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疑惑的看向两人,却见两人并没有立马起身查看的模样,反而慢条斯理的用膳,似乎刚刚侍卫口中的十万火急不过是一句饭菜有些热小心用着。可偏偏两个主子都是一等一的身份,他也不敢作死再多说些什么,只好一边紧张的张望,一边等着两人的答复。
过了两刻模样,两人将银箸放于一边,宇文睿含笑看向琪妧道:“妧儿觉得这菜如何?”
“在这样的野外能做成这般模样真是难为御厨了。”琪妧含笑应道。抬眉瞟了一眼立在马车下方等的焦急异常的侍卫道:“永和公主与琪妃闹起来的事,可曾通知了王爷?”
侍卫闻言微微松气,立了这么久可算是有些回应了,便赶忙答道:“已经通知王爷了。”
“永和公主与琪妃均是王爷的妃子,说来倒是他们的家务事,我与妧儿去了到不方便。”宇文睿偏头温柔的看向琪妧含笑说道。
琪妧为难的看了看车外,低眉道: “确实如此,虽然我为镇国公府主母,但琪妃到底为嫡姐,现又为匈奴二王爷亲封的妃子,永和公主为本宫皇姐,我们去了既不合身份,亦难免失了偏颇。到不若让王爷处理此事,为好。”
“嗯,你下去吧。若有异常再来报。”宇文睿头也不转的对着侍卫挥了挥手,侍卫见这两人双目含情,那温柔均给了对方,眼中连自己这个禀告的人的投不进去一点身影,两人更是铁了心不去过问,现在只能希望着匈奴王爷那边能够解决吧。
侍卫暗暗叹气,拱手行礼告辞。
宇文睿将侍卫失落担心的模样纳入眼中,含笑看着琪妧道:“妧儿猜,这样的情况会不会时常发生?”
琪妧看着宇文睿眼中的嘲讽,无奈笑道:“自是会的,只是每每要为难那些个侍卫了。说来,今日送嫁不见冯诺的身影,难道她被我吓得不敢见我了?”
宇文睿嘴角一扬,这个冯诺可不是被吓得不敢见人了,现在连肉和红色都不敢见。自己刻意在木箱中加了一层冰水,经过颠簸了温度的增加,冰水将血肉浸泡出满满的猩红,经查冯诺已是疯魔,只可惜那个李元瑶的胆子倒是挺大。
“似是吓病了。”宇文睿风轻云淡的回到:“不远处便是驿站,今日至那边休息如何?”
琪妧想着那血淋淋的场景,冯诺一个深闺女子是该吓的半死,到没多想,扬眉道:“一会启程吗?”
“不,就我们悄悄前去。”宇文睿狡猾的回道:“我怕今晚还有好戏,饶了你我休息,不若将这无边的舞台留于他们,今日闹将过后,说不定能消停一两日。”
琪妧看着宇文睿似猫咪一般闪着狡黠光芒的眼睛笑道:“睿哥哥考虑深远,妧儿自愧弗如。”
“我们且去逛逛,待一个时辰后再启程也不迟。”宇文睿含笑起身对着琪妧伸出右手低声说道。
琪妧点了点头,搭上宇文睿的右手,脚下用力,两人携手下了马车。留下紫娟等人收拾小几,自行用膳休息片刻。
马车外微凉的空气带着一抹干燥的感觉,夕阳西下,若珠玉般的星辰洒满天际,偶尔传来的鸟声,似一场冬日赞歌,在这片被灯火和篝火照亮的地方,琪妧被宇文睿搂于怀中,只觉发自心底的安静,那些纷扰的往事似乎都被这个温暖的怀抱隔绝与心墙之外。
而这边的温馨,丝毫没有动摇两位妃子争宠内斗的决心。此刻的马车中已经乱成一片。
“贱人!本宫赏你侍候,你竟然还不知好歹故意烫伤本宫!”永和公主抚着微红的手背怒声训斥道,散落一地的汤汁让原本干净的地毯沾染上块块污渍。
崔琪娢跪于永和公主面前,皱眉道:“公主赏赐,妾身自是万分珍惜,刚刚手滑导致公主受伤妾身心中十分愧疚。”
“愧疚?哼,你这边是愧疚的模样?这张小嘴可真是会说,难怪心瑶表妹会如此记挂你。”永红公主冷声说道,心中对这位崔琪娢可是恨透了。瞧她那狐狸媚子的模样,惯会在王爷面前装可怜,还哄骗的王爷许了她一个琪妃的名头。琪妃,琪,与齐同音,说是为了不忘血脉之恩,不忘姓名父母之爱,可为了不用娢?偏偏用了一个琪,琪妃,齐妃,不是明摆着要和自己过不去吗?
刚刚那不住往外飘的眼神是什么个意思,不就是等着王爷来救她吗?好一个小贱人!
“臣妾与蒋小姐并不相熟,难为蒋小姐挂念着臣妾。”崔琪娢微微咬牙,低声回道。
“自然挂念,本宫的母妃、蒋府均很挂念你,相信王爷也很挂念你,你说对吗?崔琪娢?”永和公主冷眼挑眉问道,手中微动,轻轻抚着那修长的护甲,金灿灿的护甲在烛光下闪着冰冷的光芒,衬托着永和公主的地位。
崔琪娢听着永和公主的称呼,心中暗暗自得,她知晓永和公主不会唤她琪妃,但她偏要提醒永和公主,王爷的心中是有着自己的。
“本妃感念王爷挂念。”崔琪娢嘴角微扬眼中眉梢挂起一抹温柔缱绻,似是无意的理了理手腕的衣袖,露出一串绿松石手钏来。
本就心中有气的永和公主,瞧见这绿松石手钏顿时若被打了一巴掌,左手触及腰间那快绿松石镶金贴玉坠子,一股怒气从脚底直往上窜,上前便是重重的一巴掌,伴着清脆的巴掌和崔琪娢的惊叫声,一道血痕划破崔琪娢原本精致的妆容。
“你!”崔琪娢抬手敷脸,触及那抹鲜血顿时慌了神,生怕毁了容貌糟了嫌弃,原本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颤抖的身子也不再克制,怒声道:“大公主何必仗势欺人!”
“本宫仗势欺人?呵呵”永和公主大笑道:“本宫就是欺你了,又如何?”
“公主是天朝公主,更是王爷的王妃,可本妃亦是王爷亲封的琪妃,容不得王妃如此作践。”崔琪娢捧着脸双目瞪着永和公主怒声说道。
“在匈奴除了王妃,均是奴隶,而你只是高级一点的奴隶,没资格和本宫如此说话!”永和公主毫不客气的说道,鄙夷的仰头斜视着崔琪娢,冷声道:“本宫奉劝你,在本宫将你送到军营之前好好侍候本宫,否则,本宫有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的手段!”
“匈奴二王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