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四皇叔写了些?”皇上问着周沫沫,话语很是平常。
周沫沫将信递过去“他所到之处的风景,也介绍了些美食,没什么特别的。”皇上接过信,看到信上的内容,嘴角上扬,一抹笑意浮现的眼中“沫沫重点之处你可没说哦!”皇上故意拉长声音。周沫沫愣住,她仔细回想着这封信,搜寻着这封信中的重点,可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她父皇所说的重点在哪儿。
公孙盛看向周沫沫,周沫沫一脸懵逼,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皇上。
皇上慈爱温笑着,拿着信放到周沫沫手里,含笑道“你四皇叔想要早日见到外甥呢?”
周沫沫咬住下唇,略显尴尬,脸色不禁微微泛红。“不光你四皇叔想要早日见到外甥,朕也想,沫沫小盛你们的抓紧点儿”皇上又说道。
“我们定会全力以赴。”公孙盛含笑回道,那张绝色美颜上尽显风生,将他与周沫沫俩人一比,周沫沫现在的表情可算的上难看到极点。
“好,那朕就等你们的好消息。”
“我与沫沫定不叫皇上失望。”
“嗯。”皇上满意点头。
“父皇要是没别的事,我们就先下去了。”愈加觉着脸庞发热的周沫沫开口道。
“去吧。”
从养心殿出来后,周沫沫加快脚步,不愿跟公孙盛走在一起。公孙盛不解,便也加快脚步,边走边转脸微微低头看着周沫沫,突然开怀大笑“沫沫,你可是害羞了。”
“滚,老娘才没有。”周沫沫不知哪儿来的气,朝着公孙盛吼道。公孙盛也不脑“是吗?那你脸红个什么劲。”
“都说老娘没有,你听不见吗?”
“没有什么,害羞,脸红。”他眼球转动,接着说“这两词,放在现在这个场景中,表达不是同一个意思吗?”
“滚。”周沫沫沉着脸,一点都不愿理会公孙盛。
“沫沫,你这样,好伤为夫心哦!”他眨巴着眼睛,双唇内翻,一副受到万点伤害的表情。跟着周沫沫那步伐却不受伤,走的还是很快。
其实周沫沫并不知道自己这时怎么了,但就在刚刚出来时,想起公孙盛那贱贱的脸庞,心里莫名的恼火。再想起这段时间老是被逼孩,心里就很是不爽,她跟公孙盛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有孩子吗?再说生孩子这种事,她一个人能行吗?
许是周沫沫意识到自己想到‘生孩子,一个人能行吗?’这事,心下觉着尴尬,又看到公孙盛那如花般的脸,脑门就疼。
周沫沫猛地停下来,冲着公孙盛大吼道“你闭嘴。”然后大步离开。
公孙盛愣在原地,伸出右手挠挠头,眼神跟随着周沫沫背影,半晌开口道“莫非吃了朝天椒。”
黄昏渐渐临近,宴会所需一切也已准备就绪。栋镶来的官员也已到皇宫,皇室中各位王爷,公主也相续到场。
这个宴会不同一般宴会,它对于商蔓来说是神圣的,回国祭礼的宴会,必须得有皇室众人参与,这是商蔓建国时上祖定下的。
皇上坐在主位,他身边本属于皇后的位置却空着,大家心里明白皇后虽醒了,身子却还很虚,所以今日宴会虽然神圣,也是来不了的。而在皇后座下,还舍一位置,属于皇贵妃,在商蔓皇宫中,只有皇贵妃就只有李芸一人,在她身边挨着坐的为辛贵妃,德妃,贤妃,良妃,华妃,以及其他妃嫔。
朝东而座的为太子,接着就是位份高的王爷王妃,公主驸马,他们都同席而坐,再接着往下的便是三四品的官员。
面向西而坐的便是今天的主角周沫沫,公孙盛与周沫沫同席,而他们下坐的除了朱芓等栋镶之人,还有商蔓一二品官员。
待人到齐,宴会便正式开始。
宴会开场便由舞姬献上‘长月亭’。一个个妖娆的舞姬移开莲步,占满中间大庭,粉红色裳乐琦裙,包裹着她们美妙身姿。当舞姬旋转时,正好轮到凑月师登场,舞姬,乐师相和极为默契。一段‘长月亭’舞下来,众人皆失了神。
不得不感叹商蔓舞是别国赶不上的。而后身着浅绿色流云广裙的新一批舞姬上场,这次她们所舞的我“雯禅”,最后还有一批身穿蓝色襦笈裙的舞姬上场,襦笈裙不似前面两件衣服,它相对很庄重,而舞姬所舞便是“守卫”。
这三种舞蹈是每次祭礼时必须跳的。“长月亭”蕴含着女子十二岁之前的天真,“雯禅”寓意女子十二岁到出嫁这段时期的懵懂,而“守卫”便是女子出嫁以后要做到的安分。
等着这三支舞跳舞,乐师最后再凑一曲“鸣喻”,而它所代表的是夫妻和乐。
舞,曲皆完后,掌管祭礼的司礼走到大殿中央,右怀中抱着厚厚的祭礼簿“皇上,第五十六位公主礼札以准备好。”他从祭礼簿中取出一张暗红色礼札,恭敬上承,交到太监手中。皇上在礼札上盖上玉章,再将礼札交给太监,由太监将礼札送回司礼手中。
而后司礼来到周沫沫面前将礼札交到周沫沫手中“五公主,请在明早之前交个下官。”
“嗯。”周沫沫礼貌接过,心里暗暗叫苦“今夜怕是睡不成了。”
宴会接下来的事就平淡多了,无非是喝酒,劝酒。
因为正真的祭礼在明天,今晚不过是开场。祭礼举行须得三天,这也就意味着周沫沫要每天四更就得起床,去祖祠祭奠。
宴会结束后,周沫沫拉着公孙盛赶集回了秋月宫,今晚周沫沫可是滴酒未进,这让公孙盛很是惊讶,不过当他们回宫之后,他便明白了,周沫沫今晚为何不喝酒了。
一到秋月宫,周沫沫赶集趴在书桌上,提起笔便奋笔疾书,边写边骂道“这谁那个变态发明的,写礼札,怎么不让写《国典》”,鼻子‘哼哼’着。公孙盛走过去,道“不就一张礼札,写完就是了,哪儿来的那么多话。”
“一张,你好好看看,这是一张吗?”周沫沫低着头,紧紧忙忙写着。
公孙盛挑眉,咧嘴,便拿起桌上放着的礼札,原本轻松的脸色,瞬时变得紧绷,“还真的是表态。”说着他同情周沫沫道“沫沫,加油!”然后她拍拍周沫沫肩,便离开书桌,走向床。
周沫沫越写越生气,但是又无可奈何,东西还得写。手酸的不行,她便停下来,朝着四处望望,正好在看到公孙盛时,突然来气。她在这儿忙的不开开交,公孙盛倒好,还安稳地躺在床上睡觉。周沫沫猛地站起来,迈着流行大步朝向床边,下一秒,动手拧住公孙盛耳朵。
睡的正香的公孙盛被周沫沫弄醒,睁开双眸,有些无奈道“沫沫,怎么了。”
“我那么忙,你来帮忙,还睡觉,公孙盛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夫君。”周沫沫气呼呼地朝着公孙盛道。
公孙盛一笑,便翻起身,抓这周沫沫的手道“好啦!我要做沫沫合格的夫君。”
“沫沫娘子,请你告诉为夫,应该怎么帮忙。”公孙盛看着周沫沫,眼底竟是温柔。周沫沫仰头一想“跟我一起写。”
“啊!”
“不愿意?”
公孙盛嘿嘿一笑,转而道“愿意。”心里想着“我一个男子的,要我去写属于女子的东西,还真的是。”
“走,咱们快去写。”周沫沫拉着公孙盛来到书桌旁,从一旁拿着一踏纸放到公孙盛手中道“辛苦了。”公孙盛惦着厚厚的纸,突然间有点后海。可是看到一旁已经进入写作状态的周沫沫,也只好搬来一张椅子坐下,开始写。
这个礼札看上去只是一张,但其中要写的东西却很多,而礼札中只是交代要写的东西,真正要写的纸张可不是这礼札,而要重新准备纸张。周沫沫将礼札中所提到的,《祭礼》与《德合》以及《国姻》的抄写交给公孙盛,自己写自己前十八年的事。还有其他零零散散的事,俩人就那样焦着眉头写着,等完成时,已是三更过一点。
“这事那个变态发明的,还有没有人性。”公孙盛躺在椅子上,脸朝屋顶说道。
“我依稀记得某人说过‘不就一张礼札吗?’写完就是,哪来那么多话”。周沫沫趴在桌子上,脸朝着公孙盛,略显困意道。
“过去的事,该翻篇了噢!”
“你说翻就翻呗!我要去睡了,困死我了。”周沫沫起身,打着哈欠走向穿,刚爬上床,周沫沫便睡着了,还没从椅子上起身的公孙盛,努力睁着眼睛。也走过来,为爬在床上摆着大字的死死的周沫沫,脱掉鞋子,将她小心地放到里面。自己也上了床,为俩人盖好被子,安稳地睡去。
在睡梦中的俩人隐约间听到,有人在敲打着门。公孙盛闭着眼睛道“去开门。”
“你去。”周沫沫眼睛也不睁道。
“你去。”
“你去。”
······
俩人相互推脱着,最后公孙盛只好道“谁在门外。”语气很不爽。
“回王爷,奴才们是来伺候公主梳洗的。”
“找你的。”公孙盛便道。
周沫沫闭着眼睛,用被子将头蒙上,有放下,猛地做起来哭豪道“还让不让人活了。”但也没办法,只好起床。不过相比周沫沫,公孙盛可就新福多了,他不用起得那么早,只要按时起来参见祭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