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柴府夫人，你家小姐打了我儿子，让你家小姐出来……”
木清雅一想到跟多年前那贱人的名字一样的小人甚至这小人周身都透着的诡秘和怪异，想着儿子就是被她好好的打成那样。
虽她清楚知道自己是无奈才来求人的，可多年的养尊处优和高高在上，还是看向方嬷嬷高傲道。
“您先等下。”
一听说小姐打人对方找上门来，方嬷嬷看到这木清雅自觉是个难对付的角色，神色一变跟着匆匆向清歌房门而去。
“小姐，有个自称是柴府夫人的人来找你，说是小姐你打了她儿子，小姐……”
站在清歌门口，虽知道小人在休息。方嬷嬷想着事情的严重还是硬着头皮轻拍着门喊着里面的小人，同时向她说着这些。想着这小祖宗不傻了，这些天的跋扈还是忍不住担忧。
“柴夫人？好，让她一步一跪得给我到花厅见我。”
清歌其实在方嬷嬷到门口就醒来了，想着那人终于来了。想着前世她对自己的陷害，冷冷一笑跟着起身打开房门对方嬷嬷交代。
“小姐，这……”
方嬷嬷看她起身，本还担忧想问她怎么处理呢。听到她这样的话，神色一紧惊慌又为难道。
“我说了，如果她来求我就得有诚意，一步一跪，我就在院门前的花厅等她。如果她感觉委屈大可以走人，我不勉强。给她照实说就成，去吧。”
方嬷嬷的为难，想着前世她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清歌倒一点都不感觉自己这样过分。
神色严厉再次看着方嬷嬷强调，看她神色依然为难，顿了下才放缓了语气对她交代，说着转身向所说的花厅去。
“这，好吧。”
听人家是来算帐，可这小祖宗却这样跋扈。方嬷嬷真有些无力，虽不知道这大小姐怎么要这么羞辱为难对方，但小姐的主意还是硬着头皮道，说着走向院门前。
“你家小姐呢？”
木清雅等在门口，看方嬷嬷打开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悦，讪笑讨好问。
“我家小姐说了，如果求她就得有诚意……夫人要为难的话，奴婢就关门了。”
想着那小姐的清冷，方嬷嬷硬着头皮把清歌交代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看木清雅包括她身边的苏嬷嬷神情都是一凌，双目怒色毕现。心跟着“咯噔”一声，说着当时就要关门。
“你……”苏嬷嬷平时和徐嬷嬷基本一样都在木清雅身边嚣张惯了，看这毛丫头打了人还这么嚣张恼火的当时就想冲上前给方嬷嬷难堪。
“算了，安儿的病要紧。回去告诉你们小姐，本夫人照做，但希望她能遵守承诺，一定要救我家安儿。”
苏嬷嬷的骄横，木清雅倒少有沉稳下来，出声阻止住她的冲动。
想到找了很多大夫甚至宫中几个医都说没得治，为了儿子木清雅只有忍着几乎吐血的怒意，咬牙对方嬷嬷交代跟着一步一跪上前。
“夫人，还是老奴来跪吧……”
看着木清雅为了少爷，一步一跪就这么在大热天，跪一下走一步的样子，苏嬷嬷心疼的老泪纵横，说着跟着上前显然想代替木清雅。
“只有柴夫人跪，别人跪都不算。对了，看来我这下人还说露了个条件，是要一步一跪加一个响头，还要对本小姐我说道歉，记住一步一个我错了，对不起，不然令公子的病小姐我可撒手不管了的。”
因天热，这木清雅这些年真的养尊处优惯了，加上走一步要跪一下。刚走了几步就满身大汗，太阳又大头晕目炫的。
就在她迟疑着是否要起来时，突听到一声清淡的声音传来。就看到长长的走廊尽头那坐在台阶上的花厅边正对着院门喝着茶的女子。
听到她这样的话，木清雅整个人都有些微微发抖，本能愤怒起身。
她都没找她算帐呢，她倒好，还让自己给她道歉，这丫头简直是太侮辱人欺负人了不是。
“你……”想着木清雅跟着起身，眼带怒意明显要发毛了。
“柴夫人反悔的话，大可以走人，不过令公子的伤……至于我让你下跪甚至磕头，柴夫人扪心自问你有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该不该对我这样低头认错。方嬷嬷如果她不答应，送客关门小姐我正好可以去补瞌睡。”
木清雅这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样子。看到她的怒意，清歌一想到十八年前，周身的疼痛还有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淡淡说道，说着俨然优雅打了个呵欠，起身就要向里面的房间去。
“我跪，我磕，但齐清歌希望你说话算话，不要我到了跟前你又不救小儿……”
看她就要走人，为了儿子，木清雅只有咬牙阻止，说着依然不甘恼火对她警告。
“柴夫人看来你根本不懂求人，也难怪，一个高高在上，甚至可以说踏着亲生孪生妹妹的尸骨上位的女人又怎么懂有那么一天会低头委屈自己求人。只可惜，你心中的良人，终究还是让你得到了相应的冷落。呵呵。”
木清雅这时候还对自己嚣张的样子，清歌淡淡一笑。一副了然却嘲讽的样子看向她道，说到那同样没再见到的柴震华倒是清笑出声。
也是，如果一个男人真心爱一个女人，甚至爱孩子。会亲眼看着儿子和夫人在别人跟前受委屈而无动于衷没反映吗？
虽然木清雅依然是那么的端庄高高在上，可清歌还是隐约看出她真正生活的并不象外表那么的光彩。
“你，你……本夫人良人对我怎样，本夫人心中有数不需要你多操心。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听她当着大家的面这么说自己，木清雅心中一惊。本心中就有的担忧跟着袭来，可外人跟前又不好说太多。只有强忍下心头的羞辱和气恼，清冷回应，说着跟着跪下，一步一跪加磕头，同时“对不起，我错了。”
“不成，你这磕头算磕头吗？都没声响，还有这道歉声，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再说给自己听呢。”
看她忍着恼火和不甘走了两步，清歌依然凉凉摇着小手在面前扇着风道。随她伸手那么扇着，红儿跟着拿过来把扇子帮她打扇。
“还是你这丫头体贴心疼小姐我，方嬷嬷加水，这天可真热。坐在家中都热成这样，要在外面还真是……天下父母心呀，只不过在你承受痛苦时是否就想过他人失去儿子或亲人时会有怎样的心情，唉……”
红儿的乖巧和有眼神，清歌倒是赞许说道，喝完手中的茶让方嬷嬷继续给自己加水。说完这才风凉般说着，说完还一副身有感受的样子怅然长叹。
“你……”
木清雅听她这么说，只有强忍着周身的热和羞辱，一步一跪同时磕着，额头处不由跟着碰着面前的石板。渐渐的她的双腿膝盖疼痛的甚至有些麻木，磕头处也是疼痛一片，加上天热。
不但是周身大汉淋漓粘在身上越来越不适，还有着说不出的炫晕感，加上额头的疼痛还有膝盖的疼。本看着只有一会就能走到的路，在她面前却是那么的漫长，长的她甚至都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只是想着儿子，想着磕完头走向前就成。
“不错，很好，有进步。如果再加上这个呢？”
看着木清雅离自己越来越远，她额上脸上豆大的汗水，更加上那渐渐帖在她身上的衣服，还有她那渐渐发白有些干裂的唇瓣，额上越来越清晰的黑色的血痕，还有那脸上痛苦却强忍的表情，一步一跪一磕头，整个气喘如牛，行动更是越来越缓慢的样子。
清歌心中冷笑更深，为了她儿子她倒真的能忍得下去。想着她表面对自己讨好，却背后抢夺自己的男人，这对她真的算轻的了。
看着她虽然越来越红透着血色的脸，清歌闹脑海中不由想起自己当时被她划了几刀的脸，甚至想着那匕首划进脸上那冰冷让人整个周身发凉的寒意，还有那锥心犹如被人活活割去一层皮肉的疼痛。
想到这些，她再也难以平静，放在身下腿上的纤手指甲跟着深陷掌心，这疼痛让她神情更加阴冷，说着当时就拿起面前的茶碗一副要扔下来的样子轻问。
“齐小姐，纵然夫人再有什么错，她都给你磕头认错了，老身们求你了，齐小姐……”
苏嬷嬷一路都跟在木清雅身后，看她跪着走着身影都有些摇摇欲坠。想夫人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看她说着还要扔下那喝茶的瓷碗，心惊大胆上前，说着带着身后的几个下人一起给清歌跪下磕头为她们夫人求情。
“求我？在你和其他人加害我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有一天要求我。算了，柴夫人看你也跪不下去磕不下去了，既然你这位奴才忠心你不如就让她代替你磕过剩下的路吧……磕吧，为了表达你对你们夫人的忠心磕吧。”
这嬷嬷听着腕上黑珍珠的讯息知道就是她和刘氏在后院装神弄鬼对付她。清歌冷冷一笑，说着看着一边摇摇欲坠快要晕过去的柴夫人，说着手中茶碗跟着落下，看着就落在那石铺小路上碎成几片的瓷碎片，清歌淡淡道，优雅靠在身后椅上闭目养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