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千域摇了摇头,他轻轻的揉了揉温如瓷的头发,笑道:“你这是哪的话?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
听了夏侯千域的话,温如瓷心里又是一阵苦涩,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温柔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说会保护她,可是,他却已经弃自己而去了。
夏侯千域将温如瓷送回了温府就离开了。
一看到温如瓷回来了,柳柳就立刻迎了上来,左看右看没有温呈之的影子,奇怪的问:“小姐,你不是去阻止少管家的婚礼吗?少管家呢!”
“他?呵!”
温如瓷冷笑了一声:“他不会回来了!”
温如瓷说完一瘸一拐的朝自己的小院里去。
不会回来了?柳柳不明白温如瓷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没赶上婚礼,哎呀!那怎么办呀!
“小姐!”
柳柳赶紧追上去,扶着温如瓷。
温如瓷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坐在了院子当中的椅子上,想着刚才温呈之对她无情的样子,心里更加苦涩。
柳柳怕温如瓷饿了,去给温如瓷准备吃的了。
突然,温如瓷无意中又扫到面前自己种的那片花圃当中,这才几天,种下的种子就开始发芽了,那嫩绿的小伢儿,看着很是惹人爱。
可是温如瓷此刻也无心这些花草,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椅子上,在这院子中只有她一人,越发显得孤寂。
夏侯千域靠在树上,墨黑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不远处的温如瓷,刚才送温如瓷到门口,心里担心温如瓷,他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来到了这个地方,陪着她。
想着,夏侯千域又从怀里抽出他的玉萧,一阵悠扬的萧声顿时飘荡在整个温府。
熟悉的声音,温如瓷睁开了眼睛,往四周看了看,还是空无一人,心里有些失望,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个曲子很好听,让她身心舒畅无比,她就这样躺在那,大概是这几天实在太过劳累,不知不觉,竟在这萧声中睡了过去。
一曲结束,夏侯千域飞身来到了温如瓷的身边,初春,还是有些寒冷,他解开自己的衣袍,轻轻的给温如瓷披上。
看着她熟睡的容颜,面容有几分憔悴,不只是梦到了什么?还时不时的皱着眉头,夏侯千域慢慢的低头,在温如瓷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小姐!”
突然,响起了柳柳的身影,夏侯千域急忙闪身,不见了踪影。
“嗯?”温如瓷睡眼朦胧,自己竟然睡着了,已经没有萧声了,她稍微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袍,她拿起衣袍一看,上面飘散着熟悉的味道,温如瓷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夏侯千域的衣服。
他还没走? 想着她探头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夏侯千域的影子,又有些失望。
“小姐!你在看什么?吃点东西吧!”
说着柳柳把吃的放在了桌子上。
“没,没什么?”温如瓷把衣袍放下,又响起了柳柳的声音。
“小姐,少管家真的不回来了吗?”
温如瓷拿着勺子的手又顿了顿,对柳柳说道:“柳柳,以后他不是温府的少管家了,而是县官府的姑爷!”
说着,温如瓷把今天在县官府发生的事情都跟柳柳说了一遍。
柳柳听了,满脸的不可置信,她急忙说道:“小姐,奴婢觉得,少管家不是这样的人,小姐都不知道,小姐失踪的这些天,少管家没有吃过一口东西,也没有合过眼,发了疯的找小姐,少管家对小姐的情意啊!奴婢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柳柳是不可能撒谎的,这也是让温如瓷疑惑的地方,温呈之之前对她的好绝对不会是装出来的,那么?他今天说出这番话,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唉!自己怎么这么糊涂,温如瓷此刻心里很自责,自己今天一直都沉浸在他对自己说的那些无情的话里了,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与他相处了这么久,都应该很清楚啊!
不行,她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的问一问温呈之,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佳佳一身红嫁衣,盖着红盖头,静静的坐在床上,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想起温呈之那帅气的脸庞,华佳佳心里的喜悦更加浓郁了,也有些紧张的捏着衣角。
终于,房门轻轻被推开了,一身酒气的温呈之跌跌撞撞的走进来,一下就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听到声音,等了许久的华佳佳终于忍不住了,自己掀开了红盖头,急忙过来,扶住了温呈之,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呈之哥哥,佳佳等了你好久了。”
温呈之冷峻的脸上满是厌恶,他淡淡的瞥了华佳佳一眼,像是看到了怪物似的,急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华佳佳又跌在了地上。
“别碰我,看到你我都觉得恶心!”温呈之喝了不少酒,如今醉醺醺的他,当然不会再给华佳佳一点面子。
华佳佳从地上爬起来,面色很难看,她本以为温呈之与她成亲了,就会认清事实,至少不会像以前一样再给她脸色,没想到,他还是这个样子。
“呈之哥哥……”
华佳佳还想去拉温呈之,温呈之急忙像躲苍蝇似的躲开了她,向门口走去。
“呈之哥哥,还没洞房呢!”见温呈之已经走到了门口,华佳佳急忙说。
温呈之听了,停下了脚步,冷冷的回道。
“你自己慢慢洞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华佳佳跌坐在地上,满脸的泪水,为什么?她华佳佳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她不甘心,哼!反正已经成亲了,她就不信,还真没有她华佳佳得不到的人。
夏侯千域回到了飞鸿钱庄,一进书房,靖叠立刻就走了进来。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夏侯千域在书房前的桌子上,问面前的靖叠。
“我已经派人偷偷换了城门口的人,到时候,我们的人就乔装成逃荒的人,混去青铭国,然后我再派人将他们安顿下来。”
夏侯千域点了点头,靖叠是他的心腹,是他器重的人,他做事,夏侯千域很放心。
叠靖说到这,突然顿了顿,对夏侯千域说道:“殿下!这件事情风险很大,如果失败了,那么……”
“不会失败的!”夏侯千域知道靖叠在担心什么?但是,若是不想那些无辜的人受到牵连,这如今是最好的办法,哪怕是失败了,他也要去尝试,今天他陪温如瓷去了县官府,看到一个为官的人竟然如此颠倒是非,更是让他寒心。
“好!既然殿下要坚持,属下一定追随殿下!”靖叠说完就退了下去。
在靖叠退出去后,夏侯千域又静静的坐在那。
温如瓷给自己的脚重新上了药,没几天,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那三个黑衣人吃了温如瓷给的解药后,对温如瓷千恩万谢,也答应要帮温如瓷讨回公道。
“小姐!你又要出去吗?”
柳柳见温如瓷又要出门,急忙跟在了后面。
温如瓷点了点头,并没有让柳柳跟着,自己带着那三人,去了县官府。
走到门口,碰到了正从外面回来的华佳佳和温呈之。
撞见两人,温如瓷愣了一下,走到温呈之的面前,说道:“呈之,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温呈之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出声道:“你来做什么?这里是县官府,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华佳佳看着温如瓷,听到温呈之这样说,一脸得意:“难不成温小姐上次没喝成喜酒,今日来,是要讨喜酒喝的?”
温如瓷并不理会华佳佳的话,将温呈之拉到一边,说道:“呈之,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告诉我啊!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
温如瓷真切的眼神让温呈之心里疼痛难忍,可是,他已经回不去了,于是他抽回了自己的手,还是很冷淡的声音:“温小姐想多了,我怎么会有什么难言之隐!”说着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人,又继续说道:“温小姐也别白费力气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认为县官府会帮着外人,来处置自己的女儿吗?你还是别天真了。”
说完,温呈之走到华佳佳身边,温柔的拉起她,让华佳佳受宠若惊,自从她与温呈之成亲以后,温呈之从来没有跟她这么亲热过。
她急忙用手缠住温呈之的胳膊。
“我们进去吧!”
说完,便和华佳佳走进了县官府,还让门口的人把大门关上了。
温如瓷怔怔的看着关上的大门,想着温呈之刚才说的话,更加确定温呈之是有难言之隐的,难道他刚才是在提醒自己,对啊!她太莽撞了,毕竟是县官府,她带着这些人去报官又有什么用呢?婚礼那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县官大人还要包庇那华佳佳,说明他们就是一伙的,她还怎么指望华涛帮她讨回公道呢?
说完,她又看了一眼这三个人,自嘲的笑了笑,证据,这种局面,证据又有什么用呢?
一关上大门,温呈之立刻又是一副厌恶的表情,抽回了自己的手。
讨回公道是绝对不可能的了,温如瓷转头看着那三人,从怀里又掏出了银子,递给三人。
“既然如此,你们都走吧!这些银子,你们拿去吧!”
那三人见状又立刻跪在了地上。
“小姐,这钱我们不能要了,您已经给过我们银子了,我们,不能再要了!”
温如瓷见这三人脸上都是真切的表情,说道:“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因为钱而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知道吗?”
这三人不住的点头。
“小姐,我们再也不会了,这些天,我们也在深刻的反省,我们再也不会了。”
这三人倒是说的真心话,这些天,与温如瓷的相处,他们都被温如瓷待人善良和真诚而打动,都在心里发誓要痛改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