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句话仿佛含着女儿的撒娇,最后那句倒让陆建峰有点哭笑不得,什么叫做影响了他跟荀莲的感情,这孩子担心他给她找个后妈?
“不许乱说,我跟你荀莲阿姨之间可是清清白白,好了,这都快十一点了,你去休息吧。”
陆建峰轻轻拍了拍苏虞欢的肩头,见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心下不禁有点好笑,待苏虞欢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方才慢慢的敛起了情绪,在心中思虑着女儿的话,看来荀莲的心思一直没变,清晰的教苏虞欢都看了出来,他得做点什么阻止荀莲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念头,当年的那笔烂帐,他们还没算清楚呢。
陆建峰不是个心慈手软的男人,这一点苏虞欢很清楚,所以她才借着那句话给荀莲上了点眼药,荀莲买杀手追杀她的事儿,也许便宜老爸还不清楚,现在点明有点为时过早,若打草惊蛇就不妙了,她就喜欢看敌人慌张暴露的样子,想必到时便宜老爸,就不会纵容荀莲了!
回到房间,苏虞欢从橱柜中找出了崭新的睡衣,心思一动,拿着睡衣往浴室走去。
望着置身浴缸里的性感身影,苏虞欢好笑又好气,瞧着听得动静循声看来,眉色飞扬,眸光深邃的顾以宸,她意味不明的轻声一嗤,没待顾以宸迈出浴缸,就自觉的伸手解开了晚礼服背后的拉链。
苏虞欢似笑非笑的瞥了顾以宸一眼,瞬间撞入他灼红的眼眸,捕捉到那一抹不屑掩饰的渴望,她的心一软,缓步走近他,视线从他身上划过,终于瞧见了大腿上那狰狞的伤口,看清后她微微凝眉,手指着那儿,冷哼一声:“军刺捅的?”
“嗯。”顾以宸轻轻颔首,腹下的傲然因为苏虞欢视线的划过,迅如闪电般起了变化,注意到苏虞欢的小脸蓦地沾染醉酒似的红晕,他极力的克制道:“我自个儿伤的。”
话音落下,苏虞欢顿觉手腕被钢铁似的大掌攥住,当她触碰到那傲然之下的刀痕,心下不禁一颤,听着顾以宸平静的语气,当即清醒过来,下意识问:“为什么自残?”
顾以宸摇了摇头,并不打算立刻解释,只唇角噙着笑,深深的凝视着她。
——为你。
苏虞欢从顾以宸晦暗深邃的眼眸中,读出了这两个字,心头的滋味刹那间难以言喻,望着那伤痕,她小心翼翼的用指腹抚摸,却听他承受不住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疼了?不知道这边有没有药,我去找找,帮你上药。”
她转身欲走,却被他拉住,指着自个儿腿上的伤口,顾以宸望着苏虞欢狭长湿润的凤眼,哑声魅惑道:“媳妇,唾液是最好的伤药。”
什么?
苏虞欢呆滞片刻,将信将疑的望着顾以宸,在他魅惑的笑容下,瞬间将那一肚子医学知识抛到了脑后,她刚想起身迈入浴缸,却不想他立刻敏捷的探手抓住了她的脚腕,在她摸不清他意图之际,他却闪电般松开了手,掩饰的笑了笑,示意她过来。
修长强劲的手臂微微一收,顾以宸环抱着苏虞欢,迈出浴缸将她压倒在大理石的洗手池上。身下冰冷坚硬的触感让苏虞欢短暂失神。
视线里的顾以宸魅惑又专注。
她挺起腰身,紧紧地贴上顾以宸块垒分明的胸膛,紧接着他挺拔有力的身躯不由分说地覆上来,沉沉的撞击之下,仿若有一道电流,瞬间袭过苏虞欢的全身,从四肢延伸到每一个细胞。
一种说不出的酥麻,从头皮一路滑下!
“顾以宸,慢点,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用军刺扎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