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哪儿弄这么多钱。
下班回来的路上,林可柔一个人走在路灯昏暗的马路上,整个下午都心烦意乱的。
这根本就是徐若晴在故意整她。
爸爸,都是因为你。
要不是你,我的生活不会变成这样,我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每天为了能够往上爬,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勾心斗角,其实伤害她们都不是她的本意。
她也没有办法,如果不这样做,那么她之前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
她不能让别人把她比下去。
你就应该去死,你活该!
谁让你抛弃我和妈妈,在他的心里,就只有辰珂和辰琰,那她算什么?!
她没命没份,是一个野孩子。
没人要的野孩子。
现在你知道报应了吧!
呵!
林可柔泛红的眼眶流淌着泪光,铁青的脸凄凉的泛起一抹痛苦的笑,一个人走在路上摇摇晃晃。
谁都不会懂她的痛苦和苦涩。
连欧慕洋都不懂。
抬起幽暗充满怨恨的双眼,进可柔就看见了站在面前一身干净帅气的辰琰。
林可柔脸上的悲伤和凄凉尽数掩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轻蔑的弯起嘴角便要离开。
“我有话问你。”
辰琰拉住了她的胳膊。
“什么话?”林可柔停了下来,有些漫不经心的转过脸。
“你那天晚上的话什么意思?”辰琰神色凝重,充满了怀疑和好奇。
这两天他一直在反复的想着她那天气势汹汹的话语,似乎是充满了怨恨,似乎是压抑在心底已久的愤怒和不满。
一下子全部宣泄出来了。
他清楚的看见她眼里的悲伤和痛苦,她含着眼泪,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可怜。
他不会忘记她对他说那些话时的表情。
“什,什么?”林可柔愣了一下,眼睛微微闪烁着,不自然的甩开了他的手。
“就是你那晚在酒吧说的话。”辰琰的脸色绷得很紧,急切的问。
“……我不记得了。”林可柔别过脸,勾了勾耳畔的秀发。
“怎么可能。”辰琰发出一声苦涩的低笑,双眸如炬紧盯着她。
“你都说我喝醉了,胡说八道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了。”林可柔满不在意的摆摆手,干笑了笑。
转过脸努力的回想着,林可柔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对他说了一些有关爸爸的话,差一点就什么都暴露了。
还好,她现在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根本不是在胡说八道,你认识我爸爸。”拽过她的身子,辰琰坚定的说道。
“我不认识。”林可柔脱口而出大声反驳道。
辰琰的眼神多了一种猜测和怀疑,有些意外和忧伤,深色的眼眸直直的逼近她。
察觉到自己情绪的失控后,林可柔尴尬的转着眼珠子,“我不知道你爸爸是谁。”
“好啊,那你说,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爸爸的墓前。”辰琰转换了问她的口吻,不再是急切的追问,变得平静。
“你是不是知道那天是我爸爸的忌日?”辰琰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不安和怀疑。
林可柔像是害怕他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猜疑,慌张的低下了头用力甩开他的手,生气的说道,“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说完,林可柔怕他再多问,便逃也似的跑开了。
她这么慌里慌张,很明显就是心里有鬼。
她是不是和爸爸有什么过节?
看着林可柔远远跑开的背影,那么慌忙那么着急,像是在逃避。
还有她的那些话,真的太奇怪了,这让他的心里更加的怀疑了。
回到家,辰琰便打了电话对林可柔的所有事情进行调查。
第二天,辰琰给凌煜枫打电话,一开口便进入主题, “阿枫,你对林可柔的事情了解多少。”
“你吃错药了,没事打听她做什么。”凌煜枫愕然了下,随后继续翻阅着文件。
“你只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好了,其他你不用管。”辰琰查到的资料根本不详细,此刻有些懊恼。
“你在使唤我?”凌煜枫停下了动作摆起了大少爷的架子,“辰琰我告诉你,她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别问我!”
“嘟嘟嘟——”
电话被狂妄的挂断,辰琰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心情更加苦恼。
关键时刻还跟他摆他大少爷的架子。
真是服了他了。
作罢,辰琰搁下桌上的有关于林可柔的资料,从沙发前站了起来。
“叮咚,叮咚。”
刚倒了一杯水喝,门铃就响了,辰琰走过来开门。
只见徐若晴一身很成熟简约的穿着,脸上泛着淡淡的笑容,温柔大方的站在门口。
“你这么着急找我拿林可柔的资料做什么?”
徐若晴冲他一笑,走了进来。
辰琰给她倒了一杯她喜欢喝的果汁,在沙发上坐下来。
“没什么,只是想弄清楚些事情。”拿起茶几上的资料翻阅着,徐若晴第一次看见辰琰这么苦恼。
“很重要?” 她握着玻璃杯,微微侧着脸看着他。
“没什么。”辰琰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稳重的表情露出了一缕沉着的笑。
“她这次犯了这么大的错,我想给她机会都很难。”说到林可柔,徐若晴面露忧伤,轻轻的叹气惋惜道。
是她不懂得珍惜,她的嫉妒心太强了。
她是那种,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的女孩子。
这种人很可怕。
“今天你难得休息,要不要陪我出去走走?”徐若晴看向辰琰后欣然的露出笑容,语气带了一抹期盼的征询的味道。
“你未免也太关注我了。”
连他哪天休息都那么清楚。
辰琰有些受宠若惊的笑了笑,接受她的邀请,和她一起去郊外散散步。
临近傍晚,辰琰拒绝了徐若晴一起吃晚饭的请求,告别后回家,煮了一一碗比较清淡的水饺带到了医院。
重症地下病房里,女人穿着病号服,虚弱的靠坐在床上,吃着他盛过来的热腾腾的水饺心满意足。
“你今天去哪儿了?”
一整天也没看见他人。
“今天我休息,和朋友出去坐了坐。”
辰琰拿着手帕想要擦拭她沾了汤渍的嘴角,她却偏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