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惜似乎是根本听不懂泷凝的话，只是怔怔的看着泷凝，不过手上的力道却是松了不少。
泷凝趁机深吸一口气，却是一步步隐隐引诱念惜往自己的陷阱之中走去。
“刚刚我说的是皇后娘娘告诉我的。皇后娘娘刚刚在皇帝的手中死里逃生，你可是清楚？继续瞒下去对你们二人谁都没有好处。”
念惜的理智逐渐回笼，身上温润的气质之中多了一些杀意，可是泷凝却是不在乎，甚至还主动凑到念惜的耳边。
“若是我没有看错，皇后娘娘心中不是没有你。”
泷凝刚刚说的这一堆话都没有这一句话来的有用，念惜看着泷凝半晌露出了一丝笑意，却是在泷凝的身上拍了拍。
“不要骗我。”
泷凝摸了摸鼻子，心中有些发虚。
皇后对念惜应该是有一些不同的心思，可是那究竟是不是爱情，泷凝也说不好。现在泷凝看到念惜的笑容，却是觉得心中一阵发毛。
若是皇后娘娘与念惜不是男女之情，那自己恐怕就真的……
泷凝的心中一阵发毛，看了看天色又将皇后叫起来，用了一碗粥。
虽然皇后身边的嬷嬷对于皇后的喜好最为清楚，可是这一次皇后却是没有将那个嬷嬷叫来，泷凝心中甚是忐忑。
再加上刚刚泷凝站在念惜面前做出的保证，泷凝的眼前时不时飘过近一头高的坟头草的模样。
皇后也察觉到了泷凝心中的不安，将那一碗粥用完之后却是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泷凝的身上。
“今日可是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
泷凝点了点头，望着风华依旧的皇后，似是无疑一般在皇后面前又一次提到了念惜。
“皇后娘娘可是与念惜之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认知，为何对念惜如此反感？”
皇后闻言身子微僵，脸上原本和善的笑意也尽数褪去。
若是往常泷凝一定不会再往后问，可是这一次念惜却是在房顶之上等这一个最终的审判，这一次泷凝不再给皇后留下退缩的余地。
“娘娘，要是想要完全清楚二十多年的事情，一直回避是没有用的。娘娘不若今日将这件事与泷凝说清楚……泷凝也不想总提到娘娘的伤疤。”
泷凝的话说的极不客气，皇后沉默半晌却是将自己投到了原本二十年前。
“念惜算是我在江湖之中结交的一个朋友，后来就是心腹。”
可以主宰我喜怒哀乐的“朋友。”
念惜对于皇后来说就是一段握不住的风，无法看到，无法掌控。只有在他愿意出现的时候才会在众人的面前出现。
皇后那时候虽然对念惜产生过一丝不同寻常的心思，甚至想要将自己皇家公主的身份放弃，为了追随自己的爱人。
可是她幼稚的念头直到看到冰与念惜在一起的时候变尽数破碎。
皇后虽然只是一个春心萌动的少女，对于女子眼中的情愫最是清楚，况且冰的湛蓝色眸子之中有的不仅仅只是爱意，还有深深地占有欲。
皇后不是不想要再努力一次，只是发现念惜对冰的宠溺之后便将心中刚刚萌芽的那一丝情愫压了下去，只是给众人看到他们想要看到的。
念惜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较为亲近的下属，甚至还比不上自家表哥在自己心中的重量。
那个所谓的表哥也正是现在的皇帝。
皇后顿了顿，不知道自己该继续说些什么，等了半晌却是对泷凝轻笑一声。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是我与念惜的关系，还是二十年前的真相？”
泷凝最希望探寻的是真相，可是她现在却觉得念惜与皇后之间的误会说不定会给他们带了更多的东西。
“就说说皇后娘娘是为什么对念惜改观的吧，泷凝与念惜见过几面，确实对念惜印象不错，只是不知道娘娘为什么对念惜如此……不屑？”
皇后听到泷凝的用词，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只是这些笑意却是未达眼底。
“不是对念惜不屑，我是叫你能够离念惜多远就有多远。念惜此人不是你能够掌控地了得。”
“曾经我用了两年的时间在念惜身边，可是却没有得到念惜的信任，他该是如何背叛我就是如何背叛我，从来都没有含糊过。甚至还将我身边的冰拿来操控长生教，你觉得这样的人你可以掌控？”
泷凝闻言静默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一直在屋顶之上旁听的念惜却是等不及出现在皇后的面前。
只是现在念惜的身上并没有什么歇斯底里，只剩下一片温润。
“莲儿，我因你一句话在金国苦苦守候二十多年，原来在自己的心中就是如此不堪？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在乎与你此生此世不再相见的约定，只是你可否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说我如此不堪？”
就算念惜是处在暴怒之中，可是对皇后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皇后看到念惜眸子之中的包容与鼓励，眼眶一酸。
自己似乎又变成了之前被念惜左右的样子。
“那念惜道长可是愿意告诉本宫，若不是你在操持长生教一事，为何一直安置遗孤的长生教最后会与大凤对抗？我可是让你做长生教的教主啊。”
皇后看到念惜的时候脑子就像是被人狠狠地击打了一番，她甚至来不及和泷凝发火，只是将自己从头到脚武装起来，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输了自己的气势。
“娘娘怕是说错了，虽然娘娘之前在京城是让我做长生教的教主，可是到了金国还不是一直修书将教主的位子给了甲丙？娘娘可是不愿意承认？”
皇后与念惜针锋相对，而泷凝与白玥冥的脸上则是逐渐凝重起来。
这二人之间绝对不止是感情纠葛，两个人的信息似乎是被什么人阻断了，甚至扭曲了，让人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泷凝站到剑拔弩张的二人中间，忽然两道刺人的视线落到泷凝的身上。泷凝只觉得自己站在针尖之上，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与二人交流。
“娘娘、道长，你们没有觉得那里奇怪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