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命你来的。”夏芷双目微眯,冷声问道。
“将死之人多问无益。”男子冷笑一声,提剑朝着夏芷刺去。不想被身后的暗卫再次以身相挡,刺入暗卫的右臂之中。黑衣男子暗暗皱眉,对着暗卫便是一脚,怒声道:“不知死活,放着好好的世子不做,来做一个婊子的暗卫。”
“没想到党项还挂念着我,我很好奇是现任的皇后命你来的?”夏芷嘲讽的笑了笑冷冷的看着男子问道,却见男子呵呵一笑道:“皇上怎么会让皇后知道你还活着。”
“是他要你来杀我的…”夏芷心口一痛一行清泪缓缓划过脸颊,如一朵在寒冬中绽放的忍冬,幽静中透出一抹凄凉。夏芷苦笑道:“他,终究狠心。”
“你放心,党项会以前皇后之位祭奠你。”男子冷笑着朝着夏芷胸口刺去。夏芷惊得往后一退,剑刚好刺入夏芷心脏处,鲜血顺着衣衫染红出片片猩红。
“夏芷!”暗卫大声唤到,低吼着爬到夏芷身边将夏芷搂于怀中,泪水顺着男子的脸颊浸湿面上的黑色巾帕。
“萧烨哥哥,辛苦你了。”夏芷艰难的抬起手来,想替男子擦一擦脸颊的泪水,可终究无力的垂下手来,昏死过去。
“夏芷!夏芷!你醒醒!”萧烨大声唤到,用力的压着夏芷胸口的血窟窿,惊慌的失去了语言。
黑衣男子鄙夷一笑低声道:“马上你也要去陪她了!”
“谁知道她怎么回事,大王爷和五王爷一个个均丢了魂似得。”
“行了,将她找来交给大王爷就行了,别多嘴。”
黑衣男子听着外面的声响,微微皱眉,低声道:“夏芷已死,世子的命皇上那边记着。”说罢跃上房梁匆匆离去。
萧烨悲伤的搂着呼吸微弱的夏芷一种被背叛的恨意充斥心头。
公主说想起是谁了便去找她…
公主…镇国公主…
只能试试了…
“啊!血!你,你是谁!”
“带我去找天朝镇国公主!快!”
-昭明宫-
“公主,那名舞姬被一名男子抱着满身是血的来了。”白蕊喘着粗气匆匆入了内室,急匆匆的说道。
“舞姬?夏芷?!”琪妧闻言一愣,惊讶的起身道:“快请进来!”
“是”白蕊刚忙应声带着琪妧朝着外走去。
刚走到门前便闻一股极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一名面容俊秀的男子浑身是血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夏芷立于门前满脸担忧,待见了琪妧似乎眼中一亮,匆匆道:“求公主救救娘娘。”
琪妧微微皱眉,抬手握住夏芷的手腕,探及细弱悬丝的脉搏之时,心口咯噔一下。赶忙道:“抱进屋来,白蕊准备金疮药,纱布、银针。紫娟去烧些热水来。红玉将屋内的银碳烧热。瑛莲把好大门除了睿哥哥,谁都不让进。”
“是,小姐”四人见琪妧紧张的模样,纷纷应声,迈开脚步忙碌起来。
不一会,琪妧要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你先歇会吧,白蕊替他处理伤口。”琪妧拿起剪刀偏头说道。
“我在这里陪她。”萧烨眼神微暗低声说道。
琪妧刚要落剪的手微顿,稍稍偏头道:“那你便忍着。”
说罢将夏芷的衣衫裁剪开来,露出流血不止的伤口,琪妧微微皱眉,取过备好的金疮药撒上厚厚的一层,再一热水纱布将周围的血迹轻轻擦干。复取出一根烧红的银针穿过一根细如发丝暗黑色的丝线穿透破碎的肌肤似缝衣服一般将狰狞的伤口缝合起来。密密麻麻的缝合了约莫三层,撒了不知多少瓶金疮药,这个伤口终于缝合好了。
琪妧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低声道:“幸好,这剑偏了些,没有伤到肺部和心脏,虽然伤口很大,好歹命保下来了。本宫有个疑问想请教萧世子。”
萧烨双目含泪,还未从夏芷得救的喜悦的中回过神来便被琪妧的话吓得一惊,立马横眉冷对道:“你说什么!”
“本宫想问萧世子,伤了夏芷娘娘的可是党项的人?毕竟刚刚萧世子满脑子想到均是与夏芷娘娘的过往。本宫看不出今日之事。”琪妧在紫娟端着的热水中洗了洗手上的血迹,沉声问道。
“你…你能看出…你到底是谁…”萧烨被琪妧的话语弄的一愣。这世上怎么会有人看的懂别脑中所想之事。这人定是对自己与夏芷十分了解。可是,留下党项已有六年之久。当年只有极少数人知晓此事,她一个天朝公主怎么会…
“没错,我却不知晓你们的事,可你的眼睛刚刚告诉我了。”琪妧浅笑着欣赏萧烨的神情由怀疑到疑惑,再到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琪妧道:“你是妖怪!”
“不,本宫是天朝镇国公主,亦是云族神女。”琪妧含笑看着萧烨沉声说道。
“云族…神女…不可能,云族的神女现在算了应该已是花甲,我尚未听闻云族会容颜常驻之术。”萧烨摇头否认道。更何况,云族神女受伏重伤一事,父亲也有参与,眼前的女娃娃怎么可能是云族的神女…
“你们伤的是本宫的祖母。既然你这么清楚,作为救回夏芷的回报,将你知晓的一并说了吧。”琪妧冷笑着缓缓起身道。
“你想知道什么?党项之事我为何要告知于你!”萧烨警惕的问道。
“本宫要知晓祖母受伤一事到底有哪些人参与,谁人透露的消息,本宫的父母是否被设计而亡?”琪妧厉声问道直逼萧烨而去。
萧烨闻言微微皱眉错过琪妧的目光看向床榻上脸色惨白的夏芷低声道:“娘娘如何了?”
“呼…看来你很担心她,是呀,从小到大你一直这么爱慕着她,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小时候将她从冰洞里救出来的是你?为何让她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地步?”琪妧双目微垂偏过头去看向夏芷低声说道。
“闭嘴!你什么都不懂!夏芷…爱他…”萧烨痛苦的说道:“即使他将夏芷当作棋子,当做玩偶一样送给了匈奴王,夏芷依然爱他…”
琪妧微微皱眉,看着一行泪珠从夏芷的眼角缓缓滚落,浸入枕头中消失不见。一抹似曾相识的心酸涌上心头。琪妧微微叹气低声道:“你好好陪她吧。你们错过的终是回不来了。所幸,你两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