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无边的黑暗笼罩一方天地,广阔的的夜空下,灯火阑珊。这时节的夜晚寒风袭来,一阵凛冽刺骨的生疼从脚踝骨处入侵,这种感觉可并不好受,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肉体上的疼痛算不得什么。
一道身影穿梭与蜿蜒长廊,轻巧地从长廊的左侧跃上傍边的厚墙,消失在黑夜。
此时公孙盛已然溜进司练殿。他从一踏进这里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胃间恶心直逼喉咙,他皱着眉头,放慢前进的脚步,努力压制着那股腥恶,静下心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司练殿共分五殿,半柱香之前温历送来司练殿的地图,就告诉公孙盛雨暗使不知关在哪里,这就意味着,他的自己一个个慢慢找。
而公孙盛这时已到四殿,就是说前三殿是没有雨暗使的,此刻公孙盛仔细打量着这四殿。除了靠南面有座假山,其他与前三殿无半点差别。
有心留意一下,他便走过去,站在靠南面的窗前,寒风吹着枯枝猎猎作响。虽然殿内的血腥之气没有之前那么重,可就是那里怪怪的,具体是怪在什么地方,他也说不上来。
寒风凄惨呼声,好像来自地狱的鬼怪的惨叫。公孙盛站在窗前已经有一会儿,黑暗里感官总是会提到最佳状态,就比如现在,公孙盛明显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你是第三个来这儿的人。”
公孙盛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惊着,心下颤动,随后平静。这声音听着好似八十多岁的老人,在喉间恰着什么东西时候才能发出的。
听到声后公孙盛转过去,但却未向前寻找发声之处,而是站在原地注视着发声之处,目光平静“那我还真是荣幸。”
久久只有公孙盛的声音回荡在殿内,而之前那声却未再出,公孙盛等的有些焦急。虽然他的武功在江湖上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但若是跟那些早已隐世的前辈比起来,谁更能胜一筹就不好说。况且他更不不知道黑暗中的人的身手,要真交起手来他也不确定自己有几分胜算。
殿内黑的要命,公孙盛将手握紧,准备随时进攻。
“生的倒是美,就不知能不能活过今晚”紧接着殿内响起一阵‘咯咯’笑声,这声音令人汗毛直立,听的人头昏脑涨。公孙盛道“阁下不防露个脸,躲在黑暗里作甚,难道不知道与人说话要面对面的吗,不然会显得很没礼貌。”
“礼貌,小子,你跟老夫提礼貌,有趣,有趣,老夫还是第一次听人跟老夫提礼貌。”话音未完全落尽暗黑中又响起“小子,你要是能在老夫手下逃过两次,老夫就露面如何。”
下一秒公孙盛便道“请显身吧!”黑爱中的人叹气道“老夫还未出手呢!”语气全然是郁闷。殿内忽然亮起,公孙盛等着身后之人出来,才将握在身后之人手腕上的手松开。
“没意思,真没意思。”黑暗中人说。
“前辈是哪位?”公孙盛问道。
“哼,老夫古夫。”公孙盛看着面前这个蓬头垢脸,衣着破烂的人,目光一收,质疑道“你当真是古夫。”
“小子你敢质疑我,我告诉你,我古夫这辈子最不齿的就是冒名顶替这事,你质疑老夫,便是质疑老夫为人,老夫现在很不高兴。”这人气鼓鼓说道。
公孙盛又道“古夫在三十年前就消失了,前辈说自己是古夫,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他说的倒是实话。
“而且就前辈的身手,在下实在不能相信你说的。”古夫有点不好意思道“多年未练武功有些生疏在所难免,年轻人不要计较太多。”
接着古夫又道“小子你来这里干什么?莫不是也被他关起来了,哎!小子,看来你也恶贯满盈啊,真是可惜看你年纪轻轻,长得还不懒,怎么就上了这条不归路。”古夫感叹着。
“想当年老夫也是一时气盛,如今想来还真不划算啊。”
公孙盛倒是不辩解,只道“前辈若真是古夫,何故落以至此。”
“哎!只怪老夫一时大意,才让他扑了个空子。”古夫就地而坐,公孙盛跟着也坐下。
【三十年前】
一个阴雨连绵的夜间,古夫冒着大雨在荒郊飞奔。他这几天全身心投到傀儡术上,取得不晓得进去,今日刚好在这荒郊试炼一番,哪料到还未到一半,大雨骤至,搞得他被淋成落汤鸡不说,还弄丢了几个傀儡。
雨越下越大,在暗青色的天空的一边大片大片的黑云压至,荒野中开始聚集雨水,雨水从凸起处流向凹处,低洼被注满,混着泥色,野生花草皆是被洗,一个个如同泥做一般。
古夫边跑边骂道“该死的鬼天气,害的我白忙活一场。”他脚下趔趄差点儿摔倒。雨依旧是很大,而他还没跑出荒野。
在雨中奔跑是很费力的,直到看见前方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村子时,方才觉着自己的呼吸粗重,肺部传来火辣辣的疼,喉间竟涌上一股腥味,双腿力气似乎被抽干似的,因还未进入村子,他便不敢让这些因素拖垮,提气精神加快脚步走进村子,等他跑出荒野,找到避雨所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刚洗了热水澡,喝了两碗姜汤,才有种略微舒服之感。古夫做在炕上,炕上面放着张半米长的桌子,桌上一盘中有三个馒头还透着热气。古夫擦擦嘴,胃里有东西填着果然是幸福之事。
这个房间与外面的客厅用帘子分隔开的,古夫趁着外面没人进来,将藏在炕上右边柜子低下的一本被雨水浸湿的羊皮卷抽出来,用衣服仔细擦着。
忽听有脚步声,便急忙将羊皮卷塞进怀中,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帘子被人掀开,最先露出的是一只端着菜的手,接着一个约二十出头的男子,另一只手则是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面。
“都说不用如此麻烦。”古夫说着,放下手中的馒头,上前帮进来这个男子接过面。
男子笑着“不麻烦,再说吃点儿热的胃舒服。”男子坐下来,古夫将桌子往外一拉,两人面对坐着,男子递给古夫筷子道“怕你光吃面吃不下,给你炒个菜,吃吃看,合不合口。”
古夫动气筷子,夹起一筷放到嘴里,香味充满口他赞叹道“好吃,兄弟这个青菜炒肉真是绝了,比那些大厨还美味。”他又夹了一筷。
“兄弟你也吃,这么一盘我也吃不完。”因好吃古夫便又慢慢地夹了口,放在最里嚼着,心情极佳的他不由的浮起发自内心的笑意。
“不知兄弟家中几人?”觉着这个男子好处,古夫便开始与他套几乎,反正接下来几天他都要在这儿不远处试傀儡术,想想他觉着自己如能跟面前这人搞好关系,那他晚上也不用睡在荒野之地,睡在这儿总好比在外面吧!况且在这儿还能吃到美味饭菜,实在没有理由不去争取啊。
“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世,如今只剩我一人。”男子道。
古夫“哦”一声觉着自己这个头开的不好,想着再说点儿什么,可无从说起。男子见他如此便道“生老病死实属正常,兄台不比在意。”
男子这样一说,古夫反倒觉着自己不大气,他向来不在乎他人死活,若不是男子今夜给与他避雨住所,饱腹之恩他也不会有这种感觉。
“还不知如何称呼兄弟。”古夫问道。
“韩午。”男子道。
古夫自我介绍“在下古夫,闲人一个,今年刚好二十有二”报完之后问道“兄弟你多大啊。”
男子看着古夫道“下月就二十一了。”
“哦,如此说来兄弟你二十啊,很好啊。”古夫转动眼珠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道“我比你打,以后称你为韩贤弟可还行。”
“兄长。”男子道。
这一生兄长让古夫心下一乐,觉着这种感觉还不懒,于是暗暗想道“我以后得对他好点儿,得罩着他。”
就这样,古夫在这里居住长达三个月,在这三月内他的傀儡术试验的得心应手,这也意味着分别在即。
他本来是因为被人追杀为求自保才练得傀儡术,他父亲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剑客,平素待人热情,为人豪爽。当初他父亲与几个好友吴闯某地,故而得到记载着傀儡术的残卷,几人将残卷平分。
这事本来出他们几人,再无认知,哪料到其中一人将此事告知他好友,结果这事传开,便为他们引来血光之灾。
古夫当时已有十六岁,此后几年一直在躲避追杀,前几年他不知原因为何,直到今年年初无意间听到,他父亲那一行人是因为傀儡术而被杀。本来他就想找个山村过一辈子,但听到这个信息,心中却激发出报仇的念头。
父亲一直没告诉他有关傀儡术之事,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往那里去找,想来想去只有她母亲的墓地可能性大,终于在黑夜中摸索到墓地,没成想傀儡术几页残卷还真在。
不练还好,一练根本就停不下,他用将近半年时间去研究傀儡,并在取得一定的成果,便开始慢慢报仇。
开始他最先从武力弱打的下手,慢慢的等他将傀儡术运到熟练地步,就朝着中等武力下手,而前不久倒霉的遇上个大师级人物差点儿被杀了,幸好那是情况混乱,他才逃走。随时逃了,却也没落着好,武功被废掉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