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在商蔓邯山举行。来往穿行的参赛人员,观赏人员不绝如缕。要说今年邯山一带,最能赚钱的一项,自然是聚贤楼自行开发的武林旧迹观光项目。
听说这个项目是聚贤楼少当家与武林五大长老闫桢联合举办的,这样来武林大会的人便可在大会之前和大会期间,四处转转。对于参赛人员观光前大会旧迹,可以从遗留下的痕迹中,领略前辈们的风采,而对于观光者,这是一个难得的旅游。
周沫沫几人刚下马车,因为在几天前周洹就早早让人定了两间上房,所以此刻他们住店便容易的多。一旁因为没房住的人,还在跟老板协商几个人住一间,一旁酒桌肉菜各色人物吃喝相谈。
领着周沫沫等人的小二道“四位客官到了,这是钥匙。”小二摊开手中钥匙,把手向前一伸,周洹很自然接过,然后将其中一把钥匙交给公孙盛“给”公孙盛接过,可脸色还是很差。
周洹一路上成功当好上千瓦的电灯泡,公孙盛刚与周沫沫说个两句话,周洹便急匆匆插进来,以至于公孙盛与周沫沫一路上说的话的总和,都不及周洹一天与周沫沫说的。搞得公孙盛不止一次的向带着周沫沫私跑,可是周沫沫就是不同意,还说周洹是她最最亲近的哥哥,夫君可以没有,哥哥不能没有。
公孙盛只好按住自己想跑的心,安静的与周洹一起到了邯山。不过公孙盛最为郁闷的是,自己这两天来说的话还没五句,他身边的这三个人竟理都不理,连句关心问候的话都没有,之后更是忽略的他,好像完全没有他这个人似的。
这会儿接过周洹的钥匙,自顾自的打开门走进去。而周洹一手拉着周沫沫,一手搂着温倩走进隔壁房中。
公孙盛进去背对着门口坐着,许久愣是听不见房中有其他声响,气愤愤转头一看,屋子里就他一个,这下,原本还能压住的暴躁,顷刻间爆发。三步两步出了门,直奔隔壁,可是当他站在隔壁门前时,突然觉着乌云压至,暴雨来袭,将那股强烈的暴起气瞬间浇的了无痕迹。
只因隔壁这门正被一把大锁牢牢锁住。眼前这景象很明了,他们三人出去转了,而且一声招呼都不打的走了。公孙盛抬起腿,使劲朝着锁着的门一脚,而后门被踢烂。
楼下的人皆抬眼望向公孙盛这方,而在三楼的小二看着公孙盛,眼珠子都要掉了,小二本想上前找公孙盛问他是不是来找事的,可又看公孙盛的装扮,以及那张绝世容颜和刚才那一脚的力道,硬生生站在原定不敢动一步。
心中那股气因为这一脚消了大半,看着被自己一脚踢烂的门,微蹙眉头,似乎不满意刚才那脚的力道,但自己踢坏门赔偿还是要的,他扯下腰间挂着的钱袋,从里面取了一锭银子,然后将剩下的朝一旁的小二扔去“赔偿费。”公孙盛淡淡说了三字,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楼大厅吃饭的人咸咸谈说刚才发生的事。
“这人不是与刚刚出去的那三个一起来的吗?怎么他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将他们的门踢烂?”楼下甲道。
“闹别扭了呗。”乙回。
“长得真好看,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男。”一花痴女道。
“这话你都说的八十六遍了,可以停了吧?”花痴女身旁坐着一脸色冰冷的女子。
“师妹,你说是刚才这个好看,还是武林盟主司徒辰好看。”在花痴女与冷面女身边,还坐着一个女子,气冲冲问冷面女道。
冷面女刚要开口,这女子便道“应该是栋镶大皇子公孙盛好看。”她说着,又摇摇头道“也不知公孙盛究竟是何种绝色。”
冷面女道“师姐,你很闲吗?”这女子听冷面女这话,朝着她肩上轻轻一拍,摇头道“师妹啊,你得多向五师妹学习,不然你这辈子怕都嫁不出去?”语气中还留着深深同情。
冷面女,听着这话,朝身边俩女子无语一望,无奈摇摇头朝着外面望去。
楼下哗哗声此此起彼伏,话题各异。
而公孙盛房间中这是正进来一人,他看上去有五十来岁,穿着一席暗青色长袍,左手拿着一本黑色皮子做的书卷。公孙盛咧开嘴角笑道“温阁史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公孙盛双手抱拳,显得很有诚意。
来人一听身体都有些颤抖,急急忙忙回道“主子,你别取笑我了,我能做到今天的位置,兴的主子你得帮助,有时没有主子我还是个管书籍的小书师。”
这个站在公孙盛身边的男子,正是武林盟会典阅阁新任阁史温历。温历原本是典阅阁地位极小的书师,虽然他有一身本事,可武林盟会中,哪一个不有一身本事,像他这样的多得数不胜数,何况武林盟会每四年都会进行一次大换血,新旧比拼或许才是最残酷的。
江湖代有人才出,最后胜出的方才能进去武林盟会,而且,每一个职位的拼选相应的需要对应不一样的能力,而这些能力的基础便是武功的比拼。能够进入武林盟会上的人,每一个都有自己过人之处。
只是出于武林盟会中的人,他们在外面不管何许威风,只要进了武林盟会就渺小的如同海粟一般,无数精英中的比拼,对于每一个想要得到更高职位的人来说,堪比登天。
可这次公孙盛帮助他得到,连他都不曾想过的位置,如此大恩,他下定决心要报答。
公孙盛对于温历这个人还是很有好感的,必究像温历这样有能力,有之恩的人愈加少了。公孙盛伸手示意让温历坐下,他替温历亲自到了杯茶,而后慢慢才道“可是查到了?”
“是的主子。”温历将手中的黑皮书卷放到公孙盛面前“这里面记录着裳山二十一年前旧事,其中大部分事情根本辨不得真伪。”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裳山的事情至今也没几个人能清楚,若是今天能清楚知道真伪,我是不能相信。”公孙盛并没有看黑皮书卷“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前任武林盟主在现任武林盟主接任时,曾将手下五大暗史留给现任盟主,而且当时有一个年有十岁的小姑娘,被现在五大长老囚禁在司练殿狱,我没记错吧?”公孙盛一想“也许我应该换种问法”他轻笑“我应该问,这事是与不是?”
“是”温历不明白公孙盛的意思“主子这事跟裳山有何关系?”
“关系大了。前任武林盟主与裳山关系匪浅,而那个小姑娘,本来是裳山七童子之一,最后不知为何,却成了前任武林盟主手下五大暗史。再到最后她被关押,前后不过三年时间。前陈子司徒辰去裳山时还龙腾虎跃的,可从裳山出来,怎么看上去快要归西了呢?”
温历瞅着公孙盛,再想想公孙盛说司徒辰‘归西’这话,暗下想到“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其实温历看得出来,公孙盛与司徒辰俩人之间肯定有事,这一次次从公孙盛嘴里听见司徒辰的名字,恨不得将司徒辰咬碎一样。而从司徒辰嘴里边听见公孙盛的名字,那种恨不得将其肯的连骨头都不剩的劲,光是听一次,都让人全身一颤。
“主子这事你想怎么办?”
“尽快将司练殿的地图弄来。”公孙盛邪魅一笑,看的温历毛骨悚然,公孙盛虽美的不可方物,要换做被人司徒辰露出这种笑,或许能将人魂儿迷住。但公孙盛不同,在不认识公孙盛的看来这个笑,是纯然无害,且多有摄魂之效,若认识公孙盛的人看,绝对浑身冒冷汗,因为他们知道公孙盛要出手了。
“嗯。”温历答应之后,便站起来离开。
公孙盛端起之前倒好的茶,放到嘴边笑得开怀“戏,开演了。”温热的茶水,滑下喉间,本是很平常的茶,公孙盛却喝出不一样。放下手中茶杯,顺带再到一杯。
周沫沫,周洹,温倩三个人,坐在街边酒棚,与他们同桌,还坐着一个穿的很有风格的男子,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少年郎。
“姐姐,我喜欢你,我要追求你。”这个少年郎满含深情道。
周沫沫被他这话震到了。
起初周沫沫三人,在这儿喝酒喝的正好,这少年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碟花生米。也没征求周沫沫等人的意见,直径坐下来,然后将目光放到周沫沫身上,一眨也不眨,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一般。
周沫沫被他盯着,很不舒服,问他有事吗。他也不回答。而周洹与温倩俩人,移动了下位置,也盯着周沫沫,不过这俩人完全是看热闹的。就算周沫沫想他们投去求救信号,俩人也权当没看见。
想她周沫沫在一品阁人眼里,那也是出了名的魔鬼,好多人见了她,多是能闪则闪,跟多的恨不得一辈子不要再见到她。能用这种神色看她的,除了公孙盛,她想不出来第二个。
这要放在以前,被人表白,周沫沫肯定乐的找不到边,只是现在自己一个有夫之妇,虽然她很不想承认自己是有夫之妇,但事实上这事就是事实,想改也改不了。更何况,这几天公孙盛跟他怄气着,她心情也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