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迟疑道：“我不是这意思，但是我还记得，上周我也请过你另一次，当时你拒绝了，然后过了一会儿，自己拿了自己带的来享受。我当时还跟你开玩笑，说你的是不是比我的好，让你给我点，但你拿出来的明显和你吸的不是同一批货。”
他几句话出来，旁边另一人登时“啊”地一声叫出来：“我也记起来了，老高确实有自己带东西的习惯，那天在我家的趴，他也没用我准备的货，而是用自带的。当时我还以为他有洁癖……”
“的确，我的货他也从来没用过。”又一人同意道。
“我倒是没细想过，不过好像确实是这样……”
……
几个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
高老板脸色已经不好看了，双手缓缓握紧了拳头，死死盯着王升。
小果来回看着众人，有点懵。
他自己完全没想过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怎么突然之间，一切变得这么复杂？
“等等，我不明白，老高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咱们好多货都是从他介绍的渠道买的，要说他是钓鱼的，这可能性也太低了吧。”胖子忽然道。
众人安静下来，你看我我看你，均觉得他说得对。
王升反而笑了起来：“原本如此，我刚才还在猜测他为什么这么做，现在总算明白了。各位每年在他介绍的渠道花的钱，多不多？”
胖子想了想，道：“不算多吧，我一年也就花个几百万。”
旁边一人也道：“和我差不多。”
王升微笑道：“这么说，光是几位老板，每年就要在他介绍的渠道那里花上二千万左右，假如你们都戒了毒，就能每年省下二千万来。对某些人来说，这可是笔不小的损失啊！”
众人无不一震，胖子脱口道：“你的意思，是说他给我们介绍的渠道，其实就是他自己的生意？”
高老板怒道：“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我高某人敢对天发誓，要是……”
王升直接打断他的话：“既然和你利益不相关，那你为什么一来就挑唆大家，让大家不去尝试我的戒毒药？除了你不希望大家戒毒，我完全想不出第二个原因！”
高老板冷笑道：“没第二个原因？之前我说的话你没听到？你这药挂羊头卖狗肉，万一会让大家上瘾，大家买了不就上了你的当？”
王升笑了笑，道：“这个其实很好解决，我可以现场在大家监督下煎药，药成之后，我先喝！你们觉得我喝多少才放心，我就喝多少！”
这话一出，众人无不神色大动。
这确实是个解决方案。
胖子想了想，道：“我觉得可以试试，反正就十万块，万一成了还有个希望，就当这钱打水漂好了。”
高老板脸色数变，终于怒道：“你们爱怎样就怎样，上了当别怪我没提醒过！”一转身，大步走过去开了门，大步而出。
王升看向众人，道：“我可以再为大家提供一个判断高老板是否有问题的机会，今天晚上，你们可安排人手，在这附近暗中监视，看会不会有人来砸我的店。假如有的话，就用不着我说什么了吧。”
一个多小时后，送走了胖子等人，王升对小果道：“看来你的渠道也就这样了，我还以为你真能联系到不少生意。”
小果尴尬地道：“这个真不是的，我之前想着拉到这几个客人的话，那就能赚一大笔，所以就没去找其它的生意了。现在既然明确了王哥你的想法，你放心，明天上午，我一定给你拉来一大批人！”
王升正色道：“我再信你一次，但要是成不了，那我就找其它人合作了。”
小果一惊，忙道：“王哥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明天上午拉不来人，我提头来见！”
王升失笑道：“我拿你头做什么？都是做生意而已。去吧！”
小果嘿嘿一笑，出门去了。
王升正要出店关门，一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王医生。”
王升双手插进裤兜，饶有兴趣地道：“昊哥你终于要过来跟我谈了吗？这些天天天在那边餐馆里盯着，我还以为你堂堂昊哥，变成了个偷窥狂呢！”
来人正是刑昊，愕然道：“你知道我在观察你？”
王升笑眯眯地道：“能逃过我这双眼睛的人很少，昊哥并不是其中之一。”
刑昊叹道：“王医生太厉害了，那我想问问，你知道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吗？”
王升耸耸肩：“可能知道吧，不如你直接说，万一说的是我想到的事，我也不至于丢脸。”
刑昊笑了笑，道：“我来和你谈一桩前途无限的生意。”
王升讶道：“这么说，你并不是为了你大哥的伤来的？”
刑昊点头道：“这件事我已经放弃了，你有你不能治的原因，我不能勉强你。我大哥会另想办法，现在不用我操心。我来找你，是为了你那个‘戒毒药’。我希望能买下那个方子。”
一听这话，王升就知道对方对他的观察确实用了心，皱眉道：“买方子？你买来做什么？”
刑昊正色道：“我觉得这个有一定的市场，希望能够把它研发量产，推向市场。”
王升一呆：“量产？”
刑昊显然不愿意在这个多说，道：“一千万，怎么样？”
王升不禁上下打量起刑昊来。
这货虽然表面上很镇定，但他的血液流动速度显然偏高，看得出他很紧张。
这事，有蹊跷。
“不行。”王升干脆地摇头。
“为什么？”刑昊急切地问道。
“价格太低了。”王升试探道。
他现在还不能肯定对方紧张是因为另有原因，还是因为怕他抬价，故意试一试对方。
刑昊一听这话，竟然露出少许松了口气的神情，爽快地道：“你说一个价，合理范围，我一定答应！”
王升一下子明白过来。
这家伙的紧张，不是担心价格，而是担心他不肯卖。
他想了想，再试探道：“这方子是古传绝方，不上亿，我肯定不会卖。”
刑昊一震道：“你这说漫天开价，恐怕也开得太过分了点吧！”
王升却是眉头微皱。
刑昊体内的血液流动速度，并没有明显的变化，换言之，他虽然表面上震惊，但心里其实根本不吃惊！
也就是说，这个价，仍然在他愿意接受的范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