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盛与周沫沫二人你浓情蜜意,我芳心倾许,看得好不叫人羡慕,而作为单身狗的公孙盛,只得心中暗叹时运不顺。而公孙乾与公孙阳虽早娶了侧妃,可正妃之位却空悬,现看着公孙盛带着正妃狠狠甜蜜,让他二人心里不太好受。
这皇上与皇后自然是高兴的,自己的儿子与儿媳恩爱,证明他们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
周沫沫对公孙芸的印象可一点儿都不好,倒是二公主公孙岚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她有些好奇。
在公孙芸刚刚落入尴尬,公孙岚露出高兴的表情,而且用最少的时间恢复如初,眼中一抹奸诈倒让周沫沫看的真切。
皇上亲切道“皇儿们,有何趣事,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父皇,这可是个秘密,说不得。”公孙盛故意道,他又不在乎其他,想来便开口。周沫沫却继续道“父皇,刚刚大公主邀请儿臣去南湖游玩,王爷说我们得早点儿动身去上允。这样下来就辜负大公主的一片心意,自然是要表示一下歉意。”
她莞尔说着,面露微笑,神色自然,公孙盛很为满意她胡诌的。可大公主却狠狠瞪着周沫沫,那眼神狠毒有劲,明明是周沫沫与公孙盛夫妻二人连手让她难看,可到周沫沫嘴里出来,就成了他们二人有义。
她攥紧衣袖,收起目光。“去上允这事不着急,等这月末,你们再动身。芸儿好心,盛儿啊,就别辜负了,你与沫沫一起去玩玩。”
“是,父皇。”公孙盛应声道。
裳山内,莫祁与司徒辰俩人相对而坐,一个目色冷漠,一个眼如死水,大厅内温度一降再降。
司徒辰责问“江湖中人的失踪可与你有关。”
“有关如何,无关如何。”莫祁往后微躺,他如玉的手指抚摸着坏了的小羽,小羽雪白色的绒毛覆上玉手。司徒辰向前倾身,语气不善“你若是插手江湖之事,我定不会放过你。”
莫祁嘴咧上,眼毒笑“好好活着不就行了,为何要如此多事。别忘了,你的身子受不了这里的气温,要想活着,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你得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插手。”
莫祁显得有些累了“我若插手定当光明正大。”司徒辰其实也想过不会是莫祁,可是有些如同失魂的人,陆陆续续来到裳山,这事又该如何解释。
他接着问“来到裳山的那行人呢?”
“你没必要知道。”
“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我说,你没必要知道。”
“别挑战我的耐心。”
刚刚平和下来的气,有因司徒辰之问而恢复冰冷。莫祁眼中充满气愤,司徒辰亦是。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桓烨急忙从外面进来,他面色很不好。“出事了。”只三个子,却让莫祁为之一颤。
司徒辰丛然不知什么事,但他明白能够让桓烨露出此表情,定是出乎意料之事。他将目光放到桓烨身上。
“出了何事?”莫祁虽然紧张,但依旧平和问道。
“五山带下来的人,突然之前全部死了。”
“什么!”莫祁惊道。
桓烨接续“今早他们先是神智恢复,不过几分钟又变了,紧接着全部昏倒在地,之后嘴色发黑,眼中露出黑色之物。而且手脚之处出现黑红色兰花图案。”
莫祁立马站起来说“去看看”,桓烨跟着,司徒辰也跟着。
在裳山,司徒辰可以自由出入,不会有任何人阻拦,但是司徒辰来裳山的次数却有限。在裳山司徒辰就如同他们的主子,所有人皆以对待莫祁的态度来对待他。桓烨更是与司徒辰的关系不一般。
裳山狱牢内,上百具尸体躺在地上,他们死状相同。狱们打开,莫祁先一步进去,看着地上的死人,眉目苍然,那些人皆是一个死状,令他不解。他与司徒辰几乎是同时蹲下,同步查看。
死人严重露出的黑色污浊之物,没有想象中的臭味,有的是略微酸甜的味道。手脚之处的黑红色兰花,栩栩如生像是在身体上自然长出来。
莫祁将手按到死者的眼睛上,一幅幅血腥的画面出现在他脑海,他闭上眼睛仔细从脑海中那些画面里搜索,各种画面充斥他的脑海,想要在里面寻找,很是艰难。
突然他脑子疼痛,可脑海中却在这时出现一副他寻找已经的画面。但是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快要支撑不住,只是眼看就要知道真相,他不能放弃。
司徒辰也将手放到死者眼睛上,与莫祁一样他脑海中也出现死者平生经历过的场景。
桓烨注意到莫祁变得苍白的脸,他担心不已,却不能在这时候打扰,眼睁睁看着他嘴唇渐渐失去知觉。只一刻,莫祁昏倒在地,桓烨迅速上前接住他,以免他的身子落到地上。
司徒辰搜索到之后睁开眼睛,他脸色也不好,嘴唇也变得苍白,只是他还能坚持。
桓烨抱着莫祁,与司徒辰一起快速离开狱内。半晌之后,莫祁被放到寒液池中,冰冷刺骨的寒水,拥抱着面如死灰的他,接着桓烨在池中倒入一瓶绿色稠糊,寒夜池的水飞的速度冰封莫祁。
司徒辰震惊不已,他转头看着桓烨,满脸难受“他的身子何时变得如此虚弱?”
桓烨默默望着被冰封的莫祁,沙哑道“三年多了,为了能到外面去,他几乎尝试了所有办法,可是三年多了,他所尝试的那些方法,却没有一个有用,反而因为这样,身子越来越弱。这次本该是休息的时间,但谁知裳山却来了些不速之客,他们的到来毫无预兆。”
“这些日子来,那行人源源不断来到裳山,他是裳山的主人,有些事必须亲自出面。”桓烨说的已经很清楚,司徒辰明白。
“让他休息吧!剩下的事,我来。”
“不行,你的身子越来越虚弱了。你去下山,有情况我派人通知。”
“我有责任,也必须做这事。”司徒辰说着,不容桓烨再说。
桓烨深知他的脾气,也不多说,他已想好,等到三天后,用点儿手段将他送下山就好,反正一定不能让他有事。
裳山的夜比山下的夜冷了很多,司徒辰裹着厚厚的三层棉被,还是觉着冷。桓烨处理完事情之后,便来到司徒辰的房间。
看到司徒辰的脸色,他便知,司徒辰的身体怕是在裳山待不了三天,他微笑道“感觉如何?”
“还可以”
“要吃点什么吗?”
司徒辰又裹紧被子,虽然体内向上被注入寒气,令他难受,可他还是面露笑意“不用了,我不饿。”
“给我说说这件事吧!”
桓烨道“就知道,你想要问。”他扯着被子为司徒辰没有裹严的按的紧紧。
“那天裳山突然出现很多如同丢了魂的人,人们像傀儡一般,一汽涌上五山,当晚我们得到消息有快速赶往五山,可当我们快要到五山时,五山顶突然喷发出红色光芒。”
桓烨陷入回忆“因为时间紧迫,我们来不得停留,以最快的速度向五山顶奔去。可到我们到了五山顶时,那些人却互相厮杀,他们眼神空洞,等那红光退去,那行厮杀的人也停下来。”
“当晚我们将那些人从五山带下来,可我们没有料到的是,这件事没有落幕,而是开始。随后,不断有人来到裳山,他与之前来裳山的人一样,先到五山,之后莫名的厮杀,继而昏倒,而且所有人的症状都一样。”
司徒辰听完后道“今天在狱中,我见到很多江湖中人,他们莫名的失踪,搞定江湖混乱不定,原来他们是来了裳山。”
司徒辰想到自己一来裳山,便开始责问莫祁,他还未曾明白事情经过,就差点儿与莫祁打起来,他责怪自己为何如此冲动,明知莫祁不是那样的人啊!为何自己,会那样。
桓烨想到被冰封的莫祁,内心惆怅不已,他想着若是周沫沫在这儿,莫祁会不会好点儿,就算被冰封,至少心是热是,可如今,莫祁面对着的是黑暗的前路,甚至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周沫沫一面。
司徒辰与莫祁俩人似乎是被上天抛弃的孩子,他们面对的从来就不是正常人的生活。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明白他们的孤独,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无助。所有的一切好像早就被写好一样,只要按照写好的剧本往下演就行。
莫祁有一个愿望,他希望将来有一天可以带着心爱之人四海流转,他们可以挚手共看日出日落,他们可以一起漫步在悠扬的古道上,还可以去大漠感受灼热的阳光。
可他一个也做不到,他不能离开裳山,这里就像坟墓圈圈围住,是他的归宿。只是他不甘心,他要用尽办法来改变。
司徒辰也有个愿望,他希望可以看一场绵延千里是纷雪,他希望带着那个她来他向往已久的地方,想带着她奔跑在雪原之上。
可他也做不到,从来不悲观的他,却在一次次失望中落寞了。当然与莫祁一样的是,他依旧想着要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