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改革开放19年,虽说经济有了很大的发展,但相对于大陆地来说,相差还是很大,只有海口和三亚,经济发展相对较好,隐约有些“大城市”的味道,其余那些那些小城市,仿佛像正在蜕变的蛹,以半丑陋半平凡的面目展示于大众面前。
东方市,就是一个这么样的地方。
一条中心街道,一直从城市的这一头连接到城市的另一端,其他的街道仿佛像树叶的脉络一样伸展开来。街街相连、巷巷相通。
一米宽的小巷,两旁连着约两米高的瓦房,疏松的沙土覆盖在热辣辣的地面上,尚小贤就是住在这样的地方。
瓦房上面交联错乱的电线网,斑驳的泥黄色土墙,坑坑洼洼的墙面,以及门檐上的墨绿色青苔,一起构成尚小贤眼中最初的风景,说不上是美好的,却也是他生命所维系的地方。
像尚小贤家这样的贫困户,还有许多。只有两间十平米的瓦房,夏天热得像个烤炉一样,虽然在冬天,海南的气温相对大陆来说是令人奢望的,可是对住在瓦房的尚小贤却是冷的不可开交,生活的环境甚为恶劣。下雨了的时候,雨滴沿着房檐滴哒而下,稀稀唰唰的流雨声、酣睡中由天而降的冰冷,书桌上盛放着接水的脸盆和用塑料袋保护住的书,挪了挪身子,找了块不漏雨的地方,继续沉入梦乡。
三点一线是尚小贤生活中永恒不变的主题。每天天刚亮,尚小娟那个5元钱一个的闹钟就开始咿咿哇哇叫了起来,每当这时,姐弟两就会非常默契的同时爬起来,拿着牙刷走出低檐的瓦房接水刷牙,忙活十分钟后走进各自的小屋里背诵各自的英语。
这一年,尚小贤刚上高二,尚小娟刚上高三。
东方市不大,经济也不发达,所拥有的学校自然也不是很多,寥寥无几的小学和中学,总是用一边手就能数完的个位数。
在这些学校中,铁中算是较好的,虽然是私学,但仍然以升学率领先于其他中学,尚小贤和尚小娟,就是就读于这个地方。
对于贫困家庭的孩子来说,在私立学校,唯一能使自己抬得起头的,就只有自己的学习成绩,幸而,尚小贤与尚小娟的学习成绩都很好。另外的,都长得十分的秀气。
湖蓝色的校服往身上一套,180cm的尚小贤就完全从人群中脱颖而出。
而尚小娟,165cm的身高,大大的双眼,如瓷娃娃一般雪白的皮肤,回眸一笑令人难以遗忘。
因为家境问题,经常拖欠学校的学费,他们虽然穷,但他们穷的有志气,每到假期姐弟俩都会去打工挣钱,帮助修鞋为生的父亲支撑起家里的一片天。
“他们是优秀的学子”老师们常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