的行人,看到了他这个死样子,都是掩面一笑,又是不住的摇头,想来陈风被莫夕夕惩罚的事情,还真是司空见惯了一样。
“丫头,你也不能总是这样的惩罚陈风呀,孩子大了,总是要给一些面子的不是?”
见莫夕夕出来,袁大叔不由是上前给陈风求情去了。
而听袁大叔这么一说,莫夕夕的脸上,不由是露出了一抹的苦笑来。
她哪里是要惩罚陈风呀,分明就是在救他!
想到了自己心中的判断,莫夕夕的脸上顿时便凝重的起来,将手上的药包,送到了陈风的面前,便是对他说道。
“到后院将这些草药给煎了,分开煎,六碗水煎成一碗水,溅个十来份,千万不要进凤灵堂,记住!”
莫夕夕最后的语气,显然是非常的严厉,转而又是对着袁大叔交代了起来。
“袁大叔,你一定要看好祁风,千万不能让他进去,一切等我回来再说,煎好的药,你们俩一人先喝上一碗,知道了没有?”
“我们也要喝药?”
见莫夕夕很是凝重的样子,袁大叔顿时便是意识到出大事了,可是出了什么大事,他还真心是猜不出来。
见莫夕夕一路小跑,便是消失在了街角,袁大叔的眉头顿时便是紧紧的皱了起来,莫夕夕这么反常的举动,当真是要出大事的节奏呀。
不做怠慢,既然已经是预感到了不好,袁大叔对于莫夕夕的交代,那当然是要执行了,不由是语气显得有些沉重的对陈风说了一句。
“走吧,等丫头回来,就会明白了。”
“嗯。”
陈风显然也是看到了凤灵堂门上的大锁了,心中也是忐忑了起来,对于莫夕夕的交代,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只是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跟随着袁大叔,去了寿衣店的后院。
陈风深深的皱着眉头,一直都是在考虑,莫夕夕这么反常,到底是除了什么状况了。
心不在焉的将手中的药包打开,陈风随即在那些草药上一瞥,便是心中猛然咯噔了一下。
“出事了,出大事了!”
陈风的脸色顿时便阴沉了下来,虽然看不出病症的原因,但是对草药的了解,还是让他一眼,就是看出了,这些草药,是针对什么病症的了。
“出什么大事了?”
见这样一个神色,又是喃喃自语了起来,袁大叔不由很是激动的问了一句。
“是瘟疫,芜城来了瘟疫!”
陈风说出这一句之后,便是显得有些失神了起来,像是陷入了某一种沉思之中一样,他的脸色顿时就是煞白了起来。
袁大叔同样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瘟疫这玩意,代表的那就是死亡,是大规模的死亡。
导致瘟疫的原因有很多,这些袁大叔没有办法知道,但是当过县官的他,又是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耳听目染,也是对瘟疫有一些了解。
那一种到处都是尸体,人畜都不能幸免的场面,无疑是预示着,他这个寿衣店,将要发大财了。
但是袁大叔却也是笑不出来,相反的眼圈一红,便是要哭了出来。
人亡或许并不可怕,成群的死亡,说起来,也不过是一堆的白骨而已。
但是要直面死亡,那就显得有些压抑了,而瘟疫随带来的恐慌,就更加的不言而喻了。
因为造成瘟疫的原因很多,甚至有传闻是天上的瘟神,所降下来的灾祸。
所以解决起来,也是非常的困难,根本没有特效药,每一场瘟疫的到来,要不然是一直的死人,等到了一定的范围之后,鸡犬不留的死了一个干净之后,瘟疫自动的消失。
要不然就是神医下凡,对待并发症,而临时研究出抑制瘟疫的药方来,但是即使本领再强的神医,也是要花费相当大的时间与经历,才能研制出药方来。
而这其中,瘟疫爆发的又特别的快,不可否认,有很多的神医,还没能研制出药方,自己却是被感染了瘟疫,淹没在了一堆堆的死尸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