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卫府里一派热闹的景象,卫央儿站在看着忙进忙出的下人们,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大红的灯笼早就提前挂了上去,院子里张灯结彩,每扇门窗上面都贴上了大红的喜字。卫央儿直到现在仍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
“叶儿,你快掐掐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叶儿闻言,捂嘴偷笑道:“我的好小姐,您就放过奴婢吧。”
“可是叶儿,我总觉觉得现在好像在做梦一样,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卫央儿懵懂着脸,看着身旁的叶儿,叶儿也拿她没有办法,只是推着她往院子里走,一边走一边跟她说道:“小姐您瞧!是不是真的?”
叶儿将她的手放到门窗上的大红喜字上,卫央儿傻傻的笑了起来:“真的。”
就在前几天,她绝望的想要死掉,可当沈旬阳将她拥入怀中的那刻,她竟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她从未告诉过他,她和她相见并不是一年前,而是一年前,她发现从小喜欢的人就是他。
他将她忘了,没有关系,她相信她会让他喜欢上自己的的,可是现实却是残酷的,她没有想到会出现一个宋晴来。
可老天爷也是眷顾她的,到头来他还是和她在一起了。卫央儿看着喜气洋洋的院子,看着每个带着笑容的下人,满心憧憬着他们的婚礼。
经过紧张的两天准备,卫央儿终于要嫁进靖怀王府了,此刻坐在镜子前面,她紧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叶儿,你说我这样好看吗?这嫁衣会不会太俗气了。”
“小姐,这可是公子从白芷带回的上等锦缎,您瞧瞧这纹理,京国可是没有的。只有您这一件呐。”
“真的吗?”、卫央儿左看看,右看看,依旧紧张的不行。叶儿知道她紧张,一边为她梳着头一边试图缓解她紧张的情绪。
“小姐今日可是最美的新娘,老爷说了,要让您风风光光地嫁给八王爷的。”
卫央儿听着终于笑了,拍拍叶儿的手背道:“叶儿,谢谢你。”
“小姐您说什么呢,老爷说了,奴婢可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可是要随着小姐一起进那靖怀王府的。”
叶儿表着真心,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她成长了不少,也明白了不少的道理,叶儿对她的忠心她还是知道的。
“小姐,您看要戴着珍珠还是金簪子?”
叶儿手里拿着明亮圆润的珍珠簪子和金光闪闪的金步摇,卫央儿想了想:“还是珍珠吧。”
“好的小姐,小姐皮肤好,戴着珍珠显得皮肤更加白皙了。”
镜子里,卫央儿白皙的皮肤在红衣的衬托下,更加明艳动人,头上佩戴的珍珠少了雍容华贵之气,却多了一分少女的温婉。
整个人都透着大气端庄的感觉,就连她自己本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还是原来嚣张跋扈的她吗?
同样紧张的可不止她一个,沈旬阳更是紧张的不行,往来的宾客陆陆续续来府里道贺了,而沈倾城也派下人来传话,叫他准备去迎接卫央儿。
红棕赤焰的头上早早栓上了大红花,它似乎也是高兴的很,一直在原地迈开蹄子不停地踏步。
“你兴奋个什么,又不是你娶亲。”
沈旬阳当即屁一个巴掌拍在赤焰头上,赤焰哪里管他的情绪,仍旧高兴地冲他哼哼。
“成亲有什么好的,真不知道你跟着瞎起什么哄。”
沈旬阳看着迎面走来的沈倾城,当即把头躲在了赤焰后面,谁知赤焰迈着‘小碎步’将他的小脑袋就这么不留情面的暴露了。
“你个记仇的家伙,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旬阳装作凶狠的瞪了它一眼,结果人家满不在乎的用鼻孔看着他,沈旬阳冲它挥了挥拳头示威,结果无济于事。
“赶紧出发!”
沈倾城哪里不知道他的小九九,一个眼神便叫沈旬阳乖乖爬上马。
“哥,能不能……”
“不能!”
声沈旬阳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倾城无情地否定了。看着一点兄弟情谊都不念的男人,沈旬阳三步一回头。
可是事已成定局,任他怎么不情愿都是不行的,而且,现在他们为鱼肉,被动之下,只能暗中伺机行事。
看着马匹缓缓向前行,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从靖怀王府出发,街道上,人们皆是一脸兴奋地凑着热闹,大人抱着小孩,高高将他们举过头顶。争相看着吹吹打打的乐师,喜庆的锣鼓声和唢呐声交替着。
而女孩子和妇孺们则是一脸的懊恼,这美男终于也要娶妻了,这以后幻想的对象也没了。有的甚至哭着望着马上的沈旬阳,这让沈旬阳也很是尴尬。
娶亲的队伍很快便来到水府门前,早已候在门口的喜婆,欢喜地跑进门里,里面传来她高亢的叫喊声:
“八王爷来接亲了,八王爷来接亲啦!”
沈旬阳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惴惴不安的在马上望着门里。
屋子里,卫央儿看到喜婆推门而入,惊慌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
“快快快,将红盖头给小姐盖上!这出门可不能随便掀起来啊!”
叶儿也不懂,照着喜婆的话做了。
“来,小姐,老奴背您出去咯!”喜婆说着就背起卫央儿往外走,卫央儿紧张的抓住她的肥硕的肩膀,生怕她一个不稳,将自己掉下去。
直到看着脚下跨过门槛,听到外面锣鼓喧天的声音:“八王爷,新娘来了!”
“新娘出来了!快看快看!”
周围的人群因为新娘出来以后更加一窝蜂地往前靠,卫央儿在红盖头之下的脸也忍不住高兴起来。
“新娘子上花轿了咯!”
喜婆说着将卫央儿放了下来,牵着她的手,将她扶上了花轿,坐进花轿里的那刻,卫央儿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嫁给了沈旬阳的事实,偷偷掀起帘子,只见走在队伍前面的,骑着红棕赤炎的男子,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儿。
“哎呀,我的小姐,老奴不是刚告诉您不要随便把盖头掀起来的吗?您怎么忘了!”
说罢自己动手把帘子给拉了下来。
在这个时候,喜婆说的话都是正确的,即使是卫央儿这样的大户人家千金,也得按照她们说的做。万一要是出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就她们的这张嘴,能把是黑的说成白的,也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也就只有在这么个欢庆的日子,她们才能过把指挥高官厚禄,大家小姐的瘾。满足了她的虚荣心。