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祁夜不由分说向唐杉杉扑了过来。
唐杉杉能感觉祁夜喘息的粗气，不敢轻举妄动，“我是杉杉啊，祁夜，你醒醒。”
她是害怕的，虽然说祁夜发病不止一次，但她还是每次都不能习惯，每一次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一种折磨，本能身体在颤抖。
“我不认识你。”祁夜现在就像一头野兽，根本听不进劝，只是眼神还依旧波澜不惊，他可比唐杉杉冷静多了。
唐杉杉只能先拖延时间，等到天亮，他就正常了。
这时，狂风骤雨，唐杉杉转移话题道，“我先把窗子关上，现在下暴雨了，一会全淋进来了，行吗？”她只能以诱导的方式慢慢和祁夜说。
“嗯。”祁夜还是抱住唐杉杉一动不动。
“你别光说不做啊。”唐杉杉一脸无奈，神情却满是温柔，祁夜现在就像一个孩子，打不得，骂不得。
祁夜转了转眼珠，“我怕你跑掉。”那无辜的眼神快让唐杉杉萌化了，这是第一次看见祁夜这个样子，不忍心拒绝。
“哎呀，不会啦。我就在这好吗，乖。”唐杉杉也是第一次这样哄人，但她发现这样却很是奏效。
祁夜放开了手，唐杉杉走过去关上窗，她怕祁夜又扑过来，转念一想。
“你看这里被你弄成这样，只能把这些收干净再睡觉了。”唐杉杉指着地上的碎片，残缺的椅子，对祁夜说到。
“嗯。”祁夜的眼神里依旧是高傲的，虽然他在发病。
唐杉杉先让祁夜自己坐好，她去楼下端了一盆水和一块毛巾，因为地上都是玻璃碎片，只能一点点捡起来。
“嘶。”唐杉杉的手指被碎片割破，血顺着手心流了下来。
祁夜把她拉过来，“你怎么如此不小心。”一脸紧张是掩盖不住地。
唐杉杉觉得很值得，祁夜至少不像以前发病的时候抵触她了，至少现在还会担心她。
唐杉杉把手抽回来，“没关系啦，不就一个小口子。”她对祁夜笑了笑。
哪里是小口子，血都流了一地。
唐杉杉拿出医药包，找出纱布和酒精，明明想自己动手的，但是因为伤的右手，实在很不方便。
祁夜抢过棉棒，轻轻给唐杉杉消毒。
“你？”唐杉杉还是忍不住的脸红了，可能祁夫人不让她走的原因，也真是祁夜离不开她，如果她要是真的走了，不知道祁夜今晚会怎么样。
祁夜轻柔的包扎好伤口，虽然他没有给别人做过这些事，现在也不记得唐杉杉，但他还是觉得她很重要。
唐杉杉有一些感动，包好之后，祁夜就不让她捡玻璃渣了，他蹲在地上收拾残局。
这是第一次做这些事，但他隐约觉得，他可以为这个人做任何事。
唐杉杉一脸惊奇，这是祁少爷，骄傲的他居然蹲在地上，她的心有什么地方也在慢慢陷下去。
祁夜把摔破的桌子椅子也一同整理了，他现在也根本不像发病的样子，不过他还是记不住唐杉杉。
唐杉杉也并不怪他，毕竟这好几年的旧疾，怎么会一朝一夕就改变。
祁夜弄完以后，看着唐杉杉，他发现好像又抑制不住自己了，他想把她扑倒，祁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唐杉杉一看事情没那么简单，只能慢慢诱导他，尽量不让他停下来，就没那么糟糕。
她想了想只有聊天这个方法可行了。
“你现在不清醒，我陪你说话行吗？”唐杉杉和祁夜对坐着，唐杉杉温柔的目光注视着祁夜。
他现在好像稍微能控制住自己，不那么狂躁，“嗯。”
“你记得自己的名字吗？”唐杉杉先试探祁夜到底是失忆到什么程度。
“祁夜。”他不假思索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看来他还是没那么可怕，自己的名字都还记得，唐杉杉试着让祁夜冷静下来。
唐杉杉见还可以继续下去，便说到，“你有爱过一个人吗？”这个问题算是她自己私心，她想知道从祁夜嘴里的说出口的名字。
“没有。”祁夜在不清醒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也做了些什么，他无法思考一些问题，所以根本不用在意。
但唐杉杉不一样，她介意，她以为祁夜是喜欢自己的，有些神伤。
“但我会一直保护你。”祁夜对她说出这句话，好像是硬生生压抑了很久才能出来的，唐杉杉是他的一切例外，他已经为她破了太多数不清的规矩。
唐杉杉惊喜不已，原来自己是被他挂在心尖上的，还以为没有任何位置在他的心里，祁夜的话让唐杉杉又找到了一些信心。
“那我问你，你还记得我吗？”唐杉杉想慢慢引导他走出这个狂躁症，最重要就是以前的病根。
“不记得。”祁夜摇了摇头。
唐杉杉坚定的说，“不记得我没关系，你还记得你为什么会这么冲动吗？”
“不记得。”祁夜好像什么都记不得了。
唐杉杉继续引导下去，“你还记得前女友吗？那个夜晚？”
祁夜一下子好像被点燃，把唐杉杉扑倒在床上。
唐杉杉惊慌不已，“你先别，我们好好聊。”
可是现在已经没什么用了，祁夜一下吻了上去，唐杉杉真的后悔自己没事提什么前女友，把自己害了。明明可以让祁夜熬过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