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沫一想,转而看着公孙盛,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点回应,哪料到,公孙盛却将看着周沫沫的脸转了过去,自顾自的喝着茶,周沫沫暗中抱怨道“我咋就摊上这样的夫君呢!真是倒了三辈子的霉。”
既然公孙盛不愿帮她,她只好靠自己了,其实像常刺史刚才说的这事也不难,周沫沫开口道“既然那边不适大面积的种植,那就换个地方种呗。”周沫沫说着看又问道“‘落遐’适应种于何种坏境下。”
常刺史夫人回道“回王妃,‘落遐’在老家那边一般是种在山后,那边日照强度相对弱,而气候温和,雨水也充沛,所以一般‘落遐’的长势是很好的。只可惜,那边除了那座小山之外,尽是荒地,这‘落遐’也便不能大面积的种植。”
周沫沫听了常刺史夫人的话,也明白了为何常刺史说,‘落遐’不适应大面积种植。她将左手按在脑门上,不经意间注意到常子凤的目光,心里却替常子凤惋惜道“可怜的姑娘,你如此的深情,却不知他丝毫未有意。对他,你不值得。”
许是常子凤也注意到周沫沫向她投来的目光,急忙将注视着公孙盛的眼睛移开,周沫沫没说什么,只是对着常刺史道“这倒也不是难事,既然不适合大面积种植,那就找个相似的地方好了。”
“话虽如此,可是要找到一个相似之地却并非易事。”
周沫沫摇头道“不,我们脚下正踩着这样一块地。”她用脚点着地,面露笑意。公孙盛道“上允。”
“不错,就是上允。这里虽然日照时间长,但却在气候上面占了优势,而是像日照这个问题,其实很容易解决的。”
“王妃说的对,上允多山,这是一大优势,而且,内勤之前也有种植过,虽成品比不得家乡的,但却也不错。”常刺史说道。
公孙盛暗自高兴,他的媳妇果然给他长脸。这样,他不禁有多看了周沫沫几眼,白皙水嫩的小脸上一双清澈的眼睛,正含带着浓浓的笑意,嘴角向两边微裂。头上配着的流苏,亦渲染上她的笑意,时不时微微摇摆身子,像是要为它的主人喝彩。
公孙盛问道周沫沫“你有何打算?”常刺史与其余人也将看向周沫沫,他们也想听听周沫沫的想法。
“现在种植地域已经解决,对上允来说,雨水与气候相对来讲是没有问题的,我们只需要在种植过程中,处理好光照,。”周沫沫将自己的相法说出来。
大家觉着周沫沫的话很有道理,也纷纷表示赞同,而一直坐着没有说话的常子轩道“虽说只剩下光照问题,可是实际上光照问题才是最主要的,‘落遐’对光照的要求很高,时间过长过短都不利于它的生长,而且,光射强弱也是一大问题。”周沫沫赞同道“你说的很对。”
“其实二弟,你刚说的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大厅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接着从院子外走进一个男子,他满含轻笑,标配的美人脸上一颗泪痣显眼得很,走进一看他竟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要说常子凤的眼神可以勾魂的话,那么他的眼神便可噬神。
看到这个男子时,周沫沫原本还残留的笑容愈加浓烈。只是,一大圈看上去,常刺史一家看到男子分外激动,不过就有一人,在众人中格外的亮眼。
与他人喜悦不同的是,公孙盛此时正黑这一张绝世容颜,那双海遂深眸充满敌意。
周沫沫看着正开心,顺带着看了眼公孙盛,这不看还好,一看她的小心脏都要被吓出来。公孙盛用想要杀人的眼神盯着周沫沫,光是他递过来的眼神,就足以让她发寒。
其实公孙盛这样也是有原因的,他还记得今天早晨,去找周沫沫的时候,周沫沫手里拿着的那幅画,画上那个**着的男子,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最让人不爽的是,今早周沫沫拿着人家的画像笑的那样猥琐就算了,可,就在男子一进大厅时,周沫沫那个法子内心的笑容,深深刺痛他的心。
想他公孙盛为了周沫沫,所做的一切,都不怎换过她一个真心笑容,可眼前这人,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男人,却可以让周沫沫用心一笑,不管怎么想,心里也不是滋味。
好在周沫沫眼力劲还不错,被公孙盛这么一瞪,她立刻收敛,再看上那男子时,确是正常多了,当然,这只是在公孙盛眼里是这样。
男子走上前双手抱拳恭敬道“草民常子云,参见王爷,王妃。”
“嗯。”公孙盛表面上还是那么儒雅,声音依旧不高不低,但是在他一边坐的周沫沫却不敢再讲话,只得安静的坐着,当个贤惠的王妃。
“坐吧。”公孙盛道。这时常子云才坐下,当然那个之前一直空下的位置,此时也迎来它的主人。公孙盛问道“你刚说,光照问题简单?”
“是的,王爷。草民前七个月一直在外游玩,正好去过一些地方,也见过类似的事,所以解决光照不是问题。”常子云恭敬道。
听着周沫沫就想问问详情,她刚想说话,就被公孙盛抢了个些“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是。”常子云很是乐意接受这份差事,心想着“这下好了,学得那些东西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老话说的果真好,来得早不让来得巧。”
而公孙盛这时站起来道“时间也不早了,本王与王妃也该回去了。”周沫沫赶紧跟着公孙盛站起来,而常刺史家人也赶紧站起来。
周沫沫走在公孙盛的身边,而公孙盛也很是顺手牵起周沫沫的手,握得牢牢的道“刺史不比相送。”他温和声音如同三月温风,听着格外舒服。
看着公孙盛牵着周沫沫出了大厅,常刺史一家道“恭送王爷,王妃。”
马车内的气氛有些凝重,从上车后,公孙盛就一直摆着个臭脸,搞得周沫沫浑身不自在,可是有不敢问公孙盛这怎么了,私心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今天又没惹他,干嘛板着脸,好像我做错什么事了似的。”
许久,公孙盛才说道他上车后的第一句话,可他的第一句话,却让周沫沫搞不清头脑“是时候给本王一个解释了吧!爱妃。”他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只是就是这样的他,却让周沫沫心生不安。
“解释什么?”周沫沫很诚恳问道。
“哼!”公孙盛冷笑道“爱妃,本王以前只觉着你蠢,没想到,爱妃你并不蠢啊!”
周沫沫平整的额头骤然间,挤出许多褶皱,眼睛里竟是疑问。这到底是怎么了,周沫沫想不明白,为何突然间,公孙盛所说的几个字中都带有讽刺。这次她没有抓着‘蠢’这个字眼,而是忧虑含着担心道“公孙盛。”
却再也未提一字,正当周沫沫失落的时候,公孙盛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是那么的爽朗,不以为的人还当是他遇见多大的好事了呢?
可是公孙盛的这一举动,有时让周沫沫一吃惊,她还以为公孙盛出事了呢?“公孙盛,你,你怎么了,还好吧!”语气里满是担心。
公孙盛瞧着周沫沫愈发紧张的脸,笑的更开心,周沫沫都有些举手无措,她伸出手,可又不敢在这个时候碰公孙盛,只得自己干急。就这么一瞬间,胸口觉着闷闷的,突然间鼻子一酸,一行清泪‘唰’的一下奔出眼眶。
本来还笑的很欢快的公孙盛被周沫沫吓到了,他立刻恢复原状,坐到周沫沫身边,不知如何做,担心,紧张道“沫沫,你,怎么了。”
可周沫沫就是不说话,眼眶里好像有很多泪水异一样,一行接着一行往下流,而公孙盛也是第一次见一个女子哭,又不知怎么办,急的他都想打人。
周沫沫流着眼泪,转头看着公孙盛,动口道“公孙盛”叫我拿公孙盛的名字,周沫沫哭得更凶了。没办法,公孙盛只得对车外的侍卫道“你们回去。”
他便伸出双手抱住周沫沫,而周沫沫依旧哭着,虽然不知周沫沫怎么了,但是,从周沫沫的身上,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得到,她的悲伤。
听着周沫沫的哭声,公孙盛自责“我刚刚干嘛吓她。公孙盛你真是闲的没事干了是吧!”
起初公孙盛就只是简单的想吓唬吓唬周沫沫,看看周沫沫会有何表情。当周沫沫第一次问他怎么的时候,听着他心里暖暖的,后来他一高兴就笑出声,当然他公孙盛一向不是一个笑成那样的人,只是当时看着周沫沫的表情,突然觉着很高兴,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笑了。要是早知道,周沫沫会成现在这样他觉对不会吓唬她。
公孙盛想着,可看着趴在他身上哭得周沫沫,他又觉着这样也挺好。
当然周沫沫刚才是因为,公孙盛突然像疯了,自己不知怎么办,心里突然着急哭了。可后来,周沫沫想起这些年自己的生活,不觉然便落泪。想她周沫沫从记事起,还是头一次这样放声哭,哭得这么爽快,还有一点,只要在公孙盛身边她就觉着很安心。
周沫沫吧把这种安心称之为‘无虑’,她觉着公孙盛好像变成一个可以让她相信的人,当然周沫沫最初的心思依旧没变,他们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