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保安对视一眼,大家都心里有数,迟家在这个城市也算是被人常常提起的名字。地位虽不及江家但好歹跟江家是世交,可谓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一众大企业里算是鼎鼎有名的了。
见几个保安都不说话,迟熏然觉得怪没有意思的,依旧自己回答:“我。”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就是迟家唯一的继承人、大小姐迟熏然。”
这话没有激起多大涟漪,保安们反应平平,没人搭话,让现场一度陷入尴尬之中。过了会儿,才有一个保安上前说道:“迟小姐,既然您也是大富人家出身,有些事情何必死缠烂打?”
迟熏然的脸当下便红了,原来外人是这么看她的!
正要反驳几句为自己正名,她跟江予是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沈清涵才是趁虚而入的第三者,听到耳边传来跑车轰鸣的声音,迟熏然下意识的往窗外望去,果然见何南天的那辆跑车从远处慢慢开近。
真是冤家路窄呀!迟熏然在心里想到,她知道今天自己被江予抓住的原因和何南天密不可分,想到这里,迟熏然也顾不得向保安们解释自己和沈清涵的爱恨情仇,直接跑出保安室,拦在路中央。
何南天一路开车来都没有发现迟熏然的身影,眼看就要到最后一关了,正想加速冲过去猛然看到路中央多了一个人,那不正是迟熏然吗!
虽然不喜欢迟熏然,但何南天也不至于要杀人,迅速反应过来,急忙踩住刹车,橡胶轮胎与地面发出一阵尖锐的摩擦声,最后在离迟熏然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迟熏然,你疯了吧!”车一停下,何南天便迫不及待的破口大骂,心里也在爆着粗口,这个女人真是疯狂,能做到这个地步,不知道是不是要为爱献身。
何南天想到这里不由得为江予觉得无奈,身后有迟熏然这样的女人赶着他,也难怪江予那么躲避她,现在它一点也不怪好友把自己赶出来,反而觉得自己是罪有应得了,都是他把迟熏然招惹进山庄的。
听见何南天骂自己,迟熏然也不甘示弱,立即对嘴道:“何南天,你才疯了!给我下来,有话要问你!”
迟熏然一副命令的口吻让何南天本能的不想下去,谁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但对方就挡在他车前,完全绕不过去,谁知道车一动迟熏然会不会再次蹿出来。
万般无奈,何南天脚发在油门上,最后忍了又忍最后还是下车了,没必要为了迟熏然这个疯子惹上官司。
“什么事?”何南天下车后没有接近迟熏然,而是靠在自己的车门上,从口袋摸出打火机与烟,他需要抽根烟冷静一下。
山不就我,我就山。迟熏然仰着下巴靠近何南天,脸上的表情十分倨傲,双眼微眯一副要秋后算账的模样,好像对方欠了她百八十万。
“你说,是不是你向江予哥哥告密,他才满山庄的搜寻我。”迟熏然候着,手指差点就要怼到何南天的鼻子上,这是何南天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心里当然觉得不爽了,将刚刚点燃的烟往地上一摔,一巴掌拍开迟熏然的手。
何南天的力道不小,只听见“啪”的一声,迟熏然觉得自己的手背有点痛,还来不及查看有没有受伤,就听到何南天质问的话语:“你还有脸说我,是谁先行诈骗之事,要不是因为我我会被江予赶出来吗?”
他差点忘了这茬,明明就是迟熏然先对不起自己,现在凭什么以受害者的身份跳出来指责他?虽然知道大部分女人都是不讲理的,但何南天觉得面对迟熏然这种疯子还是先发制人的好,省的被她拿捏在手里。
“你...我。”迟熏然这会子还真想不出反驳的话,因为事情确实是这样,她眼珠子转了转回应道:“那也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去高密,江予哥哥哪里会知道我在山庄,你不会自己先滚吗?”
迟熏然天真的以为只要何南天走了,即便自己后来被江予发现,那他也不会把事情联想到何南天身上。
听了这话,何南天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简直要被迟熏然的智商折服了,真是个又傻又疯狂的女人,五毒俱全了都。
“我懒得跟你废话,这次的事情是你引起的,咱们俩各退一步,这次的事情谁也不能怪谁。”何南天觉得有些心力交瘁,明显不能跟迟熏然正常对话,两者之间的思维不在同一份频道,他只想快点摆脱迟熏然,不想继续纠缠着。
但是迟熏然显然跟他不是一条心,她别的本事没有,缠人的功夫一流,怎可放过眼下这个机会,当下梗着脖子道:“怎么?你想一走了之呀?没那么容易!”
迟熏然不依不饶的,让何南天觉得十分厌恶,直勾勾的看着迟熏然,鼻子出气的“哼”了一下,说道:“迟熏然,你迟家是有点资产,但我何家就是小门小户可以任你拿捏了?”
迟熏然眼皮子跳了一下,何家跟江家一样,是个老牌的世家,比起迟家这个后起之秀更有底蕴,外界都不知道这些老牌的世家经过祖上世代的累积究竟留下来多少家产,这或许是个无法估计的数额吧。
何南天再次抽出一根烟点燃,他最讨厌这些暴发户,仗着自己发达了有点家底便开始耀武扬威,殊不知什么叫做人外有人,他虽然也在外面玩女人可全靠着你情我愿,从不曾仗势欺人。
“怎么?现在我可以走了吗?”见迟熏然面上有点松动,何南天适时的开口问道。
迟熏然心里还在一片纠结之中,何南天刚刚要是不说她还真是忘了对方的家世背景,对呀,何家与江家才是真正的世交,往上数好几代就开始认识了,而自己家不过是父亲与江家的来往密切,对外说的好听才硬攀上世交这个名声。
“好。”天人交战之后,迟熏然还是做出了选择,她是个仗势欺人的人,面对比自己身份地位更高的人,稍稍挣扎之后,自然的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