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就是哪个好心人给你付了钱了呗。”
“说真的，我看见只有我一个人吃的是免费的。”苏来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顾怡眯眼笑：“嘿嘿，说不低就是那个Nike太喜欢你了，偷偷给你付的钱呗，还姜茶呢，肯定是怕雪天你感冒了。”
虽然顾怡的话听起来不靠谱，但是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她和Nike在电话上没什么联络，但是在Facebook上还是有联系的，基本上就是互相点个赞吧。
这么看起来，其实是Nike的机会也不是很大啊，按道理他们欧洲人对亚洲人都是分不清的，她也分不清他们欧洲人的样子……所以说，审美不同，不可能是他吧。
“大概不是他，我们审美不同，他怎么可能喜欢我。”苏来来马上又不以为意了，Nike住在遥远的巴黎，她在里尔这是跨越一整个法国的距离吗？
顾怡撇嘴：“你说你是不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那么多混血儿白来的啊，看电视也应该知道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你越觉得不可能的事情，说不定还就真的实现了。”
她这么说，苏来来反倒是两眼无神往上翻：“那照你那么说，我还觉得是傅延森干的呢，你觉得这可能吗？啊！”
顾怡叹口气：“这倒还真是不可能，算了，我们想太多了吧，你白吃了一顿还不好吗，现在就得了便宜还卖乖吧你，可把你矫情的，咦咦咦，都不像你了。明儿去哪玩，？”
“这边也没什么好玩的，这里不像巴黎那么繁华，但是这个城市挺大的。”里尔是法国数一数二的城市了，虽然在中国可能还没有一个市大。
顾怡觉得她是个死脑筋的人，但是她都已经出来了，她还是希望她能多走走的：“你反正在法国有半年的签证，你也不缺钱，你干脆就痛痛快快的玩一下啊，你的学习已经结束了嘛，到时候等你回来了你还得后悔没好好玩。”
说完顾怡就沉默了，苏来来说过她至少五年不会回来的，五年还真是很久。
她小声道：“反正你干女儿出生的时候你要回来的。”
苏来来笑了，总算是释怀了今天的不安：“对对对，干女儿出生了就会回来了一次。”
顾怡那么说，苏来来还真的想了一下，很有可能是Nike帮忙的付的，在脸书上约了Nike，问他明天有空到里尔来玩吗。
Nike是手机控，看见苏来来的消息，一口答应了，约了明天十点在瑞士街的listen咖啡厅见面。
苏来来不得不感叹Nike不愧是个二世祖，真的很会选地方，她去过listen一次，消费贼高了，就算她现在有钱也随意挥霍不起，不过要是当做回请的话，一次也无妨。
因为有约，所以苏来来起来的早了一些，简单化了个妆叫酒店送来了早餐。
傅延森生物钟六点就会醒，餐车路过门口的时候傅延森都能听见动静，打开门的时候看见酒店的人推着餐车在对面房间，在服务员敲门的前一刻傅延森缩回了自己房间，他现在可不能被苏来来看到。
据他字啊国内观察了她在法国的作息时间来看，现在才七点不到，她就起床了，肯定是要出去，或者和别人约好了。打电话给前台，让他们给他也上了早餐，和对面房一模一样的。
虽然酒店的人也不清楚这是个什么要求的，仍旧照做了，等傅延森等到早餐的时候，居然就一份蔬菜沙拉那么简单，还是小份的，怎么能吃得饱。
本来想让酒店再送一份早餐过去的，但是昨天已经够引起她的怀疑了，他还是暂时不要打草惊蛇了。而且，她点这么多大概也是自己吃不完太多吧，她以前胃口很好的，现在吃的居然这么少了……
九点的时候苏来来出了房间，等她走了没多久傅延森照例跟了上去，不过今天苏来来没有走经常走的那条街，而是绕开了去另外的街道，最后走进一家咖啡厅，傅延森的印象中苏来来来过这里，但是次数不多，所以他记得不是特别清晰。
苏来来找了个显眼的位置，坐着等Nike，这边靠近比利时和瑞士，有一部分里尔的人也和瑞士的人一样守时，他们认为时间比金钱更加重要，所以从来不会迟到。
Nike……这种出生越显赫的家庭越比常人要习惯更多规矩，这也是他们在那个阶层应该承受的礼教。
九点半的时候，Nike就已经到了listen了，上楼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苏来来，她穿了红色的外套，很显眼，而且在窗户边，很明亮，一下子就看见了她。
Nike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照常夸苏来来很漂亮，苏来来抿唇浅浅的笑了一下，这种习惯性的礼仪问候她都已经不当真了。
两人点单的时候Nike很绅士地先请苏来来点单，她吃了早餐，现在并不饿，就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和一个水果沙拉。
Nike显然讲究很多，大概是没吃早餐，按照用餐礼仪，汤，意大利面，奶酪，饭后甜点都点了。
他不知道苏来来找他因为什么，但是见到苏来来他很开心。
咖啡厅的东北角的那一桌像是结冰了一样，周遭的空气都是零下几度，空调都救不了。傅延森没说话，也没表情，就那么盯着，旁人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这一次他坐的离苏来来很远，苏来来和Nike说什么他完全听不到，但是他们说说笑笑的表情他却看得一清二楚。
Nike傅延森是调查过的，最开始只以为只是一个贵族而已，而且他和苏来来也没有来往，没想到现在还约会了，实在是，陈希完全没有打探清楚情报。
苏来来不知道怎么开口昨天的事情，本来隐藏的很好的欲言又止在咬唇的那一刻被Nike看了出来，他很大方的额摊手一笑：“Alice，你有什么想说的，你就直接和我说吧，没关系的。”
然后他说了一句蹩脚的中文：“我认为我们是朋友的。”
苏来来很温婉的问他昨天有没有来里尔，如果有的话，按照Nike的样子，稍微别扭一下她就看得出来了，但是Nike很坦然的告诉她他昨天一直待在巴黎，他又去卢浮宫拍照片去了，没有来里尔。
他这么坦率，苏来来当然能够看得出来他说的是真的了，只不过昨天的那些……难道真的是她的错觉吗，还是她最近疑神疑鬼的太多了。
Nike看出了她的失神，知道她应该心情不是特别好，抿了口咖啡：“要不等会儿我们用完餐去看电影怎么样，我看你心情不太好。”
他诚恳地提出建议，苏来来望进Nike的眼底，里面很干净，一点杂质也没有，也看的出来他对她没什么男女之情，很爽快地答应了：“好呀，不过我不知道附近有没有电影院。”
Nike刚吃了意大利面，用餐巾擦擦嘴：“我来过几次里尔，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你们中国人投资的电影院，叫‘万达’”
本来兴致不是特别高的苏来来听到万达之后瞬间激情饱满了，万达谁不知道，中国老公的公司，放的下心。
“我知道，这个公司的老板在中国被称为中国女性的老公。”苏来来解释。
Nike被笑到了：“哦，是吗，你们中国居然还有这种称号。”
“因为他年轻但事业有成。”苏来来没办法解释网站上国民老公这个词，只能抽象的和Nike解释。
这对Nike来说很新鲜，毕竟他还没有听到过一个国家的人叫一个人老公这种新鲜事，不过中国网络发达，他猜了一下应该是和网络有关的。
Nike吃完这顿早餐用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傅延森就静静地坐在那里，偶尔有法国女郎过来看见他的容貌想要搭讪，也被他周身冰冷的气息吓跑了，他就一直看着他们说说笑笑，尤其是苏来来，真的笑了好几次。
昨天还在庆幸她留着围脖，今天就忍不住嘲笑自己了，说不定她只是想给过去留一块丰碑，以后老了可以拿出来纪念一下，实际上已经放下了。
他跟着他们走，男人的察觉力不比女人差因为有Nike在，傅延森隔得距离更加远了一点点，但是是不是还是会跟上去，看看他Nike有没有对上来来来动手动脚的。
好在Nike还算绅士，虽然和苏来来说说笑笑，但是并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Nike非常钦佩苏来来在绘画上的天赋，两个人走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免聊到绘画方面的内容。
Nike问苏来来：“你将来想成为克莱芬那样的画家吗？”他看她很喜欢克莱芬的花，画展的每一天她都没有缺席过。
苏来来摇头：“没有，我喜欢他想学习他的技巧，但是并不想成为他。我还是一个固守本分的中国老派画家的。”
她不求自己能够把国画发扬光大，但是她想传承下去，把她喜欢的画派以最好的姿态永久保留着。
这是个伟大的梦想了，Nike认为苏来来是一个很有理想和目标也愿意付诸实践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