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局外人般注视着两个帝王,眼波流转间,只见她冲宋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个女人很有心机,宋晴半眯起眼睛,同样注视着她,
只见她端起酒杯冲阿威达徐步走了过来,在座的人都不明白她这是要做什么。
只见她迈着盈盈的步伐,走到阿威达面前,附耳道:
“皇兄,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皇兄难道要因为一个女人和他为敌,不惜拿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做赌注?身为皇妹,看到皇兄如此不理智,不得不下来告诉皇兄一句,那个男人,他可没有什么不敢做的,皇位他根本不在乎……”
阿威达闻言一惊,少许的不解和诧异看向龙椅上浅笑着的男人。
“敢问水丞相,那个莫不是端妃?”
坐在一旁的水志远一脸奸笑地独自饮着美酒,听到身旁大臣的问话,只是笑而不语。
这问话的大臣,年事已高,揉了揉双眼,哆嗦着嘴唇上的胡子看着水志远问道,见水志远不回答他,有些挂不住老脸。
可谁叫人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爷呢。
只好灰溜溜得坐好,静静看着事情的发展。
大殿中央,端妃从容不迫地跟阿威达说着悄悄话,如此大胆的行为,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
宋晴看着她,不知道她在跟男人说些什么,但是她看向自己的挑衅的目光,宋晴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估计是说完想说的话了,她这突然的举动,让在场的人无不好奇她对男人说了什么。
“爱妃,你与逻桑王都说着什么了?”
沈云昊明知故问,佯装一脸好奇的样子,端妃闻言,偷偷用手帕遮住脸,笑着回答道:
“启禀皇上,臣妾只不过告诉逻桑王,说晴儿姑娘怀了龙种,怕是不能带走晴儿姑娘了。”
龙种?宋晴看着一唱一和的男女,那一连纠结的男人,她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怀孕了,不由地,嘴角的笑意更加放肆了。
“这位大夫,你刚才不是替我把脉了吗?我的脉相可有显示怀孕的征兆?”
听着她调侃的话语,水奕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
但是,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她。
“看来,你们这位皇帝对我还真是‘情有独钟’啊。”
宋晴说着反话水奕看着她笑意深沉的脸,只觉得一阵淡雅地香风从耳畔拂过,侧目一看,只见宋晴已经站了起来。
此刻,三人高挑的身材,成了大殿之上众人眼里的一道‘风景’,这道风景会不会随天子的威严而变化呢。
紧张的场面比评书还有趣,水志远摇着酒杯看着三人。
阿威达见宋晴站了起来,转身面对她,想说什么,却因为刚才的一番话让他脑子里闪现出沈倾城血淋淋地模样,于是,他不敢往前迈出一步,刚才他还雄心壮志,一脸与之较量的样子,这下便偃旗息鼓了。
男人眼里有些无奈和挣扎,宋晴轻而易举就读出他表情的含义,微微一笑,冲他身边的端妃兀自道:
“多谢逻桑王的垂爱,我不能跟大王你走。”
“阿晴,其实!”
“逻桑王,逻桑虽然民风开化,但是逻桑王可不要忘了,这里可是京国,不比逻桑。”
沈云昊打断他的话,顿时气息冷冽起来,危险地眯着眼眸看着阿威达。
场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到极点,每个人都不敢喘气,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们。
阿威达手浑然不知地握紧了盯着沈云昊片刻后,他诡异地勾起嘴角冲他道:
“既然武帝都这样说了,那吾也不能夺人所爱,如此便罢。”
阿威达说出这话的时候,不由地用余光看向宋晴,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她看他的眼神冷的比陌生人还冷。
不是他看错了,而是宋晴对他确实有些失望了,初见时,他爽朗的笑脸,她还记得,她以为,她和他真的事很好的朋友,可是他想错即使再好的朋友,在利益面前,在权利面前,在选择面前,往往结果是很刺痛人心的。
宋晴表面依旧平静,看着沈云昊笑意不明的脸,挺直了脊背道:“皇上,民女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沈云昊看着底下倔强的女人,她的眉,她的眼,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告诉他:不要妄想控制我。
她是晴天里的风,来去自由,纵使深陷黑暗之中,她也要狂傲地吹散眼前的乌云,纵使深陷囹圄,她的生死,也要自己说了算。
如此孤傲决绝的女人,不由地让沈云昊注视着她:“准奏。”
昂首挺胸的女人,俨然如王者一般,头也不回地走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的面前,他们在她身上,竟然看到一个女人不该有的王者霸气,她真的是女人吗?
直到她消失在门口,大殿上的人依旧没能收回目光,直到沈云昊命令身边的雪妃上去献舞,纵使舞姿卓绝,也没能让众人提起兴趣,这个像极了那个死去的六王妃,那个随着沈倾城死守临朝的女人,她仅凭一把匕首便斩下沈云昊先锋将军的金裕龙项上人头的女人。
众人不由地在心头泛起阵阵凉意,但愿她不是她,一切都是他们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