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汕急忙道“六弟,这酒哪儿得的,挺香的啊!”
周洹一听在夸自己的酒,那里还会跟公孙盛在一起站着,一个转身就到了周汕身边,高兴不已道“我周洹带的酒,会有不好的吗?不过,哥,这酒可不是普通的酒,它可是用三月初最新鲜的来木果,和七月中旬的西斯莱佳,配上独家秘制的酒糟,用禾山顶雪水酿的。”
“从西域来的那小子哪儿得的。”周洹睁大眼睛,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道“可以啊,哥哥,这都能被你猜到。”
周汕呵呵一笑,显然是不想再跟这个白痴弟弟多说。公孙盛看着周洹,暗下想道“我说沫沫怎么有时候傻不拉几的,原来问题出在这儿了呀。这可不行,要是以后还让他与沫沫混在一起,那我那个本就不聪明的沫沫,岂不是要向着白痴方向发展,照这样下去,我与沫沫的孩子不也会受到影响吗?”想着,公孙盛觉着未来太可怕,他不能再让这种是发展下去,必须采取点儿什么措施。
“不过,我听说那小子的东西一般很难得到,你是怎么搞到手的。”周汕问道。
“起初,我觉着只要给的钱多就可以了,哪里料到,我带的去钱他看都不看,直接给我回绝。当时我就在想,不行啊!我堂堂商蔓六王爷被人拒之门外,这要是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死,我是谁我是周洹啊!我什么事儿会难到我吗?当然不会。”周洹自个在哪儿说着起劲,时不时脸上表情丰富到不行。
周汕平着头,不耐烦道“你还有完没完了,直接说重点不好吗?”
“这样说不是显得更为曲折吗?”周汕瞪着他,周洹嬉皮的脸色立马一变道“我拿母妃的醉毓钗换的。”
而周汕一脸死相地望着他,并说道“完了,这下你摊上大事了,小洹!别说作哥哥没提醒你,我要是你,就赶紧想办法赎回那钗。”
周洹不明所以,只想是周洹问道道“为什么呀?”
“反正听哥哥的话,赶紧把东西赎回来就是。”因为周汕没有说原因,周洹便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不跟周汕就这事再交谈。扭头对着公孙盛道“大皇子,咱们喝几杯呗!”
三人坐下来,周洹便动手倒酒,周汕一把从他手里夺过来,不理会周洹,对公孙盛满含歉意道“不好意思大皇子,本来是要好好款待你,可今日这酒是喝不得,还请大皇子见谅。”
“这没什么,三王爷客气了。”这话是发自内心的,毕竟公孙盛比不喜欢酒。可周洹不乐意了,他愤愤道“不就是皇后生病了吗,怎么她生病,还不让人喝酒。再者说,我今天是来款待我沫沫的夫君的,这事就算传出去,谁要能将我怎样?”语中充满着不屑。
周汕看着自己这个口无遮拦的弟弟,呵斥道“身为皇子,那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你不知道吗?”
“知道怎么,不知道又怎么,左右不过是个被束缚的马匹。”
公孙盛饶有兴趣的听着,不过他却突然间想到一点,那晚周汕急忙要让沫沫回国,半点时间都不滞留,多半跟皇后生病有关,但是皇后生病为何要急着让沫沫回来?公孙盛有些想不明白。还有,当时他说要写信上报他父皇才能动身,记得周汕说,他们已经派人去了嘉陵,还得到他父皇的同意,可为何自己没有得到跟这事有关的任何信息。
如果他们已经得的父皇的允许,那嘉陵那边肯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他,可最后他什么也不知,那是否能说明,父皇不想让他知道这事儿,可为何不想让自己知道呢?公孙盛想不出理由,一瞬间,竟觉着事情远不再是之前想的那样。
可现在自己能做什么,又该如何去做,公孙盛迷茫着。
一只手讯速搭上公孙盛的肩,公孙盛下意识的往后一倾,这时另一只手急忙从前面伸来,正好抓住公孙盛的前衣领,接着就听见“大皇子,你怎么了,莫非身体不适。”
当然这话出自于周洹之口,只见周洹于公孙盛保持着令人遐想的姿势,而周汕亦是惊讶地看着,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睛都不带动的,而后尴尬的咳嗽几声。
保持着动作的俩人压根没把他的咳嗽当回事,周洹虽未转身,也未放开落在公孙盛身上的手,可却说道“哥哥,莫非的也身子不适。”他的语气正常到让人觉着就是这么回事,可听在耳朵里总有中怪怪的感觉。
周汕没有搭理周洹。久不言喘的公孙盛道“六王爷,你要是再不放手,我的衣服便让你撕坏了。”话语间略微带着点笑意。
“哦!”周洹木讷道,随后便放开落在公孙盛身上的手,重新坐下来,伸手再次动桌子上的酒。眼看着酒要被打开,公孙盛温若暖风的声音飘出“六王爷,你既说这酒是用来款待我的,如时这酒我是喝不了了,怕是要辜负六王爷的好心。”
周洹一脸失落地望着公孙盛,又望向周汕心下埋怨周汕。
而公孙盛对着周洹又道“沫沫一向喜欢喝酒,我今儿能否向六王爷讨了这酒,送与沫沫。”说道周沫沫,公孙盛心里一暖,眼底柔情流露许多,不由得脸上笑意多加了几分。
同样的周洹于周汕听道沫沫名字时,周汕神色暗沉,深藏于眼底的情绪难以看透。而周洹眼底到流露出苦色与恨意,随后转眼而逝,再次呈现于眼中的是一如往常的轻眺,与漫漫无意的懒散。
周洹略微向公孙盛凑近,贼贼的笑流露与眼底,脸上的笑意比起公孙盛脸上露出的还要浓郁,他将音贝放低几个度,对着公孙盛道“大皇子,我的外甥啥时候才能出来啊!我这个做舅舅的都等不及了。”
“这个,不着急。”公孙盛尴尬的咽着气,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
周洹道“大皇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要知道,你和沫沫成婚都六个月了,这事要是不抓紧的话,会不会让人觉着你不行啊?”
话音一落,公孙盛与周汕不约而同地看着周洹,而周洹反倒用无辜的眼睛看向他们俩人,一副我脸上有东西的吗的表情。
公孙盛嘴角抽搐,看着周洹的目光变得混沌,而后咬牙说出“我行。”二字。却是换来周洹在一旁的吴形象的屈躬大笑,因笑而发出的声音多有些颤抖“我没说你不行,不过你行不行,关我何事啊,大皇子,你,你太好笑了。”
此时公孙盛心里又几万匹狂马奔过,但他依旧维持着温若桃花的笑容,并且对着周洹道“六王爷,好笑吗?”
“好笑。”
“这样啊!那你就慢慢笑,我先去休息了。”公孙盛站起来,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但转过身后,那张温如挑花般的笑,顷刻间消散于脸颊之上,换而来的是无尽的冰寒外加点点羞涩。
“别走啊,大皇子,坐下来唠唠嗑。”周洹大声喊道。公孙盛权当没听见,同时也加快步伐,很快便消失在他们的眼中。
周汕扯着周洹的耳朵,语气微重“你这小子,是诚心来捣乱的是吧!”
“真的吗?”周洹惊讶道“我不信。”
周汕本来也就随便说说,那里知道周洹给他来这个,一个没忍住右手便‘啪’的落在周洹的头上,被周汕一打,两只幽怨的的眼睛的直勾勾的瞪着周汕,撅着嘴无辜着道“疼啊,我的哥”声语中满是哀怨,听着周洹叫道‘哥哥’,周汕暗下不忍,又觉着刚才下手重了,随而将还在周洹耳朵上的手拿掉,关切道“还疼吗?”
“这不是废话吗?要不我扯扯你,你看疼不疼?”周洹语气很差,相应的也没给周汕好脸色。只是却也不理周汕。
周汕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但是你得知道,皇后生病这件事对于商蔓来说是机密,父皇一再叮嘱我们,不能透露半点风声,你刚刚任着性子,将这事说出来,我可不得阻止你吗?现在皇后病情如何我们不得而知,你要在如此风口浪尖上,去挑战,要是事情传不出去还好,一旦传出去了呢?你想过后果吗?”
周洹木着脸,不说一句。“要是事情传到父皇耳朵里,不光是你我,恐怕连母妃在内的所有与我们有关系的人,都会牵扯进去,你可曾想过这事。”周汕叹气接着说“此次去接沫沫,也只是跟沫沫说这事,公孙盛毫不知情,刚刚你一说,倒不是让公孙盛起疑。”
“你们那么着急的回来,他会不起疑?”周洹反问道。
“就算他起疑,可也不往其他事情上面想。可是现在你一说,以公孙盛的聪明才智很快就会发现什么,到时候该如何办?看的出来公孙盛是喜欢沫沫的,那么沫沫之前在商蔓的一切他肯定是调查过的,要是他真的查到那事,我怕会引起两国战争。”周汕语中充满担忧。
“哥,也许是你想多了你,公孙盛确是很聪明,可这并不代表他会事事留疑。”他停下一想,说“终究是他们对不起沫沫,就算当到时两国开战,那也无可厚非。只是我觉着,公孙盛断不可能为了沫沫而挑起两国之战,毕竟沫沫只是作为联姻公主。”
“或许吧!”周汕便也不再说,只是看着无尽被黑暗笼罩的夜空,心底无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