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孩子,给她的心灵上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但我觉得,最主要的根源还是你。”转过脸来,郁佳乐对他说着。
“虽然她现在不认识你,但我知道,在她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郁佳乐无法体会夏洛璃这种时而清醒时而疯癫的情绪,但是她明白,她的内心一定十分痛苦,也十分寂寞。
孩子是她心上最痛的伤。
这应该也是她惩罚自己的方式之一。
林可柔从自己房间的床上醒来,脑袋昏昏沉沉的,睡得浑身酸痛,好久都没有这么醉过了。
林可柔揉着酸酸的胳膊从床上坐起来,侧过脸看见身旁的男人,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后大声惊叫。
一拳把欧慕洋捶醒,气愤的怒骂道,“欧慕洋!你太过分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林可柔紧紧抓住身上的睡衣,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你看这样子我对你做了什么?”欧慕洋被她捶醒对莫名其妙的被吼了一顿,拉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他的身上,依旧是穿着整齐。
……是她想多了么?
林可柔眨了眨眼,惊恐的脸上依旧是布满了愤怒。
“我不会碰你的。”欧慕洋缓缓转过身来,口吻对她不屑而不感兴趣的态度。
冷冰冰的表情,完全没有一丝波澜的情绪。
昨晚两人激烈亲吻的画面从他的脑海里闪过,欧慕洋不露声色的盯着她好一会儿,才挪开视线,一脸镇定。
为什么,林可柔听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反而失落起来。
或许……她是希望欧慕洋对她有兴趣的。
他这样子说,仿佛她已经吸引不到他了,他对她,已经再没有以前那种感觉了。
她很想像以前一样,可以扑上去就亲他,但是现在……她没有办法做到。
或许欧慕洋会说她是个不喜爱的女人,他现在对她的印象,已经坏透了。
林可柔脸色有些惨白,别扭的深呼吸了一口气,从床上下来。
欧慕洋转身就走了。
“你为什么来?”林可柔叫住他,昨晚的事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以后我不会来了。”
算他多管闲事,对她放心不下,一接到辰琰的电话,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照顾了她一个晚上,她清醒过来问他这样的话。
可见她醉得有多离谱。
“…………”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按捺着内心的疼痛,林可柔缓缓走到身后,伸手抱住他的腰身。
“你这样对我,我真的很难过你知不知道?”微微颤抖的身子,悲伤的话语,还带着一丝哽咽。
“你是不是想起我了?”
林可柔紧抱着他,为什么她能感觉到,欧慕洋已经不再那么抗拒她了,甚至好像,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林可柔会觉得很安心,待在他身边的感觉,就像从前一样。
“没有。”欧慕洋冰冷的回答,试图拉开她的手,可是林可柔抱得很紧。
欧慕洋好不容易挣开了她的手,林可柔却突然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仰起白皙的脸,嘴唇印上了他的。
昨晚是在她喝醉的情况下,欧慕洋才大胆的控制不住自己,进一步回应她,可是现在,她的吻让他有些退缩,但又舍不得抗拒。
对于她的吻,她的主动,欧慕洋只是傻站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可柔终于退开他的唇,挫败的发出一丝低低的冷笑,“欧慕洋,你真的没有感觉是不是?”
“好啊,你走吧。”转过身,林可柔环着双臂。
欧慕洋果然毫不犹豫的迈着步伐离开了。
走得干脆潇洒。
在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林可柔回过身,已经不再见他的背影。
让他走就走!
欧慕洋!你最好给我滚得远远的!
林可柔气冲冲的走到置物柜旁时,看见柜台上的东西一脸不爽的伸手全部推到地板上。
苍白而冷艳的脸上布满了浓浓的生气,呼吸急促的起伏起来。
大步走到沙发上坐下,抱起抱枕在怀里,郁闷的瞪着电视发呆。
医院总部大楼的重地秘密病房里,辰琰穿着一身纯白色的白衣服,身形笔直而高大,站在宽大的病床前的一车医用仪器旁认真的忙活着。
躺在病床上,穿着无菌病号服的女人虚弱而憔悴,脸色惨白乌青,瞳仁瞪得大大的,面目狰狞而痛苦的颤抖着,连呼吸都有些涣散。
“你还好吗?”
辰琰见她如此痛苦,还在一旁配药的他停了下来,拿出手帕擦拭着她脸上的冷汗。
痛苦的喘息不停,她整个人消瘦了很多,颤动的身体不堪一击,抽搐一般。
“好热……”
她颤抖的嘴唇里缓缓吐出两个字,声音虚弱,眼神哀怜,充满了闪闪的无助的泪光。
她的双手被箍在特别设计的床上,床面上光滑的像一面明镜一般,床面中央走一团类似火焰熊熊燃烧的颜色,床面是滚烫的。
躺在这张床上,是她每个星期都必须要进行治疗的一个疗程,而每一次,都是她最痛苦的事。
“还有十分钟。”
辰琰看了一眼时间,瞥了一眼她紧紧箍进皮肤里的手,辰琰用力的掰开她的掌心,“不要这样,你的手会伤。”
这是电流方式的治疗,她身上的伤,必须要以这样的方式才能治好。
而这种方式,痛苦煎熬,有好几次她痛得昏厥过去,好几天才清醒过来。
身上的疼痛就会减轻许多。
扶着她回到病房,在病床上靠坐下来,辰琰把刚刚调好的药让她吃下,她的颤栗缓缓平复下来。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吃下药,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她精疲力竭的深深的长喘了一口气。
“你现在恢复得差不多了,过一个星期这样,你就可以离开这里。”辰琰整理着药箱里的东西,把这两天的药给她配好。
“辰琰,谢谢你救了我。”她拉住了他伸过来的手,充满感激的说着。
她现在的状态,让辰琰想起了第一次在法国医院见到她的时候。
她奄奄一息的躺在推车上,被医生和护士手忙脚乱的推进了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